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現在木葉一切隱患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現身吧!”
隨着老頭的話,天空散落了一陣櫻花,伴隨着煙霧,一個棺材出現在南賀,緊接着棺材中出現了個囂張的人影,一腳踹開了門板走了出來。
銀髮紅瞳、臉上帶着護面樣式的鐵質護額,臉頰上有着三道紅色印記,身穿黑色緊身作戰服,外部配以藍色的迭層掛甲,雙肩處配以連着背部的白色羽絨毛領。
正是最強水遁的擁有者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間。
隨着他的出現,氣壓都開始降低,貌似很有牌面。
一滴冷汗從宇智波血月的額頭上滴下,他緩緩的舉起手指着突然出現的穢土二代千手扉間,激動的吵鬧了起來。
“濁庵先生,你怎麼把這個水貨弄出來了!”
顯然,對宇智波有偏見的扉間,在南賀的名聲似乎很不好。
而驕傲的扉間,自出現的那一刻,就在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宇智波的祖地‘南賀’,周圍是一羣穿着光鮮,帶着不明含義護額的宇智波,有幾個還挎着“真選擇”字樣的套袖的傢伙,身體裡竟然隱藏着龐大的查克拉量。
看來自己是落在宇智波手裡了,難道死了以後,猴子失去了對宇智波的控制,任由這羣不安分的傢伙壯大起來了嗎?
他顯然是把這羣宇智波當成了木葉宇智波隱藏的力量了。
這也不怪扉間會這麼想,那個忍族不偷摸的隱藏一部分家族力量啊,除了窮的叮噹響的木葉宇智波。
而隨着他的出場,帶來的驚歎還是令二代目滿意的。
尤其是,宇智波血風起初的表現讓這個火影十分的欣慰,即便自己死了,威名猶在,當然是一件讓人很爽的事情了。
這個年輕宇智波震驚的態度,正是扉間所希望看到的。
可是二代沒爽幾秒,就聽到了這個被震的一臉呆滯的宇智波嘴中的話。
隨着宇智波血風‘水貨’的稱呼,扉間囂張的態度差點沒裝下去。
該死的宇智波,總是在讓他爽與不爽的邊緣反覆橫跳,考驗着他的耐心!
“哼,邪惡的宇智波,你們竟然複製了這殘忍的實驗了!”
血風的態度換來了二代的厭惡,走出棺材的千手扉間似乎能自由的活動,他雙手插在胸前,蔑視着眼前的這羣宇智波。
彷彿下一秒就要給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宇智波一個天大的教訓。
對於二代的詆譭,弦之介等有點地位的宇智波沒有當回事,而相對年紀比較輕的血風卻氣的跳腳。
“千手扉間,你這就有點不要臉了啊,穢土轉生術可是你開發的,你比我們都清楚這需要活人當祭品的忍術的邪惡,那你當初是怎麼研究出來了”
說着血風不見外的羞羞臉道。
“研究的時候你想什麼了?現在批判我們,你怎麼好意思的。”
年輕人從不缺少正義的心和義正言辭的態度,他們什麼話都敢往外捅。
而最讓人惱怒的是,他們往往說的就是真相。
這麼不給他面子的事情,二代火影千手扉間還是第一次碰到,難道這裡不是木葉了?
怎麼敢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教育自己啊!
這羣宇智波難道以爲他們也是忍者之神嗎?
“哼!”
扉間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並且你們若不能讓我滿意,那可不要怪我發飆了。
而始終沒說話的小四郎,見千手扉間這幅態度,終於開口了!
這段時間,小四郎一直在思考,濁庵嘴中配合自己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四郎認爲自己始終也沒有個具體計劃啊?怎麼在濁庵先生嘴中,自己難得的睿智了一回啊,難道濁庵先生誤會了?
