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看來小妞是捨不得哥哥死咯!那哥哥只能令你欲仙欲死!嘻嘻!嘻嘻!來,給哥哥親一個!”
寸頭雙手叉腰,胯部一挺,那髒兮兮的牛仔褲拉鍊處頂起,齷齪的對着唐寧。
聶政沒有理會,雙手輕輕的放在唐寧肩膀上,嘆氣道:“幹架不殺人,我還真不懂,儘量吧,你....”
他本來想說“你退後一點”,可不知爲何,腦子裡出現了晴晴那奶聲奶氣的聲音“打針針要捂着眼睛”
“打針針要捂着眼睛!”他鬼使神差的說了這句話,自己忍不住甜得從心裡笑了出來。
唐寧看着聶政那可以將千年寒冰融化的笑容,心裡竟然沒有了害怕,肩上感到一股溫柔的力量,她順勢倒退了兩步,聽話的雙手捂着眼睛。
“我草你....”
寸頭看得老羞成怒,一句經典國罵還沒完成,聶政那冷冰冰的臉倏然跟他對峙,一股無端的寒氣嚇得他把話語都冰封在喉嚨裡。
長髮和金毛看到形勢不對,立馬舉起砍刀,直接砍向聶政脖子。
聶政右腳一個膝頂,撞在寸頭襠部,寸頭從喉嚨發出一聲“蛋碎”的悶響,捲曲在地,一張臉青得如同芥末。
聶政右腳順勢往前踏了一步,身子一矮,雙肩恰好頂在長髮和金毛手肘的穴道上,兩人手上一陣痠麻,哐當,砍刀掉落在聶政身後。
聶政雙手勾搭在兩人肩上,左腳向前一步,身子徒然直立,咔,咔,長髮和金毛一聲慘叫,兩條手臂立即脫臼。
唐寧剛捂上眼睛,聽到三聲慘叫,嚇得立刻鬆開雙手,眼前的世界就像拍攝電影換了場景一般,從捂眼到鬆手,不過兩三秒鐘時間,剛纔狠得如豺狼的三名小混混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聶政若無其事的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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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我的心很不安!”聶政眼睛一片茫然,“上次出手,我猶豫了一秒,沒有殺人,結果就給人殺了!”
聶政這句貌似瘋癲的話,嚇得地上三個小混混魂飛魄散,竟然一時忘記了傷痛,逃得比兔子還快。
聶政當然是沒有瘋癲,他說的也是實話,在執行最後一次刺殺任務時,他的槍對準了富商的腦袋,就在要扣動扳機時,富商的女兒出現了,她擋在父親身前,大聲質問聶政,他到底有沒有感情,怎麼可以輕易的就奪去人的性命。
聶政看着她那透徹的大眼睛,便是猶豫了一秒,富商在女兒的背部開了一槍,子彈穿過女兒心臟,帶着女兒的鮮血同樣穿透了聶政的心臟,聶政也不知爲何,感覺自己身體飄飄蕩蕩,穿透了異次元空間,來到藍星,跟現在的身體融合了。
“聶政,謝謝你!”
唐寧不知道該怎麼接聶政的這個話題,只好道謝,聶政輕輕甩甩頭,從思緒裡面回過神,看着那稍稍歪斜的輪胎,點點頭,“這就對了!”
他快速的搖動千斤頂,車子慢慢升起,輪胎終於離開了地面,“不能太高,兩三釐米就好,高了備胎難以裝進去。”
唐寧抱着膝蓋,蹲在聶政身後靜靜的看着,只見聶政不需十秒功夫就將損壞的輪胎拆下。
“聶政,你的意思是....”唐寧心中一動,“媽媽離開了我,有困難時候,沒人能像媽媽一樣,及時毫無保留的幫助我,你剛纔是要教我怎麼自立,至少懂得換備胎,對嗎?”
“不對!”聶政冷冷的說道:“你經常載着晴晴,要是輪胎破了,難道要晴晴幫你忙嗎?自然是你自己趕緊弄好,順利把我女兒送到目的地!”
