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老師,這就是處於戰亂中的雨之國嗎?看上去果然一片蕭條呢!”
“笨蛋鳴人,該你出牌了,別東張西望!”
在潮溼泥濘的道路上,一輛馬車正冒雨緩緩前行。
馬車很大,由八匹健碩的馱馬拉動,亞索一行人全部擁擠在裡面。
這種馬車一般是用來拉貨的,坐人的話很不舒服,亞索已經很多年沒有坐過這種馬車了。
實際上,亞索唯一一次乘坐這種馬車,就是從木葉去王都賣大寶劍的那一次,他和自來也、大蛇丸,一起擠在賣米的車子裡。
當時是因爲貧窮,而這一次則是迫不得已。
在邁過了一條山脈之後,地形陡然變化,荒漠變成了泥濘崎嶇的道路。
亞索他們原本的駱駝豪車自然是用不了了。
一般的馬車也沒有辦法在雨之國境內小路上行駛,只有這種給村子拉貨的馬車,輪子特別寬,特別多,才能勉強一用。
說起來,無論是鳴人他們,還是亞索他們,從木葉出發去樓蘭都是沒有走這條路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途徑川之國、風之國的路線前往樓蘭。
因爲無論是哪個維度,雨之國都是個封閉的國家,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最好不要進入。
當然了,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當中,木葉在西線想要確保的就是雨之國的南部走廊商道。
不過現在這條商道已經差不多廢棄了,因爲砂隱村已經成爲了木葉的半殖民地,雨之國的南部走廊自然沒有了戰略價值。
當然,亞索也沒辦法走相對乾燥一些的南部走廊,因爲他此行除了帶第七班回木葉外,還有着尋找富嶽的目的。
富嶽的越野車撞毀的位置就在雨之國境內。
天曉得木葉在東面,他爲什麼要朝北開,而且還開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哈哈,大姐姐你又輸了,你總是找不準臥底啊!”
鳴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大蛇丸的身份,大和隊長不敢告訴他,怕他尿牀。
所以在狹小的車篷裡,卡卡西、鳴人、小櫻、大和、帕克四個人一隻狗,正在玩五國殺。
對於這種新奇的紙牌遊戲,不僅僅是鳴人,就連小櫻和大和都很感興趣。
實際上,從昨天晚上開始,小櫻已經在閱讀《五國演義》的原著了。
朔茂則抱着劍,提着酒壺,在角落裡假眠。
亞索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像真·亞索了。
可憐的富嶽啊,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雨這麼大,我可愛的大肥羊可不要感冒了啊!
看着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雨幕,亞索在心裡爲富嶽祈禱。
……
“阿嚏!”
“該死的,我好像感冒了,肯定是被小老弟你傳染的,還有我腿上的傷也是。”
在某片潮溼的森林裡,兩個黑髮青年正相互攙扶着,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我可沒有感冒,我只是傷口有些感染!”
即便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傷口因爲處理不當已經滲血化膿,但宇智波佐助還是忍不住喊道:“還有,你的腿是因爲把車子開到岩石上撞傷的吧!”
“哎,我不是看那邊的村民生活拮据,所以給他們送些物資嘛,你看那些老百姓多開心啊,還唱歌呢!”
“團藏來了不納糧?團藏到底是幹嘛的?糰子的一種嗎?”
佐助撇了撇嘴,目前他還不清楚團藏是誰,鼬還沒告訴他。
“住口,你這個蠢貨!根叔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嗎?”
富嶽用僅剩下的一條好腿跳了起來,給了佐助腦袋一下。
富嶽現在抖起來了,他發現對方好像越來越怕自己這個大哥了,心裡自然也就不發怵了,也越來越有大哥的威嚴了。
這到不能怪佐助蠢。
實在是身爲宇智波,他知道那個豪火球有多麼巨大的威力,也只有身爲宇智波,才知道萬花筒寫輪眼有多麼恐怖。
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隨着一天天消腫,佐助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自己爲了學習開萬花筒認下的這個大哥,似乎越來越像自己記憶中的父親了。
當然,這肯定只是一個巧合。
畢竟他的名字叫宇智波爺傲奈我何,不叫富嶽。
不過富嶽臉對佐助威壓的加成還是不容小覷的。
實際上,就算沒有父子關係,以富嶽的面向,特別是那對兇眼,就往那裡那麼一杵,看着也是絕頂高手的模樣。
但誰又能知道,他的本質只是一隻嚶嚶怪呢?
總之,目前富嶽暫時震住了佐助。
即便是一路上開車發生大小車禍一百四十餘次,最終越野汽車報廢,物資全部被村民掠奪走,佐助依然沒有任何抱怨。
兩人又走了大半天,當天色漸暗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出了森林。
佐助雖然失血過多,細菌感染導致身體虛弱,但依然將幾隻死兔抗在肩膀上。
這是他和大哥的晚餐。
這段時間打獵的工作都是由重病號佐助來完成的,富嶽從來不出手。
按照他的話來說,我的火遁忍術威力太過巨大,焦黑的肉類是致癌的。
佐助既不知道致癌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哥不用手裡劍對付獵物。
不過這個新認的大哥確實是一個高手,而且善於把控人心。
佐助還記得有一次,自己正在生火做飯。
這麼潮溼的環境,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佐助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把柴堆點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頭巨大無比的野豬忽然出現,朝着大哥那邊衝了過去。
那頭野豬是如此巨大,甚至以它的豬突的衝擊力,完全能讓上忍受傷。
可就是面對這樣的攻擊,大哥卻絲毫不爲所動。
他就是瞪着那一對兇眼,惡狠狠的盯着豬突而來的野豬,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
直到最後一刻佐助出手將野豬解決。
下一秒鐘,一道可怕的火焰噴射而出,點燃了佐助想盡辦法都點不着的柴火垛。
這個時候,佐助才知道,大哥並非不能解決這頭野豬,而是在考驗自己的忠誠。
於是,佐助對於大哥就更加敬畏了。
就在佐助考慮在哪裡生火料理野兔的時候,忽然遠處朦朧的雨幕中,數個身影穿着他噩夢中的服飾,緩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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