“唉,這件事鬧得。”
“離婚沒有贏家,傷害最大的就是孩子。”
“忍者,就是能夠忍耐一切都人,他將來肯定能成爲一名出色忍者。”
“宇智波和別人不一樣,思想容易偏激,小小年紀經歷這種事情,誰知道長大後呢?”
村民們望着宇智波鼬那失魂落魄、漸行漸遠的身影,無不搖頭嘆息,心中已能預見到他未來可能遭遇的種種經歷。
重組家庭的情況,在村子裡並不罕見。
而且時不時就會傳出誰家後媽排擠孩子,誰家後爹毆打孩子的傳聞。
再加上富嶽經常誇耀這個孩子,即使用腳丫子都能猜到,他肯定會跟着其父親,並且大概率要有個後媽。
想到這.
這些村民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燃起的八卦火焰。
宇智波族長的再婚對象是誰?
同樣的問題也佔據着鼬小小的腦袋。
他現在心裡就兩個疑問
父母爲什麼會離婚?
他們又會和誰結婚?
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等宇智波鼬跌跌撞撞回到家時,他通過鏡子才發現,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那麼一個大洞,臉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道傷口。
滴答!
鮮血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將他從茫然中拉回現實。
輕輕拂去臉上的鮮血,當手指觸碰到傷口後,宇智波鼬也沒感覺到有任何疼痛感。
眼前的院子和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是那麼的幽靜。
面前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小路兩旁栽種着翠綠色的竹子,當微風吹過來時,竹林就會傳出颯颯的響聲。
這是他以前最喜歡聽的聲音。
穿過竹林,宇智波鼬快步來到會客大廳,然後就看到母親獨自坐在院子裡,一邊品茶,一邊欣賞周圍的風景。
“母親!”
今天的宇智波美琴徹底脫下了經常穿的圍裙,換上一身休閒服飾,黝黑的長髮肆意披散在肩頭,任由陽光照在身上。
她聽到耳畔傳來的呼喚,微微擡眸看了過去。
當看到宇智波鼬那慘兮兮的模樣後,美琴隨即放下茶杯,快步走到其身前,俯下身子用手輕輕擦拭臉上的傷口。
“疼嗎?”
感受着母親溫柔的動作,鼬抿了抿嘴脣,仰起脖子看了過去,聲音中帶着沙啞道,“母親,外面那些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美琴動作一頓,她仔細端詳着鼬的樣子,然後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浮土,輕聲說道。
“是真的!!”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真當他從母親口中聽到這個答案後,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整個人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質問道。
“爲什麼?”
看着鼬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自己,美琴緩緩站起來,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包裹。
包裹不大,不沉,只有五斤的重量。
那裡只裝了幾件日常穿的衣服,兩張全家福,一把鑰匙。
她擡起頭,望着居住多年房子,眼中閃過幾分不捨。
直到離開的那一刻。
美琴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多要帶走的東西。
“鼬!”
沉默半晌後,她轉過身,看向面前逐漸長大的小男孩,溫柔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歉意,“母親這兩年過的並不開心。
其實如果只是母親過的不開心,也沒什麼,但這兩年你父親同樣過的也不開心,這個家的所有過的都不開心。”
這句話,直接將準備勸說母親不要離開的宇智波鼬噎了回去。
作爲家庭的一份子。
他當然知道,母親和父親生活過的很不開心。
越來越壓抑的家庭環境,讓鼬都產生了離開家的想法。
後來,他便打着訓練的名義,每次都要很晚纔回到家,並且回到家也只是簡單和父母打個招呼,便去臥室休息了。
“可是.”宇智波鼬猶豫半天,最終鼓起勇氣擡頭看向母親,“母親.”
話音未落,他看着和記憶中樣貌略有差別的母親,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雖然母親今天化了妝,但仍難掩臉上的憔悴。
這憔悴的神色,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爲什麼直到剛纔,還一直以爲母親是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唉!”
這時,宇智波族地的另一頭。
飛鳥頭頂着橘貓,一邊吃着丸子一邊眉飛色舞的講解着族會上發生的事情。
“肥肥,我以前就告訴過你,賴牀沒上午,早起玩一天!”
