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件事情想跟你私聊一下。”沒什麼猶豫的,羽生對着三代火影這樣說道。
在現在的木葉隱村的高層,已經沒有人能繼續庇護羽生了,所以作爲一個“有功之人”的他,此時當然需要利用這種難得的機會,爲自己謀求一些東西……曾經有老師存在,羽生並不是那種任人肆意擺佈的忍者,而現在他已經度過了自己的新手期,也就更不想成爲那種忍者了。
“……你說。”三代火影說道。
他不明白羽生強調“私聊”是爲了什麼。這裡是羽生的病房,而且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環境本身就已經算是足夠私密了……難道是爲了強調事情有些見不得光嗎?
不過一切都沒什麼關係,羽生畢竟不能算是普通忍者了。
他猿飛日斬,來到木葉村,當村長,要辦的只有三件事……一是公平,二是公平,三還是TM的公平。
所以,考慮到羽生在戰爭末期取得的功勞,只要他接下來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屬於火影能夠付出或者交換的內容的話,那三代火影肯定會樂得答應下來的。
然而,當羽生把自己的一大段話講完之後,三代火影卻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他沒法將事情一口答應下來。因爲羽生提出的建議或者說要求……
是有那麼點過分的。
或者說,這不是一件靠一個人有多大的功勞就能交換的事情;也或者可以說,相對於他提出的要求,羽生的功勞不算大。
“你提出的事情,牽扯太廣,不是我一個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下來的,我需要跟村子的其他高層商議討論才能做出決定……這樣吧,接下來你提交一份書面報告,隨後我會告知你事情的結果的。”過了好一會之後,三代火影才這麼說道。
他只說是討論,而本人或是或否的態度完全沒有露出一絲來。
“嗯,我只是提出了一些想法而已,本意是爲了村子好,不過這僅僅是年輕人的一干熱忱,就如同先前我與雲隱孤身奮戰的情況一樣……至於究竟能不能被村子接受,我個人倒不是很強求,畢竟三代火影大人以及其他木葉高層要考慮的方方面面,遠比我想的多得多。”羽生笑的很溫和,說出的話似乎也非常的善解人意、替火影着想。
然而……什麼叫做“自己的熱忱”,什麼叫“跟雲隱作戰一樣”,什麼又叫“不強求”?羽生只是在提醒火影一件單純的事情而已——“我爲木葉流過血”,儘管他這些隱晦的提醒遠稱不上脅迫,但絕對是在拿話把三代火影堵的不上不下的。
羽生是一個敏於行訥……好吧,不扯淡了,這貨一向很會說話,更懂什麼時候該怎麼說話。
三代火影有點後悔來探視羽生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羽生卻只是那個負責提出問題的人,他可沒什麼心理壓力,甚至火影離開之後,他很快的就熟睡了過去。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之後,羽生很有精神頭,甚至他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的開始寫那份需要提交給火影的報告了。
他展開病牀上的矮桌,攤開一張白紙,提筆,沉吟了一會之後,在紙張的正中間寫下了一個標題:
關於戰爭結束後木葉隱村後續發展、村設機構調整與新適應的若干建議。
嗯,明明是意見,但這裡得寫建議。
他只是一個上忍(甚至還沒有得到正式晉升)而已,然而提交的報告未免太“高屋建瓴”了點,能寫這種標題的人,至少也應該是個木葉顧問纔對。
明明是在相當程度上爲自己謀私利,但報告得寫的高大上,字裡行間都得充斥着火之意志。
在這個報告裡,羽生首先提出了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那就是戰爭結束之後,如何才能保證村子所有忍者的戰備水平和作戰素養不下降的問題,然而他只負責提這個問題,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就像單純的爲了給三代火影添堵一樣。
只是借這個問題,羽生往下延伸,又引出了木葉在忍者培養方面的問題——怎麼才能培養出更合格的忍者,這一點羽生倒是有的說了。
方法似乎很簡單,無非就是加強內部競爭而已,他提出要把木葉忍者學校一分爲二,分爲木葉一小和木葉二小,並且延長教學年限,將三年制改爲六年制。
至於學區房、借讀費和特長班的問題,暫時不適合一次性提出來。
同時,他還提議在木葉小學之上,設立木葉中等忍者學校,用於對一些學生和忍者的繼續教育及深入培養,最終在整個村子實施九年義務教育。
“正是由於時局艱難,所以我們纔要辦教育。三代目火影大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忍村是因爲辦教育辦窮了、最後辦亡國了的。”
看看,殷切的希望與滿腔的熱忱,瞬間就躍然紙上了。
但這些內容只是障眼法而已,羽生真正的意圖隱藏在後面的報告之中,然而當他寫到一半的時候,綱手按時定點的來到了他的病房之中,準備對他進行每日例行的身體檢查。
所以這時候羽生只得暫時把報告書放到一邊。
綱手瞥了一眼羽生寫的東西,然後順口問道,“羽生,你又打算做什麼?”
