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我是你的牧者(求月票)

……塞勒涅這個人格之中,還有着莉莉昔日對母親的依戀嗎?

畢竟她沒有感受到多少母愛,對母愛會有下意識的渴望也很正常。而同時母愛也恰好是愛之道途的核心敘述之一……

不過……

“十四號”形態下的艾華斯下意識看向了莉莉。

這次莉莉卻並沒有直接失去意識。

她只是反應變得遲緩了一些——並且在塞勒涅擡手、說話的時候,她的身體也會下意識的動起來,想要擡手張嘴。但在真正做出那些行動之前,她就立刻醒悟過來並壓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因此看起來她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抽搐一樣。

就如同有着心靈感應的雙胞胎一樣,只是她們的關係還要更加密切——任何一個人都能操控兩具軀體,莉莉作爲主人格的權限稍高一點點。

艾華斯想到了一個無比貼切的比喻:此刻的莉莉與塞勒涅,就像是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他沉默了一會,決定先繞開這個話題。

比起當作不懂事的小孩子,塞勒涅更接近於有着人類知識與智力的野獸。 等塞勒涅乖乖將手遞過來,艾華斯便毫不留情的、用力的打了三下她的掌心。

他正低頭注視着惡魔,輕聲訓誡:“你是我馴的獸,我是你的牧者……”

那是一剎那的記憶碎片。

但很快,他就感覺右手一痛——塞勒涅已經咬出了血,並且還在用力甩着頭撕咬着。

艾華斯頓時目光一肅。

艾華斯在此時陷入了思考。

不知爲何,他下意識覺得塞勒涅會比莉莉更強。

……莫非自己與十四號還有些血緣關係嗎?

同時,艾華斯的牧養法,恰好又是“馴獸之術”!

在塞勒涅誕生並失控的瞬間,就被艾華斯的血成功馴服。也正因如此,她剛剛纔會因爲艾華斯的一聲呵斥而下意識躲了起來。

他似乎曾在某地,也說過同樣的話。

塞勒涅的瞳孔剎那間變回了人類的圓瞳,同時也鬆開了艾華斯的掌心。

“塞勒涅,不許欺負莉莉,要聽莉莉的話。如果莉莉進入你的身體,就不許輕舉妄動、先看莉莉如何處理。如果莉莉遇到危險,你記得要保護她。”

艾華斯對着新生的姐妹安排着任務。

原本這個儀式的目的,就像是斷絕關係並分割財產,最終實現一人一套房從而不打架;而如今就像是兩個人共同控制兩套房,雖然也可以分居、但實際上並沒有切乾淨,隨時也可以兩個人進入同一套房。

“你先回去,莉莉。”

在塞勒涅被分離出來之後,莉莉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歷史最低的程度……如果艾華斯一個不注意,甚至都有可能會意識不到莉莉的存在。

那是,“牧者”的記憶?

“……你們倆先好好練習一下吧。先做個實驗試試看,你們倆最遠拉開多少距離還能互相影響。”

“是,少爺。”

這根本就不算是將人格分成兩份,分別投入兩具軀體——而是創造出了另一具軀體,由兩個人格共同掌控!

她們之間的聯繫並沒有被完全切斷……艾華斯這也才明白,爲什麼塞勒涅剛剛說“儀式可能失敗了”。

不過她的瞳孔,卻正好是與十四號一樣的翠綠色!

十四號曾是赫拉斯爾帝國的子爵之女,而安妮出身於鳶尾花王國的貴族家庭。按照貴族血統那亂七八糟的複雜關係,說不定還真有些關係……

看着重新變回羊眼、卻變得乖巧起來的塞勒涅,艾華斯冷笑一聲:“還知道自己犯錯了啊。”

大概。

不過,既然牧養法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那不如干脆就把她當作動物馴化吧。

而塞勒涅的人格也與莉莉不同——莉莉受法律與道德約束,而塞勒涅則野性難馴、更接近於人形的動物。這種習性比起人類,更像是月之子。甚至就連瞳孔的顏色都像是月之子。

不過見兩人都沒有反對,於是艾華斯也決定乾脆就先這樣。

那是能將凡人的骨骼打碎的力道——對於身爲女巫、甚至可能身爲狼人的塞勒涅來說,應該算剛剛好。再輕一點恐怕就會像是撒嬌。

“對吧?所以你聽話,我就給你我的血。你是我馴的獸,我是你的牧者……”

“主人……太香了。”

艾華斯的語調仍舊嚴厲:“再有下次,就打臉或者用鞭子打手心。明白沒有?”