“哦!”唐寧無奈的點點頭,至少不是失望,起碼他剛纔不是拿自己媽媽開玩笑,唐寧輕輕的推了一下備胎,要推過去給聶政,“糟了!”,原來備胎上插了一根釘子,唐寧趕緊用力一拔,手上是髒了,可釘子也出來了,她順勢把釘子扔得老遠。
“蠢材!”
聶政低聲罵道,唐寧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的手,的確很蠢,拔個釘子也弄得髒兮兮的。
“滋---”
“哎呀!備胎漏氣了!”唐寧聽到聲響,一看,失聲叫道。
“當然,你把釘子拔了出來,不漏氣纔怪!”
原來聶政說她“蠢材”是因爲拔釘子的事情,唐寧心中一陣懊悔,輪胎壞了,備胎漏氣,該怎麼辦,“幹嘛?”
她還沒想到辦法,聶政伸手在她頭上一扯,她慌忙雙手護頭,手掌一陣空虛,原來頭上的髮夾給聶政搶去了。
他搶髮夾幹嘛?
啵!
聶政大手往輪胎上一拍,唐寧的黃色小發夾插進了輪胎裡面,奇怪的是,漏氣聲消失了,原來發夾剛好堵住了氣孔。
可髮夾是用極軟的金屬做的,聶政怎麼能插進去,就算是硬金屬,這插進去要多少力量才行。
唐寧立刻給了聶政一個標籤,他不是冷血的男人,而是粗暴的男人!
嘭!
唐寧剛發了一陣呆,車子已經平穩的“四腳”着地,恢復正常了。
“太好了!”唐寧一對杏眼喜得彎成了月亮。
“唐寧!”
聶政的大手突然抓向她的胸脯,嚇得唐寧雙手護胸,一雙杏眼充滿了驚恐,“聶政,你...”
“不是這樣!”
聶政搖搖頭,一手抓着唐寧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抓緊!”,他的語氣如同軍訓的教官,唐寧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得緊緊抓着聶政那成抓的右手手腕,那感覺十分奇怪,這個男人明明是要襲自己的胸,自己爲什麼那麼聽話抓着他的手,豈不是送上門給他佔便宜。
“左手勾搭在我肩膀上!”
唐寧沒有動作,聶政那冷酷的眼光掃在她俏臉上,“快!”,“知道!”,聶政冷酷時,話語總是令人無法拒絕,唐寧只得聽話的把右手放到聶政肩膀上。
“向左走兩步!”
唐寧照做了,“咦?”,在唐寧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走了兩步之後,自己的右手抓着聶政的手腕,左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壓得半個身子傾斜,等於把他控制了。
唐寧一下明白了,原來聶政是在示範剛纔那寸頭非禮自己的動作,教自己怎麼使用“防狼術”來破解。
聶政是個正義的男人!唐寧重新定義了。
“還沒完!右腳順勢踢我肋骨下方,特別是女孩穿了高跟鞋,踢中了,躺三個月醫院。”
“嗯!”
“踢!”
“不踢!”
唐寧不住的搖頭,自己穿着裙子,這樣踢他,豈不是要走光了。
聶政一把抓唐寧的右腳往上一擡,罵道:“你不試驗一下,怎麼用於實戰!”
“不要!不要!不要!”
唐寧眼看自己的裙子已經滑過膝蓋,再滑落一點,自己昨天新買的純白**就要給他看個精光了,她情急之下,雙手胡亂的在聶政臉上拍打。
聶政終究是放開了她的腳,卻抓住她的右手,唐寧再次給了聶政一個標籤:不懂女人心的男人。
“可憐的孩子!”
唐寧聽到聶政這句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話,心中一陣悸動,眼前的聶政正抓着她的右手,十分憐惜的看着手上的傷勢,輕輕的往上面吹了一口氣,吹走那污泥。
“怎麼那麼不小心,受傷了誰憐惜你。”
唐寧用力的咬了自己嘴脣一下,疼,她確定這話真的出自聶政的口,她十分確定,聶政是個溫柔的男人。
只見這個溫柔的男人從口袋拿出一瓶消毒藥水,柔聲道:“會有一點痛,忍着。”
慢!爲什麼一個正常人,口袋會有一瓶消毒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