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一個人跑去了外面,張重站在二樓正好能看到芃芃彎着腰賣力的往自己的小桶裡面剷雪。
將桶裝滿之後,她再將裝好的雪給運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等到運了好幾桶雪之後,她纔開始正式動手做雪人。
看到她一個人玩得挺開心,張重也就放心了,拿着掃把繼續自己的工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張重把二樓大概地整理了一下,然後又伸頭看了看芃芃那邊的情況。
讓張重沒想到的是,芃芃竟然還在運雪,而且她的雪人連底座還沒弄出來。
可以看得出來,她即將要做的雪人非常之大,因爲她在底下畫了一個圓圈出來,這個圓圈的直徑少說也得有一米多,這就意味着,雪人最終做出來應該比芃芃還要高。
這丫頭估計是剛纔聽到家裡面要來很多小朋友,所以憋了口氣想要弄個大雪人給客人們看看。
“這丫頭還真要強。”張重笑着搖搖頭,要強是好事情,不過這雪人按照她這個計劃來,憑她一個人估計今天上午半天時間她都做不出來。
就在張重想着是不是要趁着客人們還沒來的時候穿上衣服出去幫芃芃一把,樓下傳來張行軍的聲音,“張重,下來了。”
張重應聲下去,他到樓下的時候,舅舅一家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舅舅,舅媽,世傑來啦。”張重笑着給他們打招呼。
這些親戚中,就是舅舅一家跟他們關係最好,張重看到他們來,自然由衷地高興。
張行軍在小客廳那邊,對張重說道,“你給你舅舅舅媽還有小杰倒點水,我把這些東西放下。你說你們也是的,大老遠過來還帶這麼多東西,你們一年到頭喂點牲口也不容易,都貼我們貼掉了。”
舅舅胡廣權笑哈哈地說道,“就你們幾口人能吃多少,我們家養的牲口多呢,就怕你們不吃。”
“也沒什麼東西,其他的東西我們沒帶,你們家都有,就帶了兩隻雞,還有一隻鴨子,畢竟城裡面,想買到正宗的土雞不容易。”舅媽也跟着說道。
張重倒了三杯茶過來,遞到他們跟前,笑着說道,“我不像我爸那樣客氣,有時間我還要回去自己逮兩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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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逮就是了,就怕兩隻雞還抵不上你來回路費的。”胡廣權笑道。
“你們是怎麼來的,我還以爲你們要等會兒才能到。昨天我讓我媽問你們,你們說不要接。”張重說道。
雖然張重起來好一會兒了,但是現在也才早上九點鐘不到。
舅舅一家離得有些遠,平時的話開車四十分鐘左右能到,今天外面還積雪,肯定要慢很多。
他們能在這個時候到,至少也是七點多鐘就出發了。
“小杰買了輛車,這下雪天我怕他車開得不熟,特意起得早點。沒想到這小子車開得還行,這纔過來的早點。”舅媽笑呵呵地說道,說起兒子買車的事情,她臉上也洋溢着笑容。
看她這表情,胡世傑買車應該沒問家裡面要多少錢。
大概買的不是什麼好車,但是現在這個大環境來說,畢業兩年不到就能自己買車,當父母的肯定感覺欣慰。
之前胡世傑過來的時候,張重跟他聊過工作的事情。
當時想着如果胡世傑找工作方面有什麼困難的話,他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不過這小子自己有主意得很,早就做了打算畢業後去魔都發展。
他學歷不錯,人也滑頭,聽說現在在一個電子公司做產品經理,每年收入也挺不錯的。
“我買的小薩,哥你肯定看不上眼。”胡世傑笑着說道。
張重撇了撇嘴,“我就當你在跟我炫耀了,車都買好了,要準備結婚了?”
胡世傑擺了擺手,“結婚還早,不急,不急。”
舅媽翻了個白眼,“還不急呢,都畢業這麼久了,女朋友也沒帶回來給我們看看,白養你了。”
張重倒是有些驚訝,據他所知,胡世傑跟他女朋友談了快六年了,之前還在上學有些顧慮可以理解,現在都畢業這麼久了,工作也慢慢穩定下來,他竟然還沒有帶女朋友見過家長。
不過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也摸不透,說不定他們是有自己的顧慮。
他也沒有多嘴,笑着看胡世傑自己應付。
舅媽說了胡世傑幾句,然後又問道,“芃芃在房間麼?”
“不在,她一大早就跑出去堆雪人了,這丫頭喜歡雪,每次下雪都要出去玩很久。”張重指了指南邊的圍牆,“就在小區裡面,過了這個牆就能看到她了。”
“她一個人在外面沒事吧?外面雪那麼厚。”舅媽有些擔心地說道。
張重擺手道,“沒事的,就在小區裡面,我隔一會兒就會去看一看。”
幾個人在客廳剛聊了一會兒,胡慧芳就拎着菜回來了。
招呼了幾句,舅媽還要父親跟着進了廚房幫忙,留下張重和舅舅父子倆。
胡廣權笑着問道,“你這看完家,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這日子你得問我媽,她來決定。”
“你對象家那邊有沒有什麼看家跟正期不能在一年的講法?”胡廣權問道。
張重想了想,搖頭道,“這倒是沒聽說。”
“要沒有的話,儘量今年把婚結了,到時候過年的時候家裡也多了口人,熱鬧一些。”胡廣權給張重出主意道。
“今年估計不行了,至少要等到明年。這離過年也沒多久了,真要匆匆忙忙定了日子,我們也忙不過來。”張重說道。
胡廣權點了點頭,“那倒也是,現在飯店難訂,特別是快過年的時候,好日子多,結婚的也多。”
胡世傑笑道,“現在訂了婚跟結婚不是一樣麼,我聽說嫂子也是獨生女,過年的時候叫着一起就是了,都是什麼時代了。”
胡廣權覷了一眼自己兒子,“話都像你這樣講的,你有本事今年過年把你女朋友一家接過來過年,要不然我們過去也行。”
胡世傑縮了縮脖子,“這說着說着,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