自己不過是顯擺下南賀對木葉所有一切情報的掌握罷了,怎麼就有了這借力打力的謀算了。
不過無所謂,濁庵先生認爲有計劃,那就有計劃吧。反正人老精鬼老靈,這老頭肯定不會讓自己等人吃虧的。
何況,這個誤會還是對自己有好處的,自己又不是弦之介那個傻子,怎麼可能自己拆自己的臺啊。
所以在濁庵開口,弦之介配合演出之後,小四郎始終沒開口。
他怕別人識破他這個別人嘴中的始作俑者是個一無所知的傢伙的事實。
而現在,才被濁庵通靈出來的千手扉間,竟然在南賀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小四郎忍不了了。
“一個六對二十還能被人斬首的傢伙,有什麼可驕傲的啊!”
說着小四郎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道。
“端正態度吧,千手扉間。這裡是南賀,可不是你張狂的地方!小心我把你扒光了,吊在南賀的山頭上!”
這話說得,是專門在揭短啊!
不得不說,小四郎講的也沒毛病,也是事實,不是用春秋筆法就能掩蓋的。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確實死的過於憋屈了!他生前的戰績真的拿不出手啊。
精銳的火影衛隊五人外加一個火影,竟然被二十個忍者給辦了,這讓一對一萬的雷影怎麼看?
簡直就是個笑話。
換做是南賀精銳武裝到牙齒的情況。
若是南賀出六人,不要說金角銀角的二十人精銳部隊了,就是血洗了整個金角部隊都不在話下。
那相當於六個威裝須佐,尾獸超話,妖神降世的傢伙;別說是金角部隊,就是丟在那個小忍村都夠喝一壺的了。
隨意,南賀絕對有瞧不起二代目千手扉間的資格。
濁庵聽到了小四郎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四郎果然是個計劃周全的傢伙啊,他竟然也想到了展示二代火影穢土轉生在自己手中存在這個事讓木葉知道,進而讓三代火影妥協這一點。
果然是自己看重的女婿啊,這自己人就是比弦之介那個外來戶強多了。
二代的死亡,可是讓猿飛日斬身敗名裂的不二法寶啊!
連這一點都能和自己想到一處去,有自己年輕時候的風範了!
至於二代火影會不會顧忌木葉的未來不願意配合,不希望我們這羣宇智波拿他的死做文章,這不重要,反正南賀的人也沒有真的準備讓二代和三代當着木葉所有人的面對峙。
他們只是要讓三代知道,你那點髒事我們都瞭解,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們,要是不想一生積攢的聲望被一朝毀了,那就痛快的妥協就好了。
反正你最擅長這個了。
這就叫尾獸沒解封的時候威力最大。
只要讓三代知道,二代在自己手裡就可以,剩下的讓三代自己去考慮就行。
是配合我們,大家來一個光輝偉岸的爲日向家復仇行動,還是大家來個魚死網破,把老臉都丟盡了。
總之主動權始終在南賀手中。
想到這,濁庵點了點頭,用阻止但是帶着慫恿的語氣道。
“小四郎,注意你的身份,不能做這麼失禮的事情!”接着話鋒一轉道。
“掛起來,就好,把衣服就算了!”
當着位高權重的二代面前,這麼玩鬧,換做是誰都忍不了吧。
“混蛋的老傢伙,我在和這個年輕人說話呢!”
一向睿智冷靜的二代目千手扉間發怒了。
“宇智波的天生邪惡的小鬼,我這就親手”
說着扉間一跺腳,霸氣側漏,一陣查克拉從地上升起,震碎了南賀的地板,抱在胸前的雙手手指敲擊了下護臂。
這是解除穢土忍術的起手式。
只要他的手指按下去,就能擺脫穢土轉生的控制,獲得自由。那時候他要讓這羣紅眼睛後悔自己出生在宇智波家裡。
“不知所謂的傢伙們,竟然妄圖用創造者開發的忍術控制創造者本人,天真!”
說着,千手扉間就要按動手指了。
然後,扉間就動不了了。
“納尼!”
僵直在空中的手指和隨着氣焰回落的查克拉讓扉間有些尷尬。
年輕氣盛的宇智波血風兜頭蓋臉的就給了失去身體控制權的二代火影一頓大逼兜,什麼尊重和修養對不善待宇智波的傢伙,就不應該享有。
雖然穢土轉生的身體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這樣的羞辱卻比肉體的疼痛更讓人惱火。
可惜二代此刻連話都說不了。
而濁庵也等血風打完了才說道。
‘夠了血風,你可真沒有禮貌!’