這個“又”字用的很精髓,它讓羽生有些難受,他心說這聽着好像我幹了很多事一樣,然而事實上呢,我什麼也沒幹過啊。
他所幸不理會這種偏見了。
綱手圍着病牀從這邊轉到那邊,忙忙碌碌,而羽生就像她手中的提線木偶一樣被指揮的團團轉。
“恢復狀況很好,羽生,今天你可以嘗試一下運轉查克拉了。”檢查完了之後,綱手覺得羽生的恢復狀況不錯,於是這樣說道。
“……綱手,你現在只有十歲吧?”
“十一歲了,有什麼問題嗎?”
“……”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大了去了。
“我覺得,這種對一個忍者來說很重大的恢復性嘗試,理論上應該有更多的專業醫療忍者盯在我身邊纔對吧?”羽生說道。
滿打滿算才學了倆月的實習醫生所下達的醫囑,他覺得有點不靠譜。
“喔,忘了告訴你了,之後你是我的病人了,一切由我負責……真以爲木葉醫院裡的醫療忍者都要一直圍着你轉嗎?”綱手說道。
以羽生現在的恢復程度來說,確實已經不需要多餘的醫療忍者了,然而這並不意味着他得成爲一個試驗品啊。
“如果覺得有問題的話,也可以之後再進行嘗試。”綱手又說道,她還以爲羽生心存顧慮呢。
羽生當然是心存顧慮的,然而他顧慮的不是他的身體狀況,而是綱手的醫療技術。
要不十年以後再試?
“試,這就開始試。”
羽生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平穩了一下呼吸,接着慢慢地提取查克拉,接着點亮一條經絡、然後是兩條經絡。
查克拉運行了起來,而後羽生的眼皮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這並沒有瞞得過一直在盯着他的綱手的雙眼。
“怎麼樣?”綱手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查克拉運轉的時候確實會伴隨着一絲的身體疼痛,這應該就是你說的侵蝕問題了……有點過癮了。”
綱手伸出手掌,貼在羽生的胸口,而當她的醫療查克拉順着流淌了過來之後,羽生瞬間就覺得那種過癮的感覺被大幅度削弱了。
所以說,爲什麼不相信天才的技術水平和學習速度呢?
“再者說,我覺得我對查克拉的操控水平降下來了……比起那天大戰的時候,相差太多,現在它只是我在那場戰鬥之前的水平而已。”
乍一聽,綱手還覺得出什麼問題了呢,然而……一點問題都沒有。
“也就是說,現在不就是你的正常操控水平?根據你之前的說法,你只有快被侵蝕個透心涼的時候,對查克拉的控制力纔會極劇攀升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那種絲般順滑的感覺,可是很是讓人懷念的。”
這話說的,未免太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然而有的人就是這樣,三室兩廳雖然好,但當他住了一次別墅嫩模之後,就再也受不了三室二廳黃臉婆了。
將就……倒不是不能將就,所以……暫時將就着來吧。
人世間,對這種人往往有一種統一的尊稱,叫做……
渣男。
綱手瞬間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醫療查克拉,用在眼前這人身上是不是有點浪費?
“那你接下來就繼續過癮吧,畢竟如果以後你還想繼續做忍者的話,是早晚必須適應這種查克拉運轉伴生的痛苦感的。”綱手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她接着就撤手了。
或者,在撤手之前,她應該先給羽生來一擊排雲掌更合適一點。
羽生:“……”
他搖了搖頭,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大蛇丸的研究報告是怎麼說的來着?
奧,容易情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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