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人帶着兩個孩子,似乎這趟出行真的只是一場體察民情的郊遊。
宇智波向日葵玩的最歡,爬上爬下的似乎就不夠她野的了,就連馬蜂窩她都想捅一捅。
而宇智波猹在爲小祖宗忙前忙後,貼心的就像是個妹奴一樣。
看到這樣的兩人,恍惚間啓似乎看到了未來的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小時候的他們也是如此的和諧的。
這樣的想法讓啓打了個冷戰,他們可是不同的。
紅眼們寵愛向日葵,所以作爲向日葵屬下的猹也寵愛向日葵;而如果有一天,紅眼們覺得宇智波對不起他們了,那麼猹就會利用一切情感的紐帶,爲紅眼們贏的一些什麼的。
猹的破壞性可是要比寧次那個只會怨天尤人的傢伙大多了。
啓趕緊招呼道。
“向日葵,不要再瘋了,被人看到我身邊有這樣的小泥孩,會丟大人我的臉的。”
驚擾出一窩馬蜂,然後一個火遁全部燒死的向日葵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蜂蜜。這讓小女孩很不開心。
“沒關係的,讓大人蒙羞的傢伙們活的都好好的,反而是因此瞧不起大人的人,死的都挺慘的。大人不用爲我擔心,還是擔心下那個半神吧!”
啓無語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而女孩很篤定,無論自己怎麼鬧,倒黴的必定不會是自己。
好在猹很識趣,哄着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主上回到了隊伍中。
看着一身雜草的娃娃,啓無奈的爲她收拾衣服,總覺得自己像是她的侍從要比她像是自己的侍女多一些。
可是沒辦法,換任何女性服侍自己,爲了二人未來已經出遠門的陽炎都會擔心的。
任何的真心都不應該被辜負的。啓想在這段感情有個結果之前潔身自好一些。
就這樣,啓和猹一同幫向日葵收拾衣物。而即便在隊伍裡,向日葵依舊不老實。
好在猹這個小孩對啓還是很尊重的。
因爲在紅眼的輿論圈裡,啓是給他們帶來幸福生活的天神。所以當聽說神要把自己當成學生一樣帶在身邊交代的時候,紅眼們爲猹驕傲,猹自己也很驕傲。
小孩一邊動手,一邊請教。
“大人,我們大可以知會那個所謂的半神一聲,讓他到南賀來一趟,爲什麼要辛苦的去見他一面啊?”
啓很喜歡這個孩子,尤其是喜歡這個孩子對情感的操縱;
猹已經成功的成爲了鼬的好朋友了,好到富嶽已經開始計劃殺死他了。
老富嶽還是相信傳統的,當然了,南賀的信仰開眼法他也信。
只要對開眼有好處的他都信。
所以,當他發現兒子身邊出現了一個可以時刻撩動兒子情緒的朋友的時候,殺死這個朋友就提上了富嶽的日程。
兒子距離萬花筒也只差一步了,六歲的萬花筒古來罕見,想必未來的成就不在宇智波啓之下的。
何況這個叫猹的傢伙在木葉並不老實!死了也活該。
他竟然幫自己兒子糾集了一股屬於兒子的勢力,這對於一個身處高位的父親來說不是好事。
一旦兒子的勢力擴張的過大,以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再因爲鼬是個孩子而推遲的。
所以猹該死,宇智波啓也不能包庇他。
挑撥父子親情者,人恆誅之。
無奈,啓只能把猹圈在了自己身邊教導,不許他胡作非爲了。
啓欣賞猹的才華,就像是欣賞兜一樣;宇智波的年輕一代,有那麼多出色的人物,等他們成長起來,南賀才真的強盛了起來啊。
只是有才華人的品德往往都不敢恭維啊。
啓只能想別的辦法約束他們,好在猹有紅眼這道枷鎖,兜有野乃宇這道枷鎖。
一切還是可控的。
面對猹的提問,啓很無奈的道。
“哎,去爲團藏擦屁股啊!”
