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和父親不把分家人放在眼裡,哪怕在得知了分家的實力遠遠超過宗家,家族現在的地位,離不開分家,這心態依舊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
雛田很無奈。
到底是從小到大培養起來的觀念,不好改。
怎麼防止倆人指點江山的把大好局面給搞壞?
不同的人,不同的對待。
針對父親,雛田給他安排的工作就是演員,或者說是吉祥物,把五代目火影的公衆形象給演好,有利於推廣,吸引外地人來木葉打工,尋求出人頭地的機會。
針對祖父,雛田就給他看情報,看資料,多處理那些村子裡雞毛蒜皮,不重要但卻瑣碎的事務,偶爾穿插上一兩件大事。
沒問題就直接去辦,有問題,分家自會送給她過目,由她來決定修改與否。
宗家的人緣差,不是沒有理由的,掌管着一大羣分家人的生死,無人敢反駁,違抗,對外族人的生命更是不重視。
雛田有信心讓家族變得更好,前提是父親和祖父不壞事。
這種話,當然不能直說,要用語言來包裝一下,讓父親,讓祖父,堅信他們是在做對宗家百利無害的好事,並熱情的投身其中。
躺在馬車裡,雛田癱軟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昨天與今天說了好多話,腦子連軸轉,好累哦,嗓子有種要冒煙的感覺。
好在也就一開始忙,等進入正軌,分家適應了暗部與根組織的工作,真正完美接管木葉這尊龐然大物,她就能輕鬆很多。
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喧譁聲,以爲出事了,雛田連忙坐起來,開啓白眼。
發現是一戶人家着火,也已經被警備隊火速撲滅,虛驚一場,雛田鬆口氣。
馬車停在宗家門口,雛田下車,如往常一般的先去母親那裡。
“你那麼忙,就不用來給我按摩了,女僕可以的。”早未放下手裡正在織的圍巾,開口道。
“女僕沒我按的好。”雛田道:“話說,這是在給我織?”
“花火。”早未道。
“哎!母親大人沒怎麼給我織過東西,怎麼老是給花火弄?”雛田納悶。
“你已經得到了很多的愛,整個家族都是你的。”早未道:“花火不一樣,從誕生時起,她就註定了一無所有,特別是長輩和父母的愛。”
“可能是我出身分家的關係,我想給她更多獨屬於她的,來自母親的愛……是我多慮了,花火很幸福,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姐姐在保護着她。”
“恩?”雛田愣。
“伱想要什麼,等這個圍巾織完,我就給你弄。”早未道。
“呃,手套吧,或者襪子也行。”雛田道。
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愛她。
在保護。
是無意間的話,還是母親看出什麼來了,雛田百思不解。
浴池裡,看着坐在旁邊,在擺弄小鴨子玩具的花火,雛田開口道:“你跟母親說了?”
“什麼?”花火疑惑。
雛田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籠中鳥咒印。”
“沒有啊,姐姐大人不是說過對誰都不能說嗎?我有聽話的保密哦。”花火搖頭道。
“頭巾有沒有在別人面前摘下來過?”雛田道。
“沒有。”花火道。
白眼透視是需要調整聚焦的,不是一開啓,啪的什麼都看見了,沒那麼誇張。
只要花火沒摘下頭巾,沒人會那麼無聊的用白眼透視去看一個三歲小女孩的腦門,透視也沒事,籠中鳥咒印的印記就在花火腦門上。
想着,雛田放下心裡的雜念,軟綿綿的往後靠。
隨着年齡的增長,實力穩定提升,個頭也越來越高了,清楚長大以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雛田表情是變得微妙。
低頭瞅了眼平板飛機場,她狐疑的自語道:“真能浮起來?”
翌日。
等到過來報道的鹿丸,雛田丟給他一大堆文件:“看,分類,寫報告。”
鹿丸默默的抱起比他還高的大量文件,走到不遠處給他的辦公位置坐好,認命的一目十行看起來,很快就完成了雛田的任務,拿着報告去給雛田看。
雛田看過後,滿意的點點頭,又丟給他更多的文件。
從易到難,沒有能難住鹿丸的,讓雛田越看越歡喜。
“你自學到什麼程度了。”雛田好奇道,入學近三年,她可不信以鹿丸的拼命勁兒,會只學到忍校六年級的課程。
“你指哪方面。”鹿丸道。
“綜合。”雛田道。
“上忍的知識儲備,中忍的實戰能力。”鹿丸道。
雛田沉默。
實力在每月一次的男生組實戰考覈上,她看得很清楚。
鹿丸絕對是全忍校實力最強的男生,忍術,體術,幻術,封印術,結界術,哪一個都沒落下,發展全面的六邊形存在。
鳴人不依靠九喇嘛,十個一起上也不是鹿丸的對手。
倒是這知識儲備……
“偏科,還是說全面的那種。”雛田道。
“偏科。”鹿丸道。
“很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秘書了。”雛田道。
“只是知識儲備而已,不代表真能用得上。”鹿丸道:“我這屬於紙上談兵,放到現實裡,那數不清的突發狀況與意外,我難以勝任,勸你最好改……”
“幫我做事,並且把事給辦好,辦漂亮,我不會再碰你的婚姻問題。”雛田道。
“真的?”鹿丸意外。
雛田點頭。
“我知道了,我做。”鹿丸立刻道。
自從得知雛田的父親成了五代目火影,他就再沒睡着過。
如果說原來的雛田上門提親,老爸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同意他入贅日向家,那麼現在,隨着雛田身價的水漲船高,概率猛漲到十分之一。
真的非常恐怖!
以雛田的暴力,外加那麼多的護衛在身邊,他就是實力再強,婚後有了矛盾,被按在地上捶的人也必定是他。
明明對別人都那麼溫柔,爲什麼唯獨對他這麼暴力?動不動就想欺負他?捉弄他?
抽空看了些戀愛小說,並不算小白的鹿丸不願想太深,怕睡覺做噩夢。
裝作痛心,不捨的看着鹿丸,雛田低頭,避免上揚的嘴角被鹿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