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家都是安悅最快樂的歸處,他是避風港,是最溫暖、最溫馨,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可這一刻,她竟然膽怯,該怎麼跟父母解釋一切,好心隱瞞只爲了不讓他們擔心,但事情敗露,自己該怎麼辦?
見她擔憂和忐忑不安的模樣,趙耀傑說要陪她一同回去,可安悅不同意。若他出現,事情就會變得更麻煩,自己真是百口莫辯。困擾安悅的根源所在,就在這裡,父母知道有一個男人,可並不清楚那個人就是趙耀傑。
她要怎麼跟父母解釋,這個緋聞男主角的存在,他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們是什麼關係?這麼胡亂一想,腦子裡立馬亂成漿糊。
趙耀傑:早晚都要認識的,你這麼擔憂,我陪你回家,見父母。
安悅:別,我自己回去,你去會把事情複雜了。我沒事,真的。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安悅不想家裡人胡亂猜測,自己和趙耀傑的關係,而她定義的就是普通朋友,目前的關係是這麼回事。以後、將來,會怎樣,她來不及想那麼長遠。
趙耀傑: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安悅:你答應我,別亂來,乖乖在這裡待着。
趙耀傑:答應你。
在他含情脈脈的注視下,安悅有種硬着頭皮也要走下去的蠻勁。緋聞主角不在場,她說什麼無人對證,怎麼就彆扭的好像真的和他怎麼着了。在到家前,安悅豁然開朗,踩着輕快的小碎步,心情愉悅的回到家。
開門前,安悅整了整頭頂的帽子,掩蓋受傷的地方。深深的呼氣吸氣,故作匆忙趕來的樣子,推開家門。
安悅:我回來了。
安瀾:媽媽來了。
飛奔而來的孩子,安悅穩穩的接住,安瀾偷偷在媽媽耳邊告密,‘我什麼都沒說,姥姥生氣了’。知道不是安瀾這裡出的問題,安悅心下明瞭,撫摸了孩子的頭,臉上帶着讚許的笑容,‘果然是媽媽的好孩子,沒讓媽媽失望,真棒’兩人耳語的話,並未讓其他人聽去。
安悅:姥姥,我媽呢?
伸手一指,告訴安悅,她要找的人,在她進門的前一刻,躲進房間生悶氣呢。姥姥還好奇,安悅怎麼戴着帽子,爲了不引起誤會,只說騎車,戴着帽子可以少洗次頭。見安悅笑着說,姥姥也就沒多疑,示意安悅快點去哄哄都是孩子姥姥的女人。
推開父母的房門,媽媽揹着身體,不知在幹什麼。安悅悄悄走進,什麼都不說,蹲在安母面前,耍賴般把頭靠在母親的腿上,臉上帶着享受的笑容。
安悅:想我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這不就回來了,彆氣了,安瀾姥姥……
安母:好你個安悅,能耐了是不是,竟然欺瞞家裡人,是不是談對象了,那個男人是誰?
安悅:男人,哪個男人?我整天忙得哪有時間談戀愛,我倒想,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我先謝謝你了。
死不承認,男人,哪裡來的男人,這個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還不許正常的社交了。安悅纔不會承認,哪個男人是誰,八字還沒一撇呢,她纔不背這個黑鍋。
頑強抵抗的安悅,並未泄露那些八卦的訊息。安母沒問出名堂,見安悅在家還帶着帽子,擡手便拿掉,快的讓人來不及阻止。真的只是下意識,安悅心虛怕被發現受傷的事,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安悅的不自在,想要掩飾什麼的舉動,讓安母起了疑。自己的孩子,什麼秉性,自己會不清楚嗎?安悅絕對有事情瞞着家裡人,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的那種。
安母:安悅,你躲什麼?那麼大反應幹什麼?轉過來我看看。
糟糕,事情要暴露了,就知道被發現,會瞞不住,這下有的受了。安悅轉過臉,臉上擠出討好的笑,想用頭髮遮蓋的地方,徹底暴露在母親面前。
安母:怎麼回事,怎麼還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跟家裡人說,你這孩子,痛不痛?
