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離開家
我快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錢蕾在後面大喊着追來了。我扭頭,跑在她的後面是我媽,我媽後面是曹守聯。我看着那個可憎的人,他臉上還掛着明晃晃的笑容。那是勝利的笑容,更是示威的笑容。我只覺得急怒攻心,心臟生疼的,猛咳了幾聲。我踉蹌着往前小跑起來,幾次都差點跌倒。
這個賤人,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見。
“姐,姐,你等等我。姐,你去哪裡啊?”錢蕾着急的喊着。
跑了十來步,我看着路邊停了幾輛出租車,隨便打開一扇車門坐了上去。我哆嗦着喊了一句,快走!
司機師傅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啓動了車子,隨即出租車就跟脫弦的箭一樣駛了出去。
那個賤人的臉總算消失在了我眼前,我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手機響個不停,我全部按掉不接。出租車很快就開到了我住的小區樓下,下了車後我憋着一口氣往家裡跑。
上了樓後我抓着鑰匙手忙腳亂的開了大門,甩上門打了反鎖,我轉身快步進了房間。然後找出了大行李箱,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和梳妝檯前的護膚品一古腦全塞進了箱子裡。要拉上箱子時,我猛然又想起結婚證,要是離婚的話,這東西必須得有。翻了十幾分鍾纔在衣櫃的抽屜裡找到,把這些瑣碎的東西全塞了箱子,我揹着包包拎着箱子就往大門走去。
我想我得先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家,否則我就算是被他打死了,憑賤人的本事也能說成我是自殺的。
打開了大門後,我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電梯口按了下行鍵。電梯停下時,心裡直打鼓,很擔心那賤人的臉出現在面前。男色後宮太妖嬈
拖着行李箱出小區時,齊大叔見我拖了個大箱子,有些驚訝的問我:“小許,這麼晚,去哪呀?”
“去一趟外地。”我勉強跟他笑了笑。
“你讓你老公送送你啊,這麼大箱子,多重啊。”齊大爺說着就從傳達室出來了。
“他忙得很呢,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咬着牙拖着箱子加快步伐往外走,出了小區大門沒走幾步。我就眼尖的看到大約幾十米開外曹守聯的車開來了,媽的,今天他沒弄死我是不罷休了。路燈下,那熟悉的車牌號越來越近,晃得我心慌。
我想,那賤人已經看見我了,因爲他已經減了車速,準備靠邊停下來了。
這關鍵時刻,一輛黑摩的停到了我身邊,“去哪裡?火車站嗎?八塊錢,去不去?”
這要是在往常,我肯定很厭煩,但今天我覺得就象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黑摩托的司機見我點了頭,立刻伸手放下了踏腳板把行李箱拎上去放好,我跳到了車上,抓穩了箱子。
然後,我大搖大擺的從曹守聯面前衝過去了,摩托車駛出好遠,我還聽到那賤人在喊我。
我讓摩的師傅把我送到了離我媽家不遠的一個酒店,付了車錢後,我倚着行李箱站着。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我坐到行李箱上望着街頭的路燈。想不到,我許唯蘭也有流落街頭的一天。
手機又響起來,我拿起來。從我離開包廂那一刻到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輪番給我打電話。這回打電話來的是我媽,我接起了電話。帝女有毒
“唯蘭啊。”我媽帶着哭腔,“你跑哪去了?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媽,我不衝動。”我平靜的說,“媽,小寶呢?”
“你婆婆帶回去了呀。”我媽說。
“什麼?”我心一沉,“不是唯良帶着嗎?”
“小寶不是一直都是你婆婆帶着嗎?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大家都快急死了。”我媽追問我。
我媽很不解我幹嘛驚叫,她和我爸一輩子都本本分分做人,哪裡會是賤人曹守聯的對手。小寶要是讓我婆婆帶走了,那麼,接下來,我跟他的離婚大戰勢必會更加惡劣,那賤人知道小寶是我的心頭肉,他肯定會拿小寶來要挾我。
“媽,你放心,我沒事。你們早點休息,我和曹守聯這事,你們都不要管,你們也管不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對我媽說道。
“我們怎麼能不管,唯蘭,即使是要離婚,你也不要跑啊,就光明正大的回家……”
“回去等着被他打死嗎?”我尖銳的反問我媽,“媽,我還要留着命跟他打離婚大戰。”
“唯蘭,你聽媽一句勸……”
“媽,先這樣,你讓我冷靜冷靜。”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口氣還沒透完整,曹守聯那個賤人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看着曹守聯三個字,拼命的壓抑住砸手機的衝動。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我重重的滑下了接聽鍵。天逆玄典
“許唯蘭,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是都原諒你了嗎?”他的語氣裡帶着一點嘲弄。
“曹守聯,有兩個事,我得跟你說一聲。”還好,我的聲音沒有抖,“其一,我正式向你提出離婚。其二,如果你堅決不肯協議離,那麼,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
“呵呵,你堅決要離我又不求你,但是,小寶你是別想的。”他冷笑着。
“行,那我起訴法院,我倒要看看,上了法庭法官是支持你還是支持我。”我也冷笑。
“可以,我等着你起訴。”他惡狠狠的喊道,“許唯蘭,把我的十萬先還我。”
“不還,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起訴法院要求我還。”我惡狠狠的吼了回去,吼完後,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我把手機切換成了飛行模式。
夜已經越來越深了,風也越來越冷。我下午了吃了點麪條到現在,加上燒還沒退徹底,整個人都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拖着行李箱進了酒店,我在前臺開了個房間。
進了房間後,我放下箱子後就進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水灑在身上,我的腦子飛速的轉着。
我和曹守聯的婚能順利離掉嗎?
不行,這婚非離不可。現在這賤人不但性取向有問題,他還使用暴力。我要是再將就過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打死了。
我一定要把小寶爭取過來,那是我生的女兒,他一個死基佬沒資格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