“團藏又爲大人闖禍了嗎?”猹覺得大人沒那麼好心的。
“那倒不是,主要還是三代執政時期的歷史遺留問題!”啓確實沒有那麼好心。
“哦,三代與雨之國還有問題嗎?”
“嗯,全因爲二代的死亡帶來的問題!”
猹一頭黑線,覺得大人在忽悠自己。
這一環套一環的,過於繞了。
何況宇智波還有待見二代的人?
猹不信。
千手扉間該死是南木宇智波統一的意見,如今還要爲他的死處理問題,猹不明白。
看着猹一臉我懷疑你是在騙我的表情,啓笑了。
“你還真的是一個天生的宇智波啊。”
雖然猹不是,但是被這麼稱呼,猹很驕傲。
“大人過讚了!”
可啓並不是在誇猹。
“當初,二代排擠宇智波進入木葉高層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怕宇智波感性的思維會影響木葉村理智的判斷。你也是如此,總是讓情緒左右你的判斷!這不好的!”
猹卻不以爲然道。
“我是宇智波分家的一員,只有威脅到宇智波的人,我纔會格外留意!”
啓搖了搖頭。
“【只要是威脅到村子的人,我都會格外留意!】這是二代目的格言,這也是他把自己推向了忍族對立面的原因。你現在就像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二代目!不如你改名叫扉間吧,宇智波扉間!”
啓突然覺得這很有趣,但猹一點也不這麼覺得。
聽大人這麼說,猹有些賭氣,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啓摸着他的頭道。
“你們都冷靜睿智,銳敏幹練,如果說我和初代這樣的傢伙是開了掛的天才,而你和二代就是努力型的天才。”
嗯,團藏的實驗室裡有一個會木遁的小鬼被留了下來,事實證明,不是木遁強,而是初代強。
蒐集了一堆野花的向日葵在一旁搗亂,一堆花瓣向師徒二人撇來,啓揮了下袖子,花瓣衝着向日葵就去了。
身體的改造倒是讓啓對查克拉的控制越發精細了。
惹的小女孩哇哇大叫的啓沒在乎,繼續和猹道。
“可你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過於相信自己的智慧了!”
不論猹有什麼毛病,教導猹的啓是真心的,他相信真心才能換真心,紅眼就是如此換到了猹的真心。
“二代對木葉的功績是不可磨滅的。不能因爲他站在了宇智波的對立面上,就看不到他的功績,否定了她的一切;他逐步完善了木葉的制度,木葉不再依仗忍族實力。現在南賀站在了二代的位置上,我們也是這麼做的。”
“只是那不是身爲一個忍族願意看到的忍村。所以我們還只是一個忍族的時候,纔是二代的反對者。”
“但,不可否認二代的手段是高明的,他給不被信任的宇智波一個鐵飯碗,爲木葉留下了最強戰力;然後給木葉的各個家族分配了屬於自己的部門,讓大家都依存木葉生活。”
啓以二代舉例教導着猹。
猹不信,反駁道。
“可是,大蛇丸先生早就就拆穿了二代的天真了。”
說着猹學着大蛇丸的樣子說道。
“取締犯罪的立場容易成爲遭人排斥的對象,這種組織的權利越大就越容易產生專制,是二代助長了反叛的思想啊!”
別說樣子還真的惟妙惟肖。
“所以二代纔會被村子拋棄。”
啓承認這是二代失敗的原因,但是這並不耽誤二代做的事對的。
“猹,如果我坐在二代的位置上也會那樣做的,只是二代畢竟光明正大一些,而我卻不會;也許介於二代和三代之間的領導纔算一個好領導吧。”
啓有些感慨。
猹陷入了深思,啓不知道他想明白了沒有,只能等他好好消化。
好半天,猹突然來了一句。
“所以呢?”
啓沒懂。
“所以什麼?”
猹笑着道。
“所以大人到底要爲二代的死擦什麼屁股啊!”