原來安瀾真的沒騙人,受傷了姥姥真的會很小心的吹吹,這樣就真的不痛了。這一次,真的是親身經歷過,才體會到做母親的關愛,從來都不比自己少。
眼睛裡淚水在波動,鼻子也酸澀的不適,安母想要觸碰,又怕弄痛了安悅,猶豫着不敢輕舉妄動。
安悅:客人喝醉酒鬧事,沒躲開傷到的,已經沒事了,這點傷口總得好幾天才能長好不是。
擡起頭,安悅臉上帶笑,安撫擔憂的母親。見安母臉上掛着淚,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握住母親的手。
安母:有沒有去看醫生,有沒有大問題?
安悅:能吃能睡,活蹦亂跳的,沒被砸傻,放心。
wωω▪ ttκǎ n▪ ¢ Ο
安母: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那送安瀾的男人是誰?
饒了一圈,還是沒繞開這個梗,安悅,你做人還真失敗,這下看你要怎麼解釋。安母一直盯着安悅,如果,自己說什麼假話哄騙她,母親一眼就能瞧出來,安悅並不想隱瞞父母。這個男人是真的存在,至於是誰,暫時沒必要糾結,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
安悅:一個朋友,媽,你想多了,我帶着孩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而且,安瀾還是個男孩,應該會更不容易接受。
安母:你這孩子,說什麼喪氣話,我們安瀾這麼乖巧懂事,我女兒這麼優秀,上趕着我還要考慮考慮再說。媽明天就託人,給你留意好的,長的不能太差,個子不能太矮,不能太差次,還要有人幫襯,照顧孩子什麼的。
安悅:好,你說什麼都可以,都聽你的。
靠在媽媽的肩上,不管媽媽說什麼,安悅都全盤接受。這是媽媽的關懷,她怎麼捨得拒絕呢?安悅的姥姥進來時,見母女兩人親密的模樣,知道安悅哄好安母,心下喜悅。
走近後,發現安悅受傷,驚訝的詢問緣由,安悅把說給母親的話,重複給姥姥。惹得姥姥心疼不已,擡起顫抖的手,復又放下,改爲吹吹。
難道,這就是傳承嗎?代代相傳,是不是自己也會這麼跟安瀾的孩子,受傷了吹吹就不痛了。媽媽也是這般哄騙自己的嗎,那姥姥是不是也用這種方式,哄過媽媽呢?現在媽媽又用她媽媽的方式,哄騙安悅的孩子,原來,是姥姥的問題。
安母讓安悅在家休息幾天,上班的事,就先請假。受傷的地方,畢竟靠近大腦,要好好休養,可別落下什麼毛病,就不好了。
自己辭職的事,安悅還是如實告知了,說自己休息幾天,會去新的工作地報道。媽媽和姥姥也贊同,還詢問安悅新工作是做什麼的,安悅笑的很無奈,表示自己要上班了才知道做些什麼。
祖孫三代,聊了好久,往事、近聞,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菜米油鹽,無所不及,可謂是範圍廣闊,信息量太大。
安全,今年準備結婚,他是安悅的胞弟。安家有喜,父母要操持翻新房子,準備即將到來的喜事。
安母挽留安悅,在家住下得了,省的兩邊奔波,還要燉一些湯水,給安悅補身體。知道母親這是不捨和擔心,可她不能這麼脆弱,遇到一點困難,就在父母面前哭哭啼啼,她現在是做媽媽的人了,再怎樣也要給安瀾樹立好榜樣。
和媽媽、姥姥道別後,安悅母子便離開了。離開前,安母眼裡的不捨,連姥姥都是不放心的盼望了好遠,才肯進屋。安瀾的小手,不停歇的揮霍着,還是安悅阻止,他才停下道不完的別。
小區大門外,趙耀傑的車依然停在那裡。見安悅他們出來,下車開了車門,服務的可是很周到。最後,安悅和安瀾,在趙大叔的一再堅持下,安全到家後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