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廣闊的冰原上,數道身影穿梭着,他們都穿着暗紅色忍者馬甲,不過在最外面加了一件灰沉沉的禦寒大衣。
這裡是雪之國的境地,氣溫極低,如果不是擁有特殊能力或者身體素質極爲變態,穿大衣禦寒也只是基本操作。
“大人,前面有動靜!”土澤對着領先在前的黃土說道,他對查克拉很敏感,所以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瞭解!大家準備提速!我們儘管趕過去!”
黃土微微偏頭,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名忍者,隨後身體之上浮現了一層淡黃色查克拉,腳步的頻率就變得更加急促,而速度也隨之提起來。
“是!”
包括赤土在內,幾名忍者都照着黃土的做法,進行了提速,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就這樣出現了黃色的印記。
“希望沒有出事!不然可就糟糕了!”
黃土看着前方,入目是一片白色,沒有任何人跡,但他的目光就像有定位器一般,直直地看向漢的方向,沒有一絲偏移。
這次的任務,老頭子很重視,也寄予重望,如果沒有能夠完美完成,甚至還出現了一些意外,黃土知道,那樣的話,自己回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當然,他執行任務,並不全是因爲這是老頭子的吩咐,還是因爲這些都是對村子有利的事!
有這兩點原因。黃土知道自己在這次任務裡,是絕對不能出現錯誤的!
關乎尾獸,關乎村子的最強武器,不容許有絲毫的懈怠!
“黃土隊長,我發現迪達拉了!”
這時,赤土突然加速來到了黃土身邊,低聲說道。
“嗯?哪裡?”黃土皺眉,朝着前面的天空看去,但他卻沒有發現迪達拉的蹤跡。
“那邊,那朵雲的後面,這個位置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對迪達拉的查克拉氣息十分熟悉,而且知道他的習慣,他一定就躲在那!”
赤土伸出手,示意黃土。同時,他也有一絲疑惑。
既然迪達拉沒有出事,爲什麼不回來報信呢?是什麼東西拖住他了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不對勁!”
黃土看着赤土手指的地方,皺起了眉頭,因爲迪達拉已經從那朵雲後面露了出來,似乎正在向下俯衝。
“是迪達拉!”
“黃土大人,快看,是迪達拉!”
在迪達拉從所隱藏的雲朵後面衝出來的瞬間,其餘幾名忍者也注意到了他,於是急忙對着黃土說道。
他們離迪達拉那邊還很遠,但空曠的天空上突然出現那麼一個會移動的東西,還是很顯眼的,所以他們就這樣直接發現了迪達拉。
遠在幾裡之外的他們都發現了迪達拉,而在迪達拉下方的角都和飛段,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突然從天空裡飛下來的不速之客!
“嗯?”飛段微微仰頭,手裡抓着長矛,看向了迪達拉,有些疑惑,畢竟飛翔這種能力,在整個忍界是十分稀少的,除了小南,他這是第二次見到人飛在天上。
雖然這個人不是小南那樣靠着自己飛翔,而是騎着一隻大鳥,但這樣的出場方式,還是有些淡淡的逼格。
這讓信仰邪神的他有了一絲不爽,甚至決定下一個獻祭的人,就是這個突然從天上飛下來的黃毛小子。
呼!呼!呼!
角都瞪着眼睛,神色警惕,瞬間來到了飛段的身邊。
他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忍者,帶着巖隱的忍者護額,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大,甚至有些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敢一個人來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小角色!
粘土白鳥煽動着翅膀,懸停在了離地十來米的地方,這個位置是迪達拉測算出來,最好風箏敵人的位置,既能夠讓自己的忍術發揮最大威力,也能夠避免敵人攻擊到他。
“真是掃興呀!本來還想和你好好玩玩,但看來你有援兵,估計是不能玩下去了!”
飛段收回看着迪達拉的目光,隨後對着跪在地上的漢說道。
而隨着他將話說完,他就將手裡的黑色長矛對準了自己的心臟,武器的尖端甚至已經刺破了曉組織的風衣,微微刺入了體表的肌肉裡。
漢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住飛段,一雙眼睛有些赤紅,絲絲蒸汽從他身上地鎧甲縫隙噴射出來,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
但他知道,現在出手對付這個小子,只會讓自己身上的傷變得更加重!
因爲他還沒有弄懂這個小子用的什麼忍術又或者是什麼血跡!
反正似乎這小子身上受傷,自己也會受到相同的傷害。
他自然是認識迪達拉的,雖然迪達拉和他完全不是一個輩分的忍者,但同爲村子的異類,他們之間曾經還是有交流。
不過,後來由於大野木將迪達拉安排到了村子外面去居住,兩人才逐漸減少了聯繫。
因爲兩個人都不是那種主動和人交流的主,不會爲了說上幾句話,就特意跑很遠。
看到迪達拉到了,他心裡有了一些安心,雖然迪達拉年紀不大,但戰鬥力,卻不容小覷!
特別是當戰鬥進入他的節奏的時候,人力是無法抗衡那種連綿不絕的爆炸的!
但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兩邊的戰力平衡問題,而是如何解決自己被曉的人用什麼秘術關聯住了身體。
只有解除了這個連接,漢纔有機會反擊,不然的話,也許下一秒敵人就來一個極限一換一!
