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突刺迎面而來,白絕衝破了炙熱的豪火球。就像傳說中的那樣,這個殺不死人的毫火球沒有給白絕帶來太大的傷害,扦插之術的木枝刺中江原的身體,木刺劇烈生長,幾道樹枝從他的身體中生長出來。
白絕與江原的交鋒以絕對的優勢結束,江原站在原地口中不斷涌出鮮血,木刺依然在生長。又有幾道樹枝刺破江原的皮肉破體而出,同時也帶來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江原腳步虛浮的先前走了兩步,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眼中帶着不捨慢慢的閉上,這次真的的迴天無力了。
“酒子醬,抱歉不能陪着你了,你千萬不要傷心。像我這樣無能的人根本沒有力量保護你,謝謝你把我從幻術中拯救出來,不過這裡對不起了。”
白絕走到已經死亡的江原身旁,而它僅存的一顆三勾玉寫輪眼變得灰暗。取出一個小瓶子,白絕換上一顆正常的眼睛,看着倒下的江原輕輕用腳尖輕觸。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互相配合纔打敗你,這下相信自己已經死亡了吧!”
周圍的環境慢慢變的支離破碎,躺在地上的已經死亡的江原開始變化,身上的木質突刺消失不見。決定命運的幻術伊邪那美正式宣告結束,白絕的兩隻三勾玉寫輪眼變的灰暗就是最佳證明。
江原第一次開始陷入伊邪那美之時的確破解了,自殺時酒子的無助的哭泣讓江原發現了端倪,但是改寫命運的幻術伊邪那岐改變了現實。伊邪那岐讓江原繼續陷入幻術,被破解的伊邪那美繼續發動,白絕的扦插之術殺死了江原,伊邪那美讓江原相信自己已經被殺,幻術完成,江原靈魂上死亡。
白絕蹲下身背起已經相信自己已經死亡的江原,嘴裡罵罵咧咧的像森林深處慢慢走去。而在與記憶一模一樣的大樹後,躺着屍體已經冰冷的豆子,臉上的表情跟江原在幻術中的相同。幻術是基於現實的忍術,豆子也相信了自己已經死亡,不過她的死亡是真的死亡。
伊邪那岐——改變命運的術,伊邪那美——決定命運的術。決定江原命運伊邪那美被幻術中的酒子改變,改變命運的伊邪那岐改變了被破解的伊邪那美,兩個術根本沒有高低,只有寫輪眼的才能決定術的成功與否。
江原陷入了無盡的輪迴,直到相信自己的內心才能解開伊邪那美,可是伊邪那美最終的幻術是讓江原相信自己已經死亡。如果江原能再次破解伊邪那美的唯一方法就是相信自己沒有死亡,可是沒有人能拯救他。
幻術中酒子拯救過他一次,那最後一眼的萬花筒寫輪眼救了他。寫輪眼的奇妙之處遠遠超過已知之人的想象,這不是用血繼限界就可以解釋的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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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後江原總感覺自己被溫暖包圍,鼻尖傳來了淡淡的香氣,一道溼潤的嘴脣印在自己的額頭。江原慢慢睜開了眼睛,無邊無際的白色空間中面前站在兩位只有在照片上見過的人,一個英武十足的男人坐在地上,而自己被一個美麗的婦人攬在懷中。
“小上,看看我們是誰?”
江原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婦人微微一笑道:“你好啊,母親。”
聽見江原說出母親的字詞時,美麗的婦人忍不住的流下眼淚,用力攬住江原哭泣,溼潤的嘴脣不斷印在江原臉上。雖然和這個父母沒有什麼記憶和眷戀,可是江原心中還是生出一種莫名的酸澀。
“上君,認識我嗎?”坐在一旁的英武男人緊繃着臉問道。
江原回道:“長的跟我一樣,看樣子你就是我的祖父咯?”
“納尼?”
男人臉上露出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身旁攬着自己的婦人吃吃一笑,然後伸出修長白暫的手指輕輕捏住江原的鼻子,溫柔的教訓着。
“小上真是調皮,他可是你的父親,不許那麼沒有禮貌!”
享受着很久都未感受到的溫柔,江原忽然用力的掙脫開婦人的懷抱,男人和其的一臉的不解。自己的孩子爲什麼會這樣,難道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嗎?
看着只在照片中見過的父母,江原表情凝重的說道:“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而且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是你們的孩子,很抱歉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但我的確從某種意義上說不是你們的孩子,原來的江原上可以說是已經靈魂死亡,我是另外一個人。”
男人和婦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音。
那位溫柔的婦人站起身抱着江原,伸出自己的手指在江原額頭上彈了一下:“我們知道小上你恨我們,在你最需要媽媽爸爸時沒有在你的身旁,可是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和你父親在這裡等了很久,這是媽媽爸爸第一次見到你。”
江原喃喃道:“第一次和我見面嗎?”
“上君!”
那位沉默寡言的英武男子突然說道:“你是我們的孩子,你能來這裡就是最佳的證明,不用着急否認,不管你原來從哪裡來,既然你降生爲我們的兒子,那我們就是你的父母。這種來自血脈之間的關聯是否認不了的,你江原上是我江原家的孩子!”
婦人用自己的下巴低着江原的額頭溫柔的說道:“壞孩子!剛剛還叫媽媽,現在又說不是媽媽的孩子,做爲母親我可是最瞭解自己的兒子。”
“可是~~”
婦人抱着江原就不肯撒手,站在一旁的男人竟然都有點醋意。最終江原的臉上被印了好幾個脣印,婦人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懷抱,但雙手還是牽着江原的手。
“喂喂喂,會子你太寵溺上君了,男孩子應該要散養,不應該太過於關注他。”
婦人白了一眼喋喋不休的男人,溫柔的捏着江原的臉頰反駁道:“小上可是從我身上掉下的肉,你是無法理解一位母親對於許久未見兒子的想念。嚴厲應該是父親要做的事情,做爲母親就要好好溺愛自己的兒子,這是我做爲母親唯一能給小上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