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換藥室,你們是什麼人?快點出去!”
“咳咳咳,是我,高木醫生你先出去一下。”
……
支開了不相干的人,轉寢小春帶着日斬、團藏等人,來到了一間換藥室。
透過這裡的視窗,恰好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手術室內的情況。
加藤斷捂着妹妹的眼睛,踮起腳尖看去。
果然,在手術室內躺着的,正是自己的父親。
只是他如今已面目全非,褪去忍甲之後的身體慘目忍睹。
無論加藤佳子如何掙扎,加藤斷都將她的眼睛牢牢捂住,這樣的畫面自己這個中忍都看着汗毛直豎,更別說尚未畢業的妹妹了。
猿飛日斬將轉寢小春拉倒一邊,小聲問:“小春,這麼嚴重的創傷,還有救嗎?”
作爲忍者,對於外傷是非常熟悉的,只是真正判斷傷情,那還是醫療忍者更加專業。
轉寢小春面不改色的道:“我相信綱手的實力。”
“說得也是。”
猿飛日斬點點頭,道:“綱手那孩子醫療忍術的天賦很強,水戶大人也教了她不少知識,再加上你的培養,想來一定成長到了了不起的地步。”
轉寢小春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對她傾囊相授的……”
團藏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俗話說,久病成良醫,團藏的右臂是十幾年來的舊傷疊加。
一直以來,他試過各種辦法治療,雖然沒有什麼療效,卻也對醫療有了一定的認知。
因此團藏一看就看穿了轉寢小春的把戲,篤定這個加藤離已經沒救了。
他心中暗道,猴子這傢伙雖然號稱忍術博士,在忍術理論上的造詣自己拍馬也趕不上。
但是比起對人心的瞭解,他可就比自己差遠了!
三個天才弟子攥在手裡培養,結果一個比一個野,一個比一個離經叛道,實屬廢物。
若是讓老夫來帶,這三個年輕人不說在忍術水平上更上一個臺階,至少在令行禁止方面,絕對會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們看,綱手進來了。”
轉寢小春轉過頭來向衆人介紹道:“這麼複雜的手術一名醫生是無法獨立完成的,站在她身後的是醫療助手,醫療助手會完全服從於主刀醫生,是主刀醫生的左膀右臂,負責各種常規操作……”
轉寢小春侃侃而談着,衆人卻看着手術室中發生的情景有點愣神。
最終還是擔心父親的加藤斷弱弱的問道:“那個……暗部大人,請問醫療助手拉住主刀醫生的頭髮,這也是常規操作嗎?”
……
“放手,放手,你瘋啦?”
綱手簡直不敢相信初生對自己做的一切。
而初生則沒有一丁點遲疑,掏出一個麻袋套在綱手頭上,然後把她的長髮全部塞了進去。
“閉嘴,我們是在救人,你留那麼長的頭髮在外面,還有沒有無菌觀念了?還有這手,通通需要消毒!”
說着,初生又一把抓起綱手的小爪子,放在水龍頭下用肥皂反覆搓揉。
忍界手術的不正規,初生早有心理準備,可沒想到,居然無菌觀念差到這個地步。
想想也是,在記憶中,初生好像還沒有看到哪個醫療忍者在接觸病人前會洗手。
漫畫中綱手施展掌仙術的模樣就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直接把手摁在病人的傷口上,然後就是各種特效轟炸。
算起來,整個木葉戴口罩最勤快的居然不是醫生,而是卡卡西!
雖然忍術很神奇,但是這些小細節做好也是沒有錯的。
按照jojo的鬼佬私人醫生的說法,他們英國人當年接生都不洗手,讓產後感染的比例到達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這就是細節的力量。
因此初生很仔細的給綱手洗好手,然後又用乾淨的紗布簡單的綁在兩人的口鼻上面。
此時綱手的形象,頭上袋子,袋子上印着一隻菠蘿麪包,並寫着“鬆軟可口”的廣告語,同時口鼻如再不斬般綁着紗布……
好在這裡沒有鏡子,不然初生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然而綱手其實並沒有反抗,大概是覺得,與其浪費時間爭吵,不如抓緊時間救人。
“我相信你不會做無聊的事情,不過一會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綱手不再理會初生,開始沉浸在醫者的角色之中。
先是簡單觀察了一下傷情,她選擇了傷勢最嚴重的胸腔開始治療。
隨着簡短的結印,綱手的手上出現微弱的藍色熒光,輕輕撫摸在病人胸口,隨即病人的皮膚筋膜便一層層的分離開來,整個過程精準而沒有多少出血。
“這就是查克拉手術刀嗎?”
在初生的腦海中,幾個醫生玩家們正饒有興致的看着。
尤其是【婦聯主任】,他腦海中幻想着自己學會這一手,就能夠徒手騸豬的美好前景。
【學醫毀一生】說道:“查克拉果然奇妙,它凝結成的手術刀和電刀差不多,不但鋒利,還能凝固毛細血管,防止滲血……”
【jojo】:“我已經把截圖給我的醫療團隊看過了,他們的意見是……”
初生沒有興趣去搞懂那些複雜的醫學技術,直接把雙手的控制權交給了【學醫毀一生】。
看起來這個人稍微靠譜一點,至少比騸豬的那個靠譜。
而具體的治療方案,則主要參考jojo的醫療團隊的意見。
就這樣,幾人分工,初生趁着綱手無暇分心,抱着患者一條被壓爛的胳膊開始治療。
……
將患者胸腔打開後,綱手看到了是一片狼藉的胸骨,以及被刺穿的肺部,數條血管也已經犁斷,場面相當棘手。
“只能用那個術了……”
綱手手掌上漸漸泛起綠色螢光,匯聚起富有生命力的查克拉。
掌仙術是綱手開發沒有多久的A級忍術,可以催動他人體內的查克拉循環,從而修復身體組織。
不過掌仙術目前還不完備,而且對於施術者查克拉掌控能力要求極高,需要完全集中注意力。
藍色的熒光作用在患者的胸腔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即便是綱手額角也滿是汗珠。
不過在她的眼中,只有兩段正在努力糅合在一道的動脈。
只要將這段動脈吻合在一起,傷員就有可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