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當被綱手乾脆地拒絕了的時候,御行不由得發出了“哎”的一聲,充分地表達出了他的驚訝。
不是吧?連這麼多好酒都沒法收買她?這時,御行轉頭看了看整個房間裡亂七八糟的酒瓶,以及面前的兩個醉鬼,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不久前,當御行和雛田帶着幾十瓶好酒過來拜訪自來也和綱手時,他還貼心的讓旅館的廚房準備了一桌好菜,就是爲了能讓這位奶奶吃得喝得痛快。
但雖然綱手在看到這麼多名酒時立即兩眼放光,然後拆開盒子大口喝了起來,可是酒過三巡後她卻依然沒有答應御行的請求。
“爲什麼我要收你爲徒啊......你以爲買幾瓶酒就能收買老孃嗎?太兒戲了吧。”
嘎嘣,綱手一邊將用來下酒的柿種往嘴裡一丟,一邊端起那瓶價值五萬兩的“白鹿千年壽純米大吟釀”幹掉了小半瓶,然後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就是就是,而且醫療忍術什麼的......嗝兒,和你一點都不搭配嘛。”
這時,一邊吃着生魚片一邊配着價值七萬兩的“吟釀八海山”,看上去非常享受的自來也同樣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是很看好這小子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麼幹脆的嗎......雖然御行也想過綱手可能會拒絕自己,可是卻沒想到連自來也都這麼說。
“這樣吧,如果不讓你嘗試一下你應該是不會甘心的,靜音,去找廚房拿幾條活魚過來。”
看到御行臉上那尷尬的表情後,綱手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讓御行知道自己這麼幹脆拒絕的理由。
活魚?啊,我明白了,綱手大人是打算讓他知難而退嗎?
聽了綱手的話後,靜音也連忙點了點頭,很快地便拿過了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綱手大人是打算做生魚片嗎?拿這麼多魚過來。
這時,雛田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綱手在其中一條魚的身上摸了一下,然後那條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魚就這麼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也不動了,於是便有了這種想法。
“這是......你切斷了魚的心肌,阻止了血液流通,使其陷入了假死狀態嗎?”
剛纔摸那一下時綱手的動作極快,可是早就開好了白眼的御行卻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幕。
一隻細如髮絲的查克拉手術刀穿透魚的皮膚,然後將心臟周圍的肌羣切斷,使其陷入了絕妙的假死狀態。
這動作說起來簡單,可魚的心臟原本就只有指甲蓋怎麼大點,要精準地切斷心肌卻不使其立即斃命,這種手法簡直就是比米粒雕花還困難得多。
這就是醫療忍者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嗎?看清了剛纔的情況後,御行這才真正瞭解到這位世界最強醫療忍者的厲害。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呢,不愧是連自來也都讚不絕口的天才......”
看到御行那驚訝的表情時,綱手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絲驚訝,畢竟能從剛纔那一閃而過的動作裡看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單是這份眼力已經非常難得了。
當然,這裡頭主要是“白眼”的功勞,如果說普天之下有哪種血繼限界最適合做醫生的話,那肯定就是這種自帶X光的白內障病症了。
但即便擁有着天生就非常適合學習醫療忍術的白眼血繼,要成爲一名廣榮的白大褂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所謂的醫療忍術,說白了就是用查克拉對細胞進行刺激,使其產生快速自愈的效果......”
這時,綱手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了右手,那隻白皙的手掌上立即聚集了一片泛着綠色光芒的柔性查克拉,然後往魚身上按去。
一秒後,那隻原本快要已經變成鹹魚的魚立即被搶救了回來,又開始在桌子上翻起了身,就像是變魔術似的。
“看到了嗎?治療傷勢並不是有白眼就能做得到的,最關鍵的是要擁有能將查克拉滲透到細胞級別的控制能力,這種事情很講究天賦。”
殺人和救人只在一線之間,如果控制不好查克拉的話那麼別說是救人了,乾脆讓病人死得痛快一點更實際,這也是綱手並不想教御行的最主要原因。
在綱手眼裡這種專精體術的忍者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他們的查克拉操控能力或者也不差,可是和醫療忍術卻始終是南轅北轍的類型,根本不可能學出什麼東西來,所以還是別浪費時間好點。
下一刻,綱手又將那隻倒黴的魚切斷了心肌,然後將其放到了御行面前,對其說道:“你可以嘗試一下,不要求你徹底治好,哪怕是能使其產生一丁點的正面效果都算你有天賦,但應該不大可能吧。”
“哼,綱手大人,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莫欺少年窮!千萬不要小看一個擁有強烈抱負的年輕人!”
帶着“你說我不行我就得行給你看,別把本少爺不當人看”的意氣風發,御行便集中注意力將手伸向了那隻倒黴的魚......
在被御行的查克拉注入的一秒後,魚並沒有翻身,而是徹底翻了白眼,乾脆利落地轉世投胎打算報復某人去了。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再來一隻!”
當綱手弄來了第二隻練習的魚後,御行這次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擺出了一副“我必踏平蒼穹”的嚴肅表情。
嗙!下一秒,魚不但沒被治好反倒整個炸了開來,魚鱗和內臟濺了御行一臉,這下是真的熟了。
“咳咳,失誤失誤,再來一隻!”
感受到了旁邊綱手和自來也那調侃的目光,以及身後從雛田那邊傳來的白眼時,御行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第六隻.......
“拜託你消停消停吧,旅館裡活着的魚就只剩下這一隻了,你就不能放過人家嗎?”
就在御行連續弄死了十幾只魚後,一旁的自來也都忍不住了,他看着桌子上擺放着的最後一隻魚無奈地開口說到,希望這小子能放下屠刀,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居然失敗了?到了這時,御行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的氣息,難道自己在這方面是真的沒啥天賦?
不過一般在這種時候,主角不都是應該發揮出讓所有人無比驚訝的學習能力,然後引得兩位前輩高人大喊一聲“什麼!怎麼可能!”之類的嗎?爲啥到我這裡就這麼慘啊?
此時,御行的身上已經被魚的內臟弄得亂七八糟,他尷尬的站在桌子旁,臉上帶着尷尬到想要當場去世的表情。
“算啦,你也別浪費時間了,與其來搞這些倒不如多去練練體術更好。”
看到御行尷尬的表情後,綱手則是大口大口地喝着名貴的日本酒,那副模樣就像在看一個小丑進行一點都不好笑的自殺式表演一樣。
“呼,看來今天狀態不是很好......雛田走吧,陪我出去逛......嗯?你在幹嘛?”
就在御行終於打算放棄,不再去禍害那些可憐的魚兒時,他卻看到自家妹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那張桌子旁,仔細地端詳着那隻被綱手切斷了心肌的最後一個活口。
如果我剛纔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然後......這樣對吧?
還沒等御行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雖然非常微弱,但顯然和普通查克拉不同的柔性查克拉已經覆蓋在了雛田的手掌部位,然後按在了那隻半死狀態的魚身上。
“什麼!怎麼可能!”
當看到了桌子上發生的那一幕時,原本還在好端端喝着酒的綱手卻是猛地站了起來,眼神中帶着無比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