“就因爲你今天賴牀,沒有看到族會上精彩的一幕。”
聞言,肥肥狠狠咬了口丸子,臉上露出一抹人性化的遺憾。
不用刻意去打聽,現在走在族地上,就能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並且全都是在討論,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嶽爲什麼會離婚。
“時間過的還真快!”想到這兩年內發生的所有事情,肥肥忽然垂下腦袋,軟萌的聲音夾雜着幾分慵懶,“說實話,要不是我們一直在一起,你的一舉一動都沒避着我。
某天在突然得到宇智波美琴突然離婚的消息後,我也會第一時間懷疑是你做了手腳。”
“我當時就是隨口一提!”飛鳥將吃完的木簽字隨手丟進垃圾桶,接着雙手抱在腦後,仰頭望着湛藍色的天空,一陣出神。
那年,他年滿18。
那年,他剛晉級上忍。
那年,他第一次參加族會。
那年,他變賣一切家產,準備叛逃,但系統來了。
因爲18年來都沒獲得系統,飛鳥那時感覺這輩子晉級萬花筒無望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在第一次開族會時候,給衆人一點小小的穿越者震撼,然後直接跑路。
只是在剛準備跑路的時候,系統來了。
後來,他重新參與族會,有心想換個提議吧,但大長老告訴他不用換,“離婚”這個就很好,最起碼要比他偷偷和良一老爺子說的【政變】要好。
就這樣.
這兩年來,他每次參與族會,都要在裡面提一嘴離婚。
“直至今天,宇智波美琴真的特麼離婚了!”飛鳥停下腳步,接着轉過身,一臉震撼的望向族長家,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從始至終,就只是在族會上提個建議。
斑老爺子在對門居住的那段時間。
在得知他族會上的提議以後,倒是支過幾招,但飛鳥一直也沒用過。
換句話來說,美琴家那事他完全沒有摻和,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離婚了。
“對了!”
肥肥這時忽然探出腦袋,滿臉好奇道,“美琴到底是因爲什麼才離婚的?你昨天不是說,富嶽沒有出軌嗎?”
“咱們不是當事人,具體原因誰也搞不清楚。”飛鳥摳了摳鼻子,語氣頗爲隨意道,“不過我懷疑啊,很有可能,是美琴受不了家庭冷暴力.”
聽到這,肥肥挑挑眉,好奇道。
“怎麼還有冷暴力?”
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飛鳥不由搖搖頭,感慨道,“上次我去族長家裡送文件的時候,那壓抑的氣氛,讓人一刻都不想多呆。
族長面無表情的看着電視,美琴面無表情的喝着稀粥,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的哄着弟弟,全家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這番話直接給肥肥幹沉默了。
它看了眼飛鳥,然後又回頭看了看族長家裡,有些遲疑道,“飛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美琴大人看到你來後,臉色才突然冷下來的?”
飛鳥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道,“不太可能吧?她今天早上還在咱家做飯來着。”
“.”
等一人一貓從外面逛回來後,他們剛打開院門準備回家,眼角的餘光就瞥見隔壁荒廢許久的院子忽然多了一羣打掃衛生的人。
飛鳥踮起腳尖,目光透過圍牆看向隔壁,微微皺眉道。
“誰把這院子買下來了?”
肥肥這時也一個箭步跳到牆上。
從它住到飛鳥家裡開始,隔壁院子就一直荒廢着,也沒有人打理。
裡面的雜草比人都高;老舊的門窗雖然緊緊的固定在門框上,但上面的玻璃早已經消失不見;房子外面的牆皮因長期被風雨侵蝕,缺乏維護等因素,已經徹底失去了保護作用。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間危房.
肥肥看着院子裡拔草的族人,然後回頭看向飛鳥,好奇道。
“飛鳥,這以前是誰家的院子?”
飛鳥思索片刻後,有些不太確定道。
“好像是叫宇智波宇智波.”
“宇智波仁八!”
啪!
一聽到這個名字,飛鳥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就是宇智波仁八,後來這房子傳給他兒子,但他兒子卻搬到了族地的另一邊,還入贅到了媳婦家。”
話音剛落,他轉頭看向剛纔提醒自己的那人,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宇智波仁八,是妾身的爺爺!”美琴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飛鳥,輕聲說道,“飛鳥君,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