於是他繼續吩咐道:“還有,莉莉……你要習慣同時操控兩具軀體,就像是姐姐一樣照看塞勒涅。以塞勒涅的性格,可能隨時會惹麻煩。你們的感知是共享的,對吧?所以你記得隨時替她接管身體,幫她解決一下問題,平時的話就可以將身體先給她。

艾華斯嚴肅的說着。

他眼中飄散出奇異的幻覺——

安妮有着與艾華斯同款的髮色、並非是與十四號一樣的黑髮。

“我可以給你我的血肉,我的生命。但你要聽我的教誨,不可妄動。”

或許儀式不是失敗了,而是成功了。

還是說……祖父在捏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還往裡面塞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十四號嘆了口氣,就重新注視鏡子、將自己重新變回了艾華斯。

從自我分離的角度來說,這個儀式肯定已經失敗了。因爲它根本沒有切乾淨。

見塞勒涅乖巧的點了點頭,艾華斯語氣這才和緩一些:“我給你的,纔是你的;我不給你,你不能搶……你明白嗎?這世上沒有會撕咬媽媽的女兒,伱再這樣我就和你切斷關係。

艾華斯說到這裡,突然怔了一下。

“我不主動奉獻的話,血也不夠好喝,對吧?”

而在這時,莉莉則有些慌亂:“抱歉,少爺!我……”

塞勒涅小聲說着。

艾華斯突然想起了自己參與的第一場晉升儀式——雖然他對自己親生母親安妮並沒有任何印象,但在那場晉升儀式中,艾華斯卻看清了由璐璐扮演的安妮·亞歷山大的模樣。

艾華斯認真了起來,讓莉莉回到自己的軀體內。

那是記憶的某個片段。

艾華斯記得自己從《牧者密續》中,似乎看到過類似的橋段。只是那本書已經被他摧毀,沒法再度翻閱來進行確認。

“我想要喝主人的血。”

他算是意識到了……這個失敗的儀式,原本就是莉莉的獸性取代掉她的人格。只是被艾華斯用牧養法強行搶救了回來,但塞勒涅的人格仍舊是失控的。

……奇怪。

最開始艾華斯並沒有在意,只是放任塞勒涅咬自己。

塞勒涅痛呼着將手收回,蜷縮在浴缸之中。

塞勒涅頓時停止了甩頭,但鋒利的、有着倒刺的捕食者牙齒仍舊刺在艾華斯掌心內部。艾華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舌頭還在悄悄舔舐着艾華斯的傷口,吮吸着艾華斯的血。

他曾有一瞬間想過,要不要將她封印起來。但還是放棄了。

一頭兇惡的罰魔正匍匐在他面前,低頭親吻着他的腳。

昔日的恆我,曾用這個儀式以確保拋卻舊我。而如果從“新我”的角度來說,儀式就是成功了——莉莉的獸性人格,愛之道途的“塞勒涅”確實已經解除了封印並且活了下來。若是塞勒涅就此拋卻莉莉,她就等同於得到了新生。

“手給我。”

他喝道。

莉莉看了過來並輕聲應道,而塞勒涅則有些失望的坐了回去、沒有迴應。

爲什麼……明明莉莉吃下的是自己的血肉,卻會讓塞勒涅變得更像是十四號呢?

按理來說,“十四號”僅僅只是雙生鏡給艾華斯準備的一個化身、一個虛假的鏡像。

那是與人類完全不同的構造。

“總之儀式沒出事就是好的。至少這樣莉莉也不會因爲道途衝突而發瘋,塞勒涅也有了自己的軀體……總之,都是好事。”

真正的十四號肯定早就已經死了。

僅有那麼一瞬,無頭無尾。

但這似乎也不能算是壞事。

塞勒涅坐立難安,開口大聲說道:“我還想吃主人的肉。”

當注意力集中在左手上的時候,右手或許會停止、或許會偏離軌跡;反之亦然。只不過莉莉的控制力更強一些,以至於只會讓圓沒那麼圓;而由塞勒涅操控的時候,另一隻手基本就完全停住不動了。

塞勒涅怯怯的插話道:“但確實……沒那麼好喝。”

“……也很甜。”

她說着,便對着艾華斯大張嘴巴、對着艾華斯的手掌試探性的咬了下去。

這時艾華斯終於感覺到了塞勒涅的怪物性——那是與人類的圓齒不同、更接近於月之子的鋒利牙齒。比起“羔羊”,倒是更接近於能夠用來撕扯動物軀體,食肉動物的牙。

而他則身穿白袍、手持木杖,遍體鱗傷的雙足赤裸着踏在沙漠之中,無盡黃沙呼嘯吹過。

而這個儀式,是在愛之道途尚且還是獸之道途的時代發明的。只是因爲這兩個道途的差異性不大,因此有些區分不太出來。

“塞勒涅!”

