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大野木並沒有理睬團藏,甚至就連象徵性的表面工作都沒有做。
巖隱的三萬大軍沿着海岸線上岸之後,沒有絲毫停留,向着雲隱村行進。一路之上勢如破竹,雷之國大名緊急避難水之國。
作爲經濟實力僅次於木葉的國度,雷之國地處忍界最高海拔,擁有着全球最豐富的的畜牧業;又三面靠海,水產業格外豐富;還因爲豐富多變的氣候,有着種類繁多,珍貴異常的藥材。
相比起一片荒土,滿眼都是戈壁岩石的土之國,雷之國簡直就是滿地黃金。
也不怪大野木苦心積慮,他麾下的大軍已經佔領了風之國大片領土,但那片地方比他土之國還窮;另外還反手捅了自己原先的盟友霧隱一刀,侵佔了海上許多島國,但收穫也是寥寥。關鍵是土之國和水之國在忍界兩極,想要派遣更多的兵力只能夠通過風之國的海岸線,繞過火之國,戰線拉太長,得不償失。
大野木和自己村子裡的幾個長老對着忍界地圖合計了一下,最終把目光看向了雷之國。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剛和隔壁鄰居木葉打了一場大的戰役,被忍界老大哥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波風水門對付雷影被揍的一頭包,但對上巖隱這些靠人數優勢,基本實力很平均的忍者大軍,那可是人擋殺人,通靈獸擋殺通靈獸。
遍數忍界,唯有云隱還沒有招惹,大野木和幾個心腹召開了一個內部會議,然後制定了三步走的機會。
首先,就是和打不過的木葉簽訂一份停戰協議,生性保守穩重的猿飛日斬也沒有讓大野木失望,雙方很是友好忘卻了死在前線的忍者。
然後,召回在水之國和風之國駐紮的大軍,再加上原先和木葉對峙的最精銳部隊,合計兩萬一千八百人,對外號稱“三萬忍軍”,浩浩蕩蕩訓練,開始虛張聲勢。
最後,看着被自己一份停戰協議逼得激進的雷影和木葉互相廝殺,而他諸葛土影就乘機坐船殺向了雷之國最富裕的地盤,坐收漁翁之利。
所有的步驟都按照着自己的計劃前進,看到麾下大軍攻佔了一座城市,搶奪到了幾乎可以說是豐盛到極致的物資之後,飛在半空中的土影老頭不由得洋洋得意。
等老夫消化了雷之國的資源,到時候率領着四大尾獸,再來和你猿飛日斬一較高下,爭奪這忍界老大哥的地位。
正在想着美好未來的大野木,突然被自己的兒子打斷了臆想。
“土影大人,木葉那邊的團藏,發來了一份問責。”
面容如同一塊方正岩石的黃土將卷軸扔給了半空中的大野木,後者不高興的冷哼一聲,雙手之中白芒乍現,已經將其化作塵土。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與木葉虛與委蛇了,等到殲滅了雲隱,第一個就是去湯之國拿團藏和波風水門的人頭祭旗。”
“波風水門似乎在追殺雲隱潰軍,已經到了霜之國和雷之國的邊境。”
聽到這個消息,大野木一揮自己矮小的手臂,意氣風發的下令。
“讓老紫和漢準備,和我一起出發,堵住雷影,我要讓他有家回不得。”
“是!”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波風水門和雷影卻是土影最怕遇上的對手類型。
畢竟法師傷害再高,遇上神速類型的刺客,只能夠保持距離。
想要收拾他們,必須要帶上兩個保鏢。尤其是五尾人柱力,乃是忍界速度第一,怪力更是不遜色於木葉的綱手姬。
湯之國。
木葉的營地之中,郭旺再次披上了上忍馬甲。
在他的身邊,是苦着臉的自來也,以及主持大局的奈良鹿久。
“老夫離開之後,這裡的防線就靠各位了。”
宇智波富嶽面容肅穆,重重點頭。在他的身邊,還有四位開啓了三勾玉的精英上忍,以及這位族長的大公子。
“請長老放心,只要有我宇智波家族在一天,這個營地就不會失陷。”
郭旺面色不變,團藏的記憶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
他這位宿主有一個小目標,和一個大目標。
小目標就是成爲火影,按照現在的趨勢,基本上是沒戲了。
大目標那就遠大的不得了,是繼承自二代目火影,也就是團藏的師傅,千手扉間的遺志……滅掉宇智波一族。
眼見自己成爲火影基本不可能,團藏後半生基本上都在爲着這個大目標而努力。
只可惜人有窮盡時,力有不逮處,他雖然也號稱是影級強者,但想要剿滅忍界最強大的宇智波一族,不要說是他了,就算是五大影,無緣無故之下也做不到。
“戰場之上,沒有家族個人之分,每個忍者,都是木葉的村民。”
郭旺的話語讓富嶽不苟言笑的面容微微一變,這是在提醒他說話的方式立場有問題。現在守護營地的,應該是木葉上忍,警務部部長宇智波富嶽,而不是宇智波家族的族長。
“是,團藏長老。”
一邊的幾個宇智波上忍面露不忿之色,但面對郭旺那雙陰冷漠然的眼睛,卻還是別過了頭,屈服了。
聽到了富嶽的回答之後,衆人看到團藏很是滿意的點頭,然後突然走到了一個孩子的面前。
“你就是宇智波鼬吧。”
一個陰沉的男人。但是哪裡陰沉,又說不出來。似乎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陰沉的,全身纏繞着不詳,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鼬第一次和郭旺交談,所留下的印象。
“你的天才之名,哪怕是老夫在根,都有所耳聞。”
沒有等孩子回答,郭旺就問出了一個年輕時候曾經被千手扉間丟給團藏的問題。
“大海之上,一艘船上乘坐了十個同胞。這其中有一個人患上了惡性的傳染病,任由他活下去的話其他九個人也將被傳染,死去。如果你是船長,會怎麼做?”
初次見面,爲什麼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鼬的腦海之中閃過了疑問,但之後的瞬間,他做出了回答,依照自己的秉性,沒有任何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