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慶典的召開還有七個小時。
在“蒸汽時代”的一間小酒館裡,猿飛終於是遇到了那個曾經他最看好的弟子……
大蛇丸。
大蛇丸似乎是恭候已久,轉身走進了後面更加隱蔽的房間……
……
“偶爾綱手和自來也會找我喝一杯……”大神一邊說着,以邊爲自己曾經的老師斟上了一壺茶……
猿飛走過去,坐下。
“是嗎……看來你們過得都不錯……”
“還可以吧……”
……
銀時這邊,正在“戀愛都市”的小酒館裡和的酩酊大醉。
桂和高衫則是幸災樂禍的閒聊着……
桂面無表情的吐槽:“居然懷疑雷藏大人的決定,你這個捲毛的傢伙應該去挑一百年的大糞。”
而高衫則是冷笑着說道:“某些人被幸福的生活衝昏了頭腦,開始學會對主人不滿了。”
“長門大人帶領的‘曉’一直致力於教導那些偏遠地方的孩子們怎樣生活,既然你有這麼多想要解決的不平事,那就去貢獻自己的力量吧。”
銀時擡頭看了眼這兩個從兒童時期就一起走過的同伴。
眼神苦惱而不解的看着他們……
“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他們需要幫助?”高杉打斷了銀時的話,“大人說過,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是砂隱村自己從沒有想改變過,像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地方,你覺得是雷藏大人故意施壓?!”
高杉的話裡透露着赤裸裸的不削和鄙夷……
彷彿要直接撕碎銀時的虛僞……
“承認吧,銀時,你墮落了……”高杉不無惡意的湊近了銀時,“你渴望着像雷藏大人那樣強大,卻完全找不到如何改變現狀的方法!你懶惰又害怕失去,你想讓雷藏大人重新注意到你,又害怕擔負起所要面對的責任!”
“銀時,別再撒嬌了,你已經過了那個可愛的年紀。”
說完這些,高杉起身離開。
銀時的眼神卻依舊飄忽不定……
桂吃着抹蜜糰子,囫圇着說:“砂隱村的傀儡不錯,雖然沒有機械人偶帥氣,也算是比較有特色的特產,阿銀你就走好吧,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就算不回來也沒關係。”
銀時死魚眼的看向桂:“……”
這傢伙也是夠礙眼了!
被調到去砂隱村做什麼鬼間諜已經很離譜了!
這兩個傢伙完全就是來落井下石的吧!
不過……
銀時也的確不是真的聖母到非要去無條件幫助砂隱村……
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時感性上頭,突然就對一直被邊緣化的砂隱村產生了某種類似於看到賣火柴的小女孩一般的保護欲……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煩躁的揉亂了自己的頭髮,銀時告別了桂,自己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在他看不見的陰暗角落……
不時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
在大名府的雷藏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銀時這個每天喜歡躲麻煩的傢伙最近怎麼感覺突然焦躁起來了……
想不出原因的雷藏把這件事歸功於日漸增長的年齡……
馬上慶典就要開始了。
作爲主角,他自然是要說兩句話的。
反正就是一些客套話,他也沒準備說很多。
這麼想着的雷藏。
等過了幾個小時後,在慶典的一開始,就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個人演講……
下面的衆人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力挺過了這一劫……
……
“話說大人也到了喜歡囉嗦的年紀了……”
“嘛~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說到底年紀已經大了。”
“不過他依舊是最強的!”
“這我倒是不反駁。”
下面,民衆們都用一種溫情的眼神看着絮絮叨叨的雷藏。
雖然雷藏說的話總是那些已經早都知道了的福利制度,不過他們也還是乖乖的聽着……
當年看着豐之國成立的人們已經年歲已大……
廣場上很多人都是扶着自己家裡的長輩過來看這次的演講……
老人們都說。
“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看雷藏大人走多遠……”
他們看着雷藏的眼神,就像是當年雷藏在高臺上振臂高呼時候的一般無二……
在他們的眼睛裡。
雷藏依舊是內個可以帶給他們奮鬥的目標的“少年”。
……
木葉那邊,被安排在高臺上席位的猿飛看着這一切。
就彷彿是看到了曾經的老師……
是什麼時候。
在他的領導下。
木葉的人們開始變得對未來失望了呢……
他轉頭去看坐在身邊的團藏。
開始思考大蛇丸和他說的話……
大蛇丸離開木葉後似乎變得平靜了許多。
富足的生活和受人愛戴的環境改變了他堅硬的外殼……
在看到猿飛的表情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的老師,如今進退兩難的處境……
“爲什麼……不去看看如今豐之國是怎樣的呢……”
這裡沒有什麼家族。
即使有,也被分散到了各個部門工作……
而在他們來到這裡開始……
除了警衛隊的檢查,感知中被監視的感覺也沒有減少……
外城工作着很多沒有忍者資質的人,他們的手很靈巧,即使工作效率比起忍者來說還是過於緩慢了……
這裡已經取消了忍者的等級制度……
各個職業工會以任務完成等級和任務完成度設定了新的指標……
而最讓猿飛驚訝的是,在這裡,學校畢業的年齡被提高到了十八歲……
並且對於每個職業都有着同等的福利待遇……
他曾經看過一個明顯是漩渦一族的人同另一個像是農民一樣的人互相探討今年的糧食產量……
也看到很多普通人的孩子和能夠提煉查克拉的孩子一起訓練……
似乎……
在這個地方……
有着可以無限組合的可能性……
猿飛看着那些聽着雷藏絮絮叨叨卻只是善意的笑着的人們。
想到。
或許,村子和宇智波之間,似乎也不是不能調和的……
曾幾何時,將一個村子裡的村民們如此涇渭分明的劃分開來,竟然變成了一個政治正確?
他想,是時候改變着一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