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話音未落,羽高進入半尾獸化的狀態,黑紅色的尾獸外衣凝實,散發這迫人的氣勢。他吐出強腐蝕性液,想要破壞封印卷軸。
不過自來也早有準備,扯着卷軸的末端,將老紫往後甩,扔到其他忍者當中。
“帶走,加固封印。”
自來也語句簡單,但意思表達清晰。他封印的可是人柱力,簡單的封印容易被暴力突破,所以需要加固。
兩個忍者扛着老紫,招呼封印班,就開始往後撤。他們不是木葉的忍者,但是卻認得自來也,知道大名鼎鼎的“三忍”,因此沒有質疑自來也命令式的語氣。
這就是名聲所帶來的好處。
很多忍者,一聽到大蛇丸,直接就喪失了戰鬥意志。
像宇智波的名頭,人的名樹的影,以至於一般忍者不敢單獨面對宇智波的忍者。搞得好像所有宇智波族人都能開啓寫輪眼,導致宇智波一族膨脹得不像話。
所以說,名聲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
壞處的例子數不勝數,前文提到的葉倉其實就是被名聲所連累。在戰場上,有名號的忍者也統一被針對。
羽高一擊沒有得手,倒是沒有後續動作。
尾獸是曉辛辛苦苦收集到的,帶土不可能輕易地放棄。
因此。
自來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
後方傳來幾聲慘叫。
扛着老紫的兩個忍者和封印班的三個人,被氣浪彈出十幾米,生死未卜。
老紫半尾獸化了,
“抱歉。”
自來也習慣性地回頭,正好看見老紫掙脫封印的一幕,他皺起眉頭。
該死!
還是低估了人柱力的力量。
是寫輪眼和輪迴眼的增幅嗎?!
他這一分心,人柱力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次,出手的是二位由木人。
來自霧隱的御姐。
她放出了十團藍色的火焰,變化成老鼠的模樣,十指的查克拉線控制着朝自來也飛去。
鼠尾球玉
“糟糕!”
聽到“呼呼”的聲音,自來也知道自己大意了。
倒不是說自來也自恃三忍的身份瞧不起人,而是忍不住關心他人。所以說,義不掌財,慈不掌兵。
好在自來也經驗豐富,想也不想,憑着感覺,身子一卷,往後打滾,同時白色頭髮變長,變成如同刺蝟似的斗篷,將他裹起來。
鼠尾球玉盡數轟在獅子發上。
劇烈的爆炸。
白色的頭髮燒成了黑色,發出刺鼻的氣味。
自來也倒是沒事。
只是緊接而來的是羽高的尾獸玉。
自來也苦笑。
距離太近,不好躲。
身後有其他忍者,不能躲。
第一波攻擊確實來得有點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不止是自來也,其他人也是微微一愣,錯過了幫助自來也的時機。
第二波,有人反應過來了。
鳴人分出兩個分身,想要用大玉螺旋丸和尾獸玉來個硬碰硬。
奇拉比的反應和鳴人不同,他想到的是以雷遁的速度,靠近羽高破壞尾獸玉。
只是動作做到一半,兩人都停了下來。
不是兩人放棄救援自來也,而是不需要。
一個穿着黑色古怪衣服的橘色頭髮少年擋在半尾獸化的羽高身前。
“你在幹什麼啊,會死的!”
鳴人急得跳腳。
其他人也是心中遺憾,又一個同伴即將死在戰場上了。
只見,橘發少年伸手按在漆黑如墨的尾獸玉上。
咻~
尾獸玉越變越小,最後完全消失,彷彿不存在過。
忍術吸收?
自來也皺眉,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見識沒見過的,否則不會忘記,但應該是聽過的情報。
羽高背後的尾巴,猛然扇在了橙發少年的腦袋上,後者想滾地葫蘆一樣,滾出幾十米外,在地上拉出了一條溝。
“沒事吧?”
“醫療忍者呢,快來!”
“……”
自來也眉頭皺得更緊了,以橙發少年的速度,能夠如此突兀的出現在羽高身前,卻沒辦法躲過尾巴的抽擊。
就算躲不開,起碼的防禦和規避傷害應該能夠辦到的吧?
倒地的橙發少年動了動。
“沒死,醫療忍者!!!”
離他最近的忍者發現了少年的動靜。
橙發少年趴在地上,伸出一隻手,示意不需要治療,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離得最近的忍者愣住了,正在趕過來的醫療忍者踉蹌了一下,五體投體。
他們發現,橙發少年裂開了。
不是那種被人gank到心態爆炸的裂開,而是物理上的裂開。
幾道蜘蛛網一樣的裂縫出現在少年的臉上,並且正在修復。
是修復,不是癒合。
穢土轉生體的那種土壤填充式的修復。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橙發少年是穢土轉生體。
是敵是友?
“是他!”有人想起了隼人“上傳”的黑崎一護的影像。
“不是敵人……”
“但也沒說是穢土轉生體啊?”
一時間衆人躊躇,不知該如何面對“黑崎一護”。
“自來也老師……”
以黑崎一護面貌出現的長門望着自來也,內心愧疚。
爲什麼不躲開羽高的攻擊?
羽高不正是長門出手捕捉到的人柱力麼,出於愧疚,長門硬生生承受了羽高的攻擊。
儘管只是一擊,絕對不能彌補剝奪他人生命的罪惡感,但是長門就是想這麼做。肉體上的傷害也許能夠減輕心靈上的痛苦。
可是!
穢土轉生體沒有痛覺,除非是“雞飛蛋打”這種慘絕人寰的攻擊或直接作用於靈魂的攻擊。
“長門!”
自來也驚呼出聲。
“是我。”長門低聲說道。
在自來也眼裡,恍惚間回到初次見到長門,瑟瑟發抖,宛如怯弱的受傷小動物的孩子。
自來也曾經很自責,也許如果當初花更多的事件,去教導他們,也許彌彥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慘劇,也許長門就不會墮入黑暗的中。
正是這樣的想法,讓自來也萌生了孤身一人潛入雨隱的想法。
如果不是隼人及時阻止,自來也說不定就要像原著中死去。
不管是何種苦衷,長門造成的傷害已經不可逆轉。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長門的代價是——死亡。
自來也沒打算追究或質問長門,他關心的是,事到如今長門想要做什麼。
從剛纔的舉動看,至少長門不像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