雖然在漢看來,敵人雖然腦子有些不正常,手段也很殘忍,但總不至於爲了殺他,用上一換一的究極手段吧?
“嘿嘿!你居然不怕?!我很意外!”
飛段看着漢,發現自己都作勢要捅入心臟了,這個人柱力居然沒有像之前那樣流露出恐懼的神色,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勾起了他心裡的一絲惡趣味。
“你不會這樣做的,不是嗎?”
漢盯着飛段,感受着胸口心臟位置的一絲刺痛,對着飛段說道,雖然胸口心臟位置已經有一些血珠,慢慢從皮膚下浸出來。
他已經算是明白了,這個敵人應該是身體異於常人,要麼是沒有痛覺,要麼是反射弧極長,所以受傷之後短時間內並不會影響行動。
但心臟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只要心臟被刺穿,即便是生命力強如人柱力,依舊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喪命!
所以,漢肯定眼前這名敵人說要刺破心臟,只是在嚇唬他,爲的就是讓他就範。
“哦?這麼肯定?!”
飛段的聲音有些嘶啞,透着一股子的邪氣和狷狂,臉上雖然是奇怪的骨骼圖案,但卻讓人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笑,這個笑很瘮人,很詭異,傳達了一種神經質的態度。
漢看着飛段的眼睛,心跳突然停頓了一拍,臉上逐漸浮現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的額頭,出現了汗水。
他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去刺激腦子不正常的敵人!
雖然知道敵人不會刺心臟,但他也不應該說出來,萬一敵人腦子一熱...
漢不再說話,他怕繼續刺激到敵人,那樣就得不償失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心臟上平白多出一個血洞!即便他是生命力強大的人柱力!
“嘿嘿!你還是怕了,你在恐懼!這份恐懼,我很滿意,所以,繼續愉悅我吧!用你的恐懼,鮮血以及生命!”
飛段的聲音有些癲狂,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笑得笑一個傻子,樣子看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該死的傢伙!”
漢眼神低沉,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找機會殺掉眼前這個讓人不舒服的瘋子!
不然無法平息他此時內心的憋屈!
但緊接着,他雙眼裡的眼神就凝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定格在上一秒,一種從未有過得的大恐怖,籠罩了他的全身!
讓他的身體瞬間落入了一個冰窖裡,寒冷無比。
噗呲!
黑色的長矛,盡數插入了飛段的心臟,接着又從後背冒出一個小小的尖頭,粘稠的鮮血瞬間順着長矛,朝着外面滴落。
“這個瘋子!!”
迪達拉雙眼收縮,完全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了敵人直接將手裡的武器插入了心臟位置。
剛剛,他還在思索該怎麼在不傷害漢的情況下,將敵人拉出那個用鮮血畫出來的儀式圖案。下一秒,飛段就十分乾脆地插了自己的心臟。
好了,現在不需要費腦筋了,已經都結束了,敵人和漢極限一換一!?
迪達拉看着飛段,眼神一沉,隨後把目光放到了角都身上。
剛剛的戰鬥,他有看過,角都似乎是一名擅長體術的近戰忍者,而正好,他的能力就是剋制這樣的忍者!
“哈哈!真是讓人沉醉的快感!邪神大人,請接受我的祭品吧,來自無信者的痛苦靈魂,以及恐懼之血!”
飛段丟掉了扶着武器的雙手,兩隻手肆意地放在身體兩邊,隨着說話,不斷向上擁抱着什麼,同時雙腳在圓圈內不住踏着,那種興奮,溢於言表!
“怎麼回事?這都沒有死?!”
迪達拉心裡,驚疑不定,並且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快要揭破敵人的秘術,而現在就只差臨門一腳的一些提醒。
噗噗!
漢吐出了一口鮮血,捂住自己的心臟,臉上帶着一絲不敢置信。
敵人真的敢插心臟?!
果然,瘋子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考量,而且不能刺激瘋子,因爲他們真的什麼都敢做!!!
憑藉着人柱力的1強大生命力,漢雖然被刺穿了心臟,但並沒有立即死去,尾獸的查克拉以及生命力,正在不斷補充着他,讓他不至於這麼快死去!
而那邊,飛段挺着胸口,讓那把黑色的長矛保持着插入的姿勢,同時用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脣,將由於刺穿心臟,從嘴裡翻涌出來的鮮血吞嚥回去。
他看着氣息更加微弱的人柱力,再次發出了囂張且刺耳的狂笑。
這個之前看不起自己的傢伙,現在已經完全敗倒在了自己的腳下,就像一隻死狗!!
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飛段這傢伙,還真是...”
角都掃了一眼飛段,瞬間就知曉了他此時心裡的想法,合作了這麼久,角都對飛段擡一下屁股到底是放屁還是拉屎,都一清二楚,活了這麼久,他還是有許多眼力勁的。
“我知道了!”迪達拉看着飛段,眼睛逐漸發亮,似乎已經找到了飛段這個忍術的答案,心臟這個樣子,似乎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這一切!
排除了其他所有可能,剩下的最後一個可能,即便再不可思議,再讓人覺得不可能,也是一切的答案!
“他不會死?!”
這句話在迪達拉的心裡一閃而過,然後他在粘土飛鳥的身體上一夾,飛鳥瞬間就領會了主人的意思,直接俯衝向了站在圓形血跡圖案裡的飛段。
既然這樣,他要簡單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