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藥,還是被一位姑娘下藥!
慼慼要是僅僅作爲一名吃瓜羣衆,她倒還是非常願意,在一旁密切關注故事的後續走向。
然而,讓慼慼甚是難以理解,這火竟然還會燒到吃瓜羣衆的身上?!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在一個伸手只見五指,不見手掌的夜晚。
這是慼慼來到天乾王朝的第一晚,因爲老大工作能力的欠缺,使得慼慼的第一次登場就砸壞了別人家的房頂,破壞了一位姑娘精心佈置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現在這火還要燒到她的身上了!
石橋外偶有一醉漢搖搖晃晃的經過,而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滿眼放光的盯着橋頭,看得極其專注。
慼慼連着後退了好幾步,一步一步向着石橋的中間退去,而那位男子掐住慼慼肩膀的手還在不斷用力,她疼的冷吸了好幾口氣。
在這倒退的途中,慼慼一不小心踢到了石橋上的欄杆,一時沒有站穩,身體猛地傾斜了一下。
原本慼慼稍微晃一晃腿,還是可以勉強站穩的,但那一直掐在她肩膀上的手,卻在這時突然發力,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那就是將她生生按在了地上。
可憐,柔弱又無助。
“這位公子,你冷靜一下!”慼慼擡頭,望着那位男子近在咫尺的臉,嘗試着勸導他內心再努力抗爭一下。“我們有事好商量!”
那位男子看起來像是熱極了,胡亂的扯了一把他的衣領。“姑娘...我說過,我會負責的。”
“別別別!別這樣說!你怎麼能這樣隨意的就屈服呢!”慼慼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感情基礎的叉叉圈圈,都是在耍流氓。”
那位男子不停的大喘着氣,滿臉呈現詭異的潮紅,而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慼慼。“我會試着...喜歡你。”
“喂喂喂!你別這樣啊!我膽子小!可是會做噩夢的!”
那位男子眸色一沉,他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慼慼的話了,他半跪在慼慼的面前,向着她的方向不斷靠近。“...我會盡量溫柔一點。”
慼慼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迅速的瞄了瞄四周,見這石橋的欄杆倒是恰到好處的把他們兩人遮住了大半。
慼慼下意識的眯了眯眼,她現在總算不用擔心,使用異能時被旁人看見,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那位男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慼慼話裡的警告,甚至那掐住慼慼肩膀的手,還開始緩緩地往下移動。
然而,在慼慼正準備動手之際,卻突然感到有一陣突如其來的風,直直得從她臉前吹過,颳得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而後瞬間響起‘咚~’地一聲巨響,伴隨着湖面上的一聲痛呼,等到慼慼睜開眼的時候,面前的這位男子已經消失了。
石橋旁的湖面頃刻之間變得水花四濺,慼慼一時沒有防備,被這濺起的湖水淋了個正着,一股撲面而來的透心涼,讓她瞬間燃起想立刻回去掐死老大的念頭。
慼慼扶着石橋的欄杆緩緩地站了起來,她一回頭便瞧見站在石橋正中央的那位‘罪魁禍首’。
剛剛就是他趕在慼慼之前出手,乾淨利落的提起那位男子扔進了河裡,讓那人自個兒去冰涼的河水裡好好清醒清醒。
慼慼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異常鎮定的望着那人。
但這樣的一幅畫面被旁人看見,怕是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遐想,產生些誤會纔對。
於是,慼慼走上前去,非常認真的想要解釋解釋。
“多謝這位大哥出手相助。”慼慼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硬是擠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出來。“要不是這位大哥出手相助,小女子今天...”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慼慼本能的想向後退,但她還沒邁開腳,就覺得脖子一涼,而後便瞧見一把劍刃,不偏不倚的抵在她的脖間,這下她可是想退都不敢退了。
那位‘罪魁禍首’向前走了一步,剛好站在一束月光之下,只見那人穿着一件紫色的長袍,身姿俊秀挺拔,面容卻是冷若冰霜,眉頭緊鎖。
“你爲何會與沈兄在一塊?”
慼慼眨了眨眼,暗自思索了一會,才明白這人說的沈兄,就是剛剛被丟進湖裡的人。“我和他就是路上偶然遇見的,根本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慼慼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我哪知道?他自己傻,被人下了藥,管我什麼事!難不成這世上還有路過就是鍋的道理?”
“你倒是清楚的很。”那人冷冷的說道。
慼慼深吸了一口氣,她開始真情實意的有些慌了,萬一這人氣得手一抖,把她喉嚨給戳破了,她可還真是沒地方哭去。
生死攸關之際,慼慼已經半點顧不得在旁人眼前使用異能,可能會造成什麼後果了。
畢竟天大地大,都沒有活着更大。
慼慼一隻手抵着脖子旁的那把劍,而後極爲專注的盯着那人的眼睛。
半晌後,慼慼突然一揮手,那柄劍便隨着慼慼的動作向右方偏離。
慼慼在那人的注視下,向後猛地退了一大步,與那人保持着一段安全距離。
那人皺了皺眉“妖術?!”
慼慼滿臉驚訝的擡頭,連着挑了好幾次眉毛。
她原本是想用意念操控這人的行動,讓他自己跳入河中,以報這被淋了個透心涼之仇。
但慼慼在那裡專注的控制了半天,卻不見那人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慼慼無奈,只能從用意念控制人,變成了用意念控制他手中的劍。
這是慼慼第一次使用異能失敗,也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有人不完全受她的意念控制。
這天乾王朝,還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慼慼內心還在思索的時候,那人卻皺了皺眉,而後掙脫了慼慼意念控制所造成的僵直,提着劍就向着慼慼的方向大步走來。
那人的速度很快,慼慼看的眼花繚亂,雖然不太清楚那人的動向,但她還是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慼慼在看到寒光的瞬間,立刻出手對着那道寒光虛空一抓,揮舞中的劍生生停了下來,就這樣僵持在了空中。
“喂喂喂!你別太過分了!”慼慼舉在半空中的手,因爲還在不斷的用力而抖個不停。“而且下藥的人要真是我,我還跑出來幹嘛?兩個人找個小房間多好!非要到處招搖?搞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