啓這纔想起來,自己要回答的是猹這個問題。
想到要爲二代擦屁股,啓的表情十分的豐富。
“哎,當初,拋棄了二代的木葉爲了緩解內部源自千手的壓力,打着爲二代報仇的旗號,發動了第二次忍界大戰。”
沒錯,二戰是木葉開啓的。
“結果你也在伊賀學到了,喊着爲二代復仇掀起戰爭的是木葉,處於被動防禦四處捱打的也是木葉。”
猹確實學習過,補充了一句道。
“與雲忍,巖忍,霧忍同時宣戰,然後無任何功績的最後宣言自己是勝利者是木葉,戰後宣揚他們纔是戰爭的受害者的也是木葉。”
說到這啓無語死了。。
“所以木葉給我留下的羅爛也在這裡;那就是,別看木葉四處受敵,但整個二戰的主戰場並不在木葉,而是在雨之國。”
啓指了指前方。
“半神的稱號也是這麼來的。同時扛住巖隱,砂隱,雲隱的雨之國說起來等於很牛,但是其實是幫木葉抗住了戰爭的絕大部分壓力。”
猹隨着啓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如果是這樣,木葉當然願意吹捧他一句半神了。”
啓看着眼前的雨之國感慨道。
“我願意稱呼雨之國爲忍界帝國墳場。”
猹聽不懂啓的笑話哦,認真的問道。
“那二戰到底因爲什麼結束了啊!”
啓看了猹一眼。
“因爲各村都扛不住戰爭帶來的損失後結束了。”
猹突然覺得世界過於荒唐了。
“所以,最後發動二戰,宣稱爲二代復仇的木葉,就以乾哭了沙忍宣佈自己爲勝利者就結束了!就算給大家交代了!”
啓點了點頭。
“嗯,爲扉間復仇的千手家人死的差不多了,這個交代木葉的人都願意接受的!”
猹愣住了,然後突然懂了,又問道。
“那半藏又怎麼了?他有什麼不滿的!還需要您親自見一次他!”
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猹的問題了。
山椒魚半藏在木葉一聲聲的“半神”中迷失了自己。
雨之國和木葉在二戰後迎來了一波蜜月期。
木葉支援大量物資給雨之國,而雨之國需要成爲木葉和其他各國的緩衝地。
三代和半藏的私下約定是,一旦木葉遭到入侵,那麼雨之國就要入侵侵犯木葉的國家。而木葉確保雨之國忍者的任務配額和物資供給。
因此,整個雨之國的忍者都是木葉的僱傭兵罷了,是木葉在養着雨之國。
這可能也是猿飛一族那麼多錢最後消失了的去向。
與猿飛親厚的半藏自然與團藏親厚了,團藏沒少和半藏有私下交易。
但是現在,猿飛日斬死了,志村團藏跑去當老大了。新上任的木葉四代目根本就不知道三代和半藏的私下約定。自然也不會出那一筆軍費的,團藏的那些私下保證自然也做不得數了。
這讓半藏很氣憤。
“木葉村這羣叛逆,也太不尊重我這個忍界半神了!”
所以半藏找上了宇智波啓這個木葉的太上皇,讓啓給他一個交代。
一個忍界不出名的小鬼,即便是幹掉了忍雄三代又如何,難道敢不尊重我半神半藏嗎?
軍費至少也追加20%。
這是半藏給啓的書信中明確表示的。
而啓,也想給半藏一個乖;
爲了忍界和平這個願望的曉組織已經出現在雨之國了,半藏現在還沒有殺死彌彥。
啓想着,如果此刻殺死了半藏,曉組織肯定會接手雨之國的,有彌彥統領的曉之雨之國是一個什麼風景。
斑的眼睛要給誰呢?
總之能給斑的計劃添個亂的事情啓都想試試;一點點的積累,最後匯聚到斑那裡,也許故事就變事故了。
而在南賀殺死雨之國的首領顯然是不合適的。
所以,啓來了。
他想真正的單挑一把強者,見識下自己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