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沒有跟楊帆繞彎子,彼此都不是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繞彎子的人,所以他開門見山道,“楊老師,我有個朋友,想幫您寫一篇傳記,所以就讓我幫忙問問您的意見。”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
“楊老真會開玩笑,我這個朋友叫趙熱,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讓張重意外的是,楊帆竟然說,“我還在真知道這個趙熱,他前段時間是不是寫了一本《細雨中的虹》。”
張重看了趙熱一眼,後者不知道電話裡面楊帆說了什麼,所以不知道張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過張重沒管他,繼續跟楊帆說道,“就是這個趙熱。”
“那好,找個時間我跟這位趙老師聊聊吧,就算不寫傳記,也可以交交朋友。不過我在燕京這邊,有些走不開,可能要麻煩他跑一趟。”楊帆乾脆地說道。
“這是自然,也理應他過去。”
“我呢,一般週三或者週五有時間,他如果過來的話,就挑着兩個時間,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到時候直接過來就行了。”
“好的,謝謝您楊老師。”
“謝什麼,先不說了,回頭聊。”
張重掛了電話,趙熱緊張地問道,“怎麼樣?”
其實根據張重說的話,趙熱判斷對方大概是同意了,但是他不敢確定,還是問了一句。
“已經同意了,讓你週三或者週五過去,不用再約時間,一會兒他會把地址發過來,你照着地址過去就行了。”
“這就成了?張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
張重搖了搖頭,“還不算成,只是說讓你過去聊聊。”
“我已經很滿意了,你的面子還真好用啊。”
“是楊老師大方,我能有什麼面子。傳記的事情你既然已經決定,我也就不再勸你什麼,不過這頓飯我來請你。”
“這怎麼行,你幫我這麼大忙,當然要讓我請你。”
“你聽我說啊,這頓飯不爲別的,就爲了咱們聯合學院,我身爲院長,代表學院迎接你。”
趙熱一聽,笑了起來,“那好,這頓就你請吧,下次換我請你。”
“好,那我……不要意思,我接個電話。”張重話說到一半,口袋裡面的手機忽然響了。
“請便。”趙熱笑道。
因爲是陳青打來的,所以張重也就沒有可以迴避,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哦,時間你定……下個月二十號?李卓婚禮陽曆什麼時候……十四號是吧,那行,只要沒衝突就可以……新書發售時間?嗯,不用……可以。”
掛了電話之後,張重解釋了一句,“是陳青,打電話問我點事情。”
趙熱一臉八卦道,“我聽你剛纔說新書發售時間?是你自己的新書?”
“嗯,是啊,有一本科幻小說,稿子已經發過去了,陳青問我發售定在什麼時候比較好。”
“定下來了麼?”
“嗯,定下來了。下個月中。”
“看來我又有新書看了。”趙熱搓着手說道。
“來,喝茶。”
張重給趙熱添了點熱水,然後自己也舉起杯子笑眯眯地喝着。陳青打電話過來主要是問籤售的事情,之前網上投票的接過是燕京和紐約,燕京的籤售已經完成,現在要把紐約的籤售搞定了。
陳青的想法是趁着星雲獎結果還沒有下來之前,利用籤售再鞏固鞏固北美的市場,說不定對星雲獎的結果起到積極作用。
張重無所謂,就讓他定時間。
陳青給定的時間是下個月二十號,而李卓的婚禮是下個月十四號。
之前李卓讓他當伴郎,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還有《安德的遊戲》發售時間定在了下個月的十二號,跟婚禮只差兩天時間。
其實陳青是想問張重下一本書的計劃的,他已經習慣了張重一本接着一本出書的速度,而且之前好長時間他手裡都握着不止一本書。
然而現在他手裡只有一本《安德的遊戲》,發了之後就沒有了,頓時有些不習慣了,所以他就想問張重下一本書的計劃。
不過他沒有直接問,而是想通過問發售時間得到答案。
“我們現在手裡的新書計劃不多,是不是可以把《安德的遊戲》的發售往後挪一挪?”
這是陳青的原話,而張重告訴他不用,可以下個月中發。
得到張重這個回答,陳青很高興,他覺得張重已經有新書計劃了,只不過還沒有告訴他而已。
其實張重前兩天又抽了一次獎,而且抽到一本書名很長的作品——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
聽名字,就知道是一本推理小說。
但它卻是一本非典型的推理小說。
其實只要說出小說作者的名字,一些人肯定就能意識到這不是一本常規的推理小說,因爲它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的作品。
馬爾克斯,一個人們耳熟能詳的名字,即便有些人沒聽過這個名字,大概率也聽過《百年孤獨》這本書,在地球上,隨便找到一家書店,應該都能看到這本書。
這樣一位魔幻現實主義的發揚者,同時也是諾貝爾文學獎的大作家,寫了一本推理小說,怎麼想都不太尋常。
確實不尋常,事實上,這本小說是以馬爾克斯一個朋友的真實經歷來塑造的。
多年前,馬爾克斯的一個朋友死在了自己家門口,而爲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馬爾克斯調查了很久,最終弄清楚了原因,後來又花了很長時間才完成這本書。
在書中,一個富豪結婚當晚發現妻子並非****,一怒之下連夜把妻子送回孃家。
孃家人覺得受到了羞辱,便逼問新娘是誰玷污了她的貞潔,新娘就供出了一個名字,正是受害者的名諱。
新娘的兩個哥哥氣不過,拿着刀跑到受害者家附近,到處宣揚他們要殺了受害者。
但是沒人當回事,覺得這對兄弟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就這樣,一個鎮子的人都聽說過有人要殺受害者,卻沒人過來告訴他,最終受害者被兄弟倆砍死在自己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