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燕走到“梅子酒樓”門外,發現酒樓大門緊閉,上面貼着一張紅紙告示:東家有喜,停業兩天。
也是,這段老爺唯一的兒子要結婚了,這酒樓裡的人肯定都到段府幫忙去了。
苗小燕悶悶的轉身,準備離開。
“燕子!”駱掌櫃剛走到酒樓外就看見了苗小燕一臉沮喪的站在門外,以爲她是因爲酒樓沒開門而失落呢。
“駱掌櫃,您不用到段家去幫忙嗎?”苗小燕低頭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情緒不高的問道。
“呵呵,老爺這不是讓我來拿菜單嗎。”駱掌櫃邊說邊將酒樓大門打開,:“燕子,進來吧。”
“駱掌櫃,您家這新少奶奶是什麼人呢?”苗小燕忍不住探問道。
“呵,說起我家的少奶奶,那可是綿山縣有名的才女呢,不僅人長得漂亮,還知書達理,跟我們少爺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要不是前幾年我們少奶奶的母親病逝要守孝三年,說不定現在他們的孩子都好幾歲了呢!”駱掌櫃哈哈笑道。
“哦!”駱掌櫃的話讓苗小燕更加黯然,也更加自卑了。
苗小燕不由自主的將自己與那段家未過門的少奶奶比較起來,人家與段閒庭是青梅竹馬,感情肯定不一般,人家還長得漂亮,又是才女,知書達理!而自己呢,現在只是一個十一歲,發育都未完全的小丫頭,還頂着一個母夜叉的惡名,這段閒庭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吧,自己還在這裡奢望什麼?苗小燕自嘲道。
“燕子,明天早你這烤活魚可是婚宴上的一道主菜呢!”駱掌櫃邊笑邊檢查着菜單。
“嗯。”苗小燕淡淡的應道。
駱掌櫃弄好菜單,苗小燕跟着他走出酒樓。
“燕子,明天早點來啊!”駱掌櫃交待道。
“知道了。”苗小燕興致缺缺的應道,現在她突然有點不想去了。
第二天,苗小燕盯着用大紅綢布花打包好的衣櫃,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段府。
這段府離苗家院子有一段路,苗小燕租了一輛牛車,苗大福和趕車的車伕一起將衣櫃搬上了牛車。
駱掌櫃正在門口招呼客人,見到苗小燕高興的迎了上去。
可是有些剛好來到段府的一些客人和那些下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苗小燕和那輛牛車,因爲大家都知道這段老爺是綿山縣的首富,他所來往的都是一些富商,所以他們很不解這段家怎麼會有這種坐牛車的親戚朋友!
“燕子,今天很漂亮哦!”駱掌櫃上前取笑道,平時這丫頭都是一身粗布衣,邋邋遢遢的樣子,今天卻穿着一件鵝黃色的羅裙,頭髮也梳起了雙平髻,兩邊分別彆着一串珠花,看起來嬌俏可愛,不像平時那樣大咧咧的。
苗小燕把頭一仰,大言不慚道:“那是必須的,本姑娘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撲哧——”
苗小燕身後傳來一聲哧笑聲。
苗小燕回頭一看,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婦,說她是少婦,那是因爲苗小燕看她頭髮是梳着百合髻,在這裡,成了親的女子都是梳這種髮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