艾華斯嘆了口氣:“總之你們先洗乾淨身體……我去外面等你們。”

有什麼話,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192.第189章 還是有點心眼的第675章 艾華斯:我嗎?第621章 夜魔的屠龍咒49.第49章 想要提前見面271.第266章 阿瓦隆的獅鷲大臣202.第199章 德羅斯特之死(5k)第749章 碎裂的污穢血肉23.第23章 聖劍看守薩繆爾445.第437章 搜尋伊莎貝爾第880章 我會治療你的第758章 污邪血天使421.請假一天休息一下第573章 用【戰士】破壞未來340.第332章 到底誰是怪物啊360.第351章 好兄弟,要死一起死第450章 尤努斯的委託信300.第294章 妖精女王緹坦妮婭330.第323章 艾華斯的活動面板第891章 逆天逾矩之道第607章 我是答案,那問題是什麼第538章 紅酒先生123.第122章 鹿角與雷霆340.第332章 到底誰是怪物啊第648章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第864章 雙生鏡的恩賜271.第266章 阿瓦隆的獅鷲大臣第892章 光之珀128.第127章 灰與烏雲78.第78章 阿倫卡特第906章 蘑菇雲冉冉升起77.第77章 我這話療見效挺快啊332.第325章 月之子渾身都是寶啊(第三更)第976章 失樂園與失樂園第686章 雅各布與洛基樞機287.第281章 兵分兩路不是很吉利啊第552章 永生之酒與時光之淚第640章 滔天之怒186.第183章 改變未來的錨點第748章 籤!不籤也得籤!第485章 使徒之戰342.第334章 我超這勝利結算(第三更)431.第423章 空白之城337.第329章 哲人的陷阱第521章 艾華斯好吃嗎第585章 誰敢挪用神明的款項?第548章 她死了,是自殺的第664章 蛇父之死第760章 宴天司的誕生!246.第242章 伊莎貝爾的道途特性99.第99章 《蛛絲密續》第661章 鱗羽之主:還是讓我來吧第915章 惡魔之災38.第38章 全自動開盒機167.第165章 湯米勞合第768章 他將升起,也將落下266.有點頭疼,請假一天並祝雙節快樂343.第335章 金色詞條!432.第424章 憂鬱的女王176.第174章 阿萊斯特真正的共犯74.第74章 白舞鞋俱樂部200.第197章 監察局遇襲第505章 下次打窩還叫我第773章 戰勝本能!第769章 阿萊斯特:我也是紅相的人?第749章 碎裂的污穢血肉429.第421章 戰爭之源第449章 你這回來真的?第878章 巫師朱堂第821章 瓦倫丁八世之死第633章 最牛的一集第865章 半鹿半人艾華斯(求月票)第836章 宴主爲何而死399.第389章 垂簾聽政艾華斯196.第193章 死亡的傳承305.第299章 BOSS學會跳機制了116.第115章 艾華斯:帶我一個,我也來第564章 這裡不是阿瓦隆221.第217章 愛情靈藥234.第230章 找到你了,梅林第824章 伊莎貝爾的成長第789章 巫妖格呂內瓦爾德第572章 我是答案,但問題是什麼?216.第212章 新任大仲裁者麗姬婭第571章 艾華斯的前世之名第884章 第二源河第475章 炎魔卡爾第587章 二次元版本的艾華斯388.第378章 各聊各的屬於是第863章 第五能級的艾華斯112.第111章 勞合親王第588章 孩子的夢與噩夢245.第241章 找到你啦,美味的小孩234.第230章 找到你了,梅林第750章 嫉妒的迴響(求月票!)29.第29章 牧者271.第266章 阿瓦隆的獅鷲大臣第659章 我就是【星辰】第835章 改變歷史,就是扭曲未來第950章 獨立晉升的伊莎貝爾第731章 阿萊斯特:全部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