接着十分玩味的對千手扉間道。
“二代火影大人,我承認,南賀在忍術開發上,確實沒有什麼優秀的人材,與您相比,簡直差的太遠了。”
而後,通靈出扉間的濁庵伸出了一隻手,那手上的一根手指上有一條查克拉線連接着扉間的身體。
“但是對於忍術的改造和融合和再創新上,我們南賀可是無人能比的!”
說着濁庵揮舞了無這根手指,扉間的身體不聽使喚的開始隨着手指而變化。
老頭濁庵絮絮叨叨的道。
“比如,和沙忍的傀儡術融合的穢土轉生,雖然相對於可以自由戰鬥的穢土而言,少了靈活;但是,卻可以讓掌握了傀儡術的忍者,任意的操控那些成名的傢伙。”
而扉間也看到了老頭的手指,只用一根手指就能熟練的控制自己,那麼這個老頭能不能十指齊發,控制更多的忍者啊。
扉間覺得,這個事情可不小,聽這老頭的話,難道宇智波和沙忍勾搭上了。
可惜他不能說話,只能聽着濁庵絮叨。
“我改進的忍術怎麼樣啊,扉間大人?這可不會因爲那些成名的傢伙過於強大的自我意識,而失去對忍術的控制哦!”
那揮舞的手指是那麼的靈活。老頭的喜悅也是毫不掩飾。
“這可是能讓戰力大大的提升的忍術哦,風險也小了很多,還不用擔心像您這樣的東西,死了還那麼多自己的想法,來教育忍者的善惡!”
說着濁庵控制着這個失去了所有戰力的二代火影出現在了南賀神社門外的樹梢上,而他的臉正對着火影大樓。
濁庵要讓這個白毛,好好看看木葉。看看他制定政策下的木葉是多麼的軟弱。
此時,撤退回木葉的三代火影和同樣在火影大樓的團藏,也看到了這一幕。
南賀的神社內,火影看不到,但是大院裡始終在猿飛的觀測中。
見到昔日的老師出現,嚇得三代趕緊的遮住了水晶球。
兩個二代目的弟子對視了一眼,滿臉都是心虛。
“壞了,一不小心,我們要成爲反派了!”
三代見到恩師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曾經過往暴露的可能。
而瞎了一隻眼的團藏,確實希望有人第一時間把責任背起來。
“猿飛,你是怎麼看守封印之書的,怎麼會讓這個忍術流落出去!”
此刻的三代還只是知道來了一羣宇智波,挺強的,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只能無語的回答道。
“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不要妄下結論!”
這並不能堵住團藏的嘴。
“哼,你果然不配當一個影!”
而猿飛也不會慣着團藏,回懟道。
“可我現在還是火影!”
而失去了身體控制權的二代火影無奈的站在樹上,看着日漸繁榮的木葉,心情複雜。
對自己被弟子拋棄這件事,他心中難道真的沒有怨氣?
可是看着木葉在弟子的手中越發的“強盛”,他又很是欣慰。
這對於他的犧牲似乎也是一種安慰。可能對於他的犧牲,扉間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爲了某個事業而甘於奉獻的偉大傢伙,要是他們只奉獻自己,不犧牲別人就更好了。
這些傢伙,似乎只要木葉好了,他們什麼都能接受,自己受的那點委屈也不算個委屈。
‘木葉啊!真好~’
門外的扉間重新獲得部分身體的控制權,成了南賀樹上的崗哨。
風吹過了二代的碎髮,也帶走了過往的塵埃。
卻不知道,看似繁華的木葉,就像是櫃子要落地卻被咔住的盤子,其實它已經碎了,就差有人把門推開。
愛着木葉的人們,都知道木葉的現狀,因爲害怕它會破碎,而選擇無視的的一直拖着,自欺欺人。
皇帝的新衣,終究會被稚童扒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