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年神尊手下的第一仙子,手下的功夫怎麼會弱?
雖然比不得當年洛錦的修爲,可是比上阿璃又要好了許多,就算和那些一級魔使來說,也是略高一籌的,除了鬼莽。
而魔界,除了魔君外,修爲最高的就要數一級魔使了,
可是,最近幾年,魔使折損的厲害,尤其是一二級魔使,從圍剿君華倒這次的大戰,魔界接連兩次損兵折將,損的全是魔使中的佼佼者。剩下的這些,雖然撿漏補了一二級魔使的缺,可到底不過是魔使中修爲較低的,雖然數量多了些,但那又如何?至於魔臣,那全是弱於魔使的存在,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青鳶眸光冰涼的看着魔使和魔臣,眼神狠厲嗜血,大概是氣息過於陰寒,倒是將羣魔看得有些心顫,可也就是一頓地時間,青鳶的靈力就攻了過去。又是數個魔使喪命。
本想着若是收拾了這個女人,會不會被魔君秋後算賬,可青鳶這般狠絕也將衆魔徹底激怒,當下不再顧慮,一個個越過變化池,朝着青鳶一陣靈力猛攻。
青煙冷眼看着衆魔,方纔雖然攻其不備,滅掉了幾個魔使,可對方畢竟人多,這會兒一羣圍上來,青鳶打得也頗費力氣。
可是獨自傷心難過了那麼多天的青鳶,實在很需要發泄。於是打起來就更加拼命。眼看着又一個魔使的攻擊到了眼前,青鸞身子一矮,回身還擊,靈力一瞬間就攻到了對方身前。
衆魔這會十分懂得友愛互助的真正含義,眼看着青鳶的實力在自己這方之上太多,就開始合力圍攻。一時間,青鳶的上下左右,都同時遭到攻擊。
眼見得無法全部躲開,青鳶目光一凜,看準了較弱的一道靈力,以一種難以描述的角度,直接朝着這靈力撞了過去,就見那靈力從她腰間擦過,帶出一大片血痕。
青鳶在躲避的同時,從衣袖中滑出什麼東西,握在手上,捏了訣朝着聚魔最多的那個方向丟了過去。幽幽地藍光驟起,像是一個靚麗的網,又像是色彩鮮豔的廣罩
,將那一片的衆魔罩了起來。
廣罩落下的那一瞬間,不管是豐腴的美女魔頭,還是乾癟醜陋的雙身夜叉,都開始迅速變化,一個個黑點出現在他們的魔體上,這黑幾乎是剛一出現就不斷擴算,到最後,每一具魔體都變得漆黑,像是大火燒過的焦屍。
或許是這瞬間的大面積死亡震住了衆魔,還在和青鳶纏鬥的魔使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深覺眼前膚白體弱的女子有些可怕。
“你,你做了什麼!“一個看起來有些修爲的魔使怒吼,根根髮絲氣得直立在頭頂。
青鳶輕蔑的看了那魔使一眼,修爲是有些,但是並不夠看,哪怕,她現在受了傷。於是,青鳶只看了他一眼就別過頭,目光沉沉的掃視着周圍這羣圍攻她的魔。
那魔使見她居然不把他放在心上,很是惱怒,雖然剛剛親眼見證了青鳶的殘暴,可仗着自己的修爲,總想着當個英雄,於是一瞪眼,又朝洛錦攻了過去。
衆魔暗贊這人好勇氣,有些不怕死的也跟着上前,想着那些死去的同僚,頓時覺得自己慢慢魔生中難得正義了一回。
一時間,攻擊四起。
青鳶心中頗惱,看着一波接一波的攻擊,車輪戰沒完沒了,心中十分煩悶。
於是招出自家的名喚霜華的雙刀,左右開弓,將靈力佈滿刀刃,朝着周圍的魔一頓亂砍。不是她不會刀法,只是這會沒了心思,看着這些密集的魔使和魔臣,只想發泄一通,至於生死,又有什麼關係?
就這樣,霜華到很快被染滿了魔血,通紅的刀身被魔血覆蓋,遍體的墨綠魔血中,只隱約透出那一星半點的紅,讓一種魔頭心裡發麻。
彼時的青鸞雖然還算不上殺紅眼,可說是殺氣騰騰絕不爲過。若是阿璃在場,看到這時的青鳶,也是必不敢認得。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確實有些嚇魔,有些魔臣開始退散躲開,更有些修爲墊底的魔使已經悄悄溜了。
他們只是想要個說法,真犯不上拼命。
然,堅持不懈一條路走到底的魔使還有很
多,在同僚們走了半數後,另半數就以更加堅定的姿態,擋在了青鳶的身後面前。
畢竟在魔界呆得有些久,青鳶修煉所需的靈氣極難提煉,並不好補,修爲也因爲長期煉製禁方而有所退步。這會的青鳶已經是強弩之末,只是撐着不露怯罷了。
可是,這些魔似乎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了。
似乎看出了青鳶的狀態,一個魔使冷笑了一聲,“這娘們沒力氣了,大家上,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今天定要剁了她!”
青鳶是真的有些獨木難支了,不由得心頭苦澀。曾經也是在這裡,鬼莽扼住她的咽喉,逼得她舞還手之力,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個及時趕來維護她的身影,如今,不會再出現了吧?
現在她恐怕也要死了呢,可是不會再有人來救她了。
他恐怕,不會再出現了,在他心裡,自己終究負了他。
那她還活着做什麼?不如去了,一了百了,也解了她心頭的愧疚。
罷了,這場打鬥是她挑起的,左右也不過一個你死我活。
青鳶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感受到快速逼近的攻擊,閉了眼……
直到幾道靈力落在她身上,死亡的感覺如此逼近,將她包裹,帶着她沉淪,四周的壓迫感越來越大,青鳶突然又掙扎起來,不行!她若真的死了,纔是半點機會都沒了。山不來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不來見他又怎樣,她可以去找!那麼些年都等了,又怎麼能這樣就放棄!
青鳶艱難的調動體內僅存的一點靈力,口中喃喃低語,驀地,那早已關閉的兩處小型噬靈陣驟然開啓,陣陣藍光閃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魔一愣,對噬靈陣中散發着的蓬勃力量有着不小的忌憚,不約而同的有了疑問:那是什麼!
而隨即,更讓他們心顫的,是青鳶突然睜開眼,整個身子凌空而立,綵衣染血,面容冰冷。一顆灰色的珠子從她心口緩緩移出,爲她罩了一層光。只見那血人般的女人眼冒寒光,脣泛冷笑:“各位,一路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