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雕憑藉着銳利的眼神,很快就在高空中發現了田井和朔茂二人的蹤跡。
他們兩人此時正在一羣雨忍的圍追堵截之下,在雨忍村內瘋狂的逃竄着。
“田井、朔茂,快上來!”
魂葉命令大雕快速飛到兩人身前,然後呼喊兩人趕緊跳上雕背。
“是魂葉!太好了,咱們有救了!”
他們兩人狼狽逃竄了半天,此時見到魂葉如同天使一般,從天而降來解救他們,田井驚喜的大叫一聲,然後顧不上疑惑魂葉的大雕從何而來,立馬毫不猶豫的躍上了雕背。
成功解救二人之後,魂葉再也顧不上其他,當即一聲令下,大雕載着他們四人乘風而起,向着高空瀟灑飛去,只留下一羣無奈的雨忍,望雕興嘆。
田井和朔茂躍上雕背後,立馬就發現了鏡,看到他那不正常的臉色,他們當即明白鏡身中劇毒。
“父親你怎麼了?!”田井激動的抓住鏡的手臂,情急之下,連執行任務的時候要稱呼他爲隊長的約定都忘了。
“魂葉,鏡老師怎麼會中毒了?”看着鏡虛弱的樣子,朔茂只好轉頭向魂葉問道。
對此魂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而鏡則強提起精神,看向兩人道:“我沒事,只是中了點毒而已,倒是你們爲何只剩下你們兩人,剛豐大人哪裡去了?”
聽到鏡問起剛豐,二人面色悲傷的對望一眼,最後朔茂主動開口將剛豐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而聽到剛豐爲了保護兩人的安全,竟然主動服毒自盡,鏡和魂葉都是面露悲傷,對剛豐的人品感到敬佩不已,並且鄭重承諾一定會幫剛豐查出真兇。
說完剛豐的事情後,衆人又將目光投到鏡的身上,因爲僅僅過去了一段時間,鏡臉上的臉色竟然越來越差了,整個臉都幾乎佈滿了紫黑之色,看起來十分恐怖。
鏡此時再想說話,但卻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直接摔下雕背,還好魂葉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臂。
見此,魂葉立馬命令大雕落下,然後他們三人將鏡扶下雕背,落在地上,而後三人將身上的解毒丸一股腦的拿出來,恨不得全部塞進鏡的嘴裡,魂葉更是拼命使用醫療術,想要幫他驅毒。
但此時鏡已經中毒已深,各種手段都已經起不到作用了,鏡的精神狀況則變得越來越差起來。
“父親,你撐住啊!”田井一邊將各種解毒藥向鏡的口中塞,一邊雙眼含淚激動的喊道。
然而他剛辛辛苦苦塞進鏡嘴裡的藥,卻在鏡的一陣咳嗽下,連着紫黑色的血液一起全部被吐了出來,鏡吐出的血液猶如強酸,吐在地面上後發出一陣腐蝕反應,將那些藥丸都腐蝕一空,然後冒出了一陣難聞的濃煙。
“魂葉、朔茂,你們還有沒有其他解毒藥,快點都拿出來,魂葉,拜託想想辦法,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
見此,田井依然不願放棄,有如疾病亂投醫,瘋狂的哀求朔茂和魂葉想辦法救鏡一命。
但他們二人畢竟都不是專業的醫療忍者,而且就算是最厲害的醫療忍者,此時想要立馬配出解藥也是不可能。
“你們兩個看好鏡老師,我去找半藏要解藥!”
看着奄奄一息的鏡,魂葉一咬牙,突然站起身,竟要返回雨忍村去尋找半藏拿解藥。
然而就在此時,一條手臂卻拉住了魂葉的腳腕,魂葉立馬轉身,只見拉住她的人竟是鏡。
“咳咳,不要去了,我已經不行了,就算你拿回解藥也來不及救我了。”鏡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魂葉聞言沉默不語,眼角一滴淚水不聲不息的流了下來,鏡說的話她又何嘗不知道,但她實在無法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鏡死去,所以哪怕是可能性幾乎爲零,她也想去嘗試一下。
“父親!你不能死啊!”田井一隻手託着鏡的上半身,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握住鏡的一隻手,雙眼的淚水猶如連成線的雨水,流個不停。
“田井...朔茂...魂葉...”
鏡的腦袋緩緩轉動,將他們三人都看了一遍,並且還輕輕的唸叨出他們的名字。
“這些年我已經將我能教你們的東西都教給你們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去行走了,還記得我們第九小組成立的第一天,我跟你們說過的火之意志嗎。”鏡輕輕問道。
“記得...”三人用泣不成聲的聲音回答道。
“那就好,我的火之意志是當初二代火影大人傳給我的,如今我將火之意志再傳給你們三人,希望你們能夠將火之意志好好的繼承下去,努力保護好咱們的村子,然後再將火之意志再繼續傳承下去。”
鏡一臉期盼的看向三人,鄭重的託付道。
“好,我們一定都會繼承火之意志的!”田井深吸一口氣,用堅定的語氣回道,而朔茂和魂葉兩人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看到三人都答應下來,鏡的臉上緩緩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笑着對三人說道:“還有,跟你們相處的這幾年我很開心,我很榮幸能夠成爲你們的導師...”
鏡說完這句話後,脖子突然一歪,竟然立即氣絕身亡了,但他的臉上卻依然帶着那份滿足的笑容。
“父親?”
“父親...”
“父親!”
田井不敢相信鏡就這麼死去,先是疑惑的叫了一聲,待到確定鏡確實已經死去後,他又傻傻的喃喃的一句,最終只能悲痛的哭喊出聲。
朔茂平時就比較沉默,此時看到鏡竟然就這麼死了,他雖然沒有哭出聲,但卻一個人默默的流着淚。
而魂葉則傻傻的看着鏡,彷彿也是不敢相信鏡就這麼死了,她感覺與鏡的相識、一起做任務、一起修行、一起參加中忍考試等等,這所有的一切彷彿都發生在昨日。
而現在精神一恍惚,鏡卻已經倒在她的面前,成爲了冷冰冰的屍體。
魂葉擡起頭,讓眼中的淚水與雨水混爲一體,但心中的悲傷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這種悲傷的感覺,她已經體會過了很多次,但她的心卻依然沒有麻木,每一次依然都會痛入骨髓。
“走,我們帶鏡老師回家!”
三人以不同的狀態在雨中悲傷了許久,最終魂葉率先振作起來,她擦乾臉上的所有淚水和雨水,對兩人堅強的說道。
“好!父親,咱們回家!”田井抽泣了兩聲,也擦乾臉上的淚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鏡點頭說道。
於是悲傷的三人暫時壓下了心中的背悲傷,一同乘坐魂葉的大雕,在夜色的掩護下向木葉疾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