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前後前後桌,這會兒頭對頭正在說話。
“你倆說什麼呢?”爭吵的不可開交,大家只好拉幫手,鐵霖本想先拉上惹事精,可一看那傢伙樂呵呵看着大家吵,似乎沒有參與的心思,於是立馬打消這個主意,這傢伙一張口,雙方肯定都挨批,還是找天后好了,可看着那倆在低聲說話,鐵霖不由好奇。
那當然是討論大事。
下一期,那可真是名家雲集。
意呆利那邊的高音歌唱家,還是唱戲曲的,來了仨,倆女的一男的,那位叫克里斯的蒂娜女士摩拳擦掌一定要在《青歌賽》舞臺上展現自己——啥就展現自己,要出專輯,看上帝國的文化市場了。
這是真世界級天后。
這是大魔頭,屬於最後纔出場的那種終極BOSS。
高倉梨子跟這位其實沒多大差距,不過現在西風大所以高倉梨子在世界舞臺上落後克里斯蒂娜一籌。
不過,金永智跟這位克里斯的地位基本上相當。
作爲準盟友,大毛也派來了十好幾位歌唱家。
這麼民族很厲害,不能只看着人家是戰鬥民族,數一數近現代以來在藝術上人家的名人,世界級的名人,大概就知道人家的藝術實力了,那是一個很有藝術魅力的民族,並不只是烏拉,人家有娜塔莎,有波波沙,就是太喜歡伏特加。
另外,英倫那邊也來了好幾個歌唱家。
就那誰,海倫。
這是在王師那邊常住的英倫歌唱家,就試圖在敦煌莫高窟外開演唱會的那娘們。
這位也來了。
倆天后這時候就在說這個海倫。
“這女人很囂張,屬於長的不美想的太美的那種,得收拾。”景姐姐叮囑,“不過,這位跟你金老師關係不錯,據說你金老師還提前跟海倫打過招呼要人家幫忙帶她的學生走出去,你可別在原則問題上左右搖擺,”景姐姐嚴肅叮囑,“要記住,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
趙姐姐氣得想動手,這妖精今天是想方設法收拾她來了。
“信不信回到家我唱一晚上《青藏高原》?!”趙姐姐威脅。
這威脅首先把小師弟嚇壞了。
唱一晚上《青藏高原》誰頂得住?
“你不想,你想休息。”關蔭連忙勸架,“海倫也沒啥例外的,有能力,那得承認,但三觀不端正,咱們只需要派出一位就能教她安靜,沒事,有主意,咱有主意,不鬧。”
誰跟你鬧了。
被鐵霖點名,倆天后只好先停下較量。
景姐姐笑道:“沒什麼,就說下一期的節目壓力太大了。”
這誰信啊。
“你先唱吧,唱完別下來,正好接着把《大魚》唱完,打個廣告。”趙姐姐指示,“要不然,浪費那麼多時間,觀衆電費不要錢啊?”
關蔭連忙贊同:“對,而且,咱們國家的電力還不夠發達啊,要節省點兒,多節省一點,說不準隔壁要用的話,那咱們也不能不幫忙不是,畢竟是搬不走的鄰居,惡鄰有難,總不能帝國上去點贊吧?”
你這說啥呢?
“哦,沒事,隔壁發大水呢,據說挺抱怨我們沒在高原上多修幾個民用水電站。”關蔭隨口介紹。
三哥非被嚇死。
“好了好了,你快上臺唱歌。”趙姐姐頭疼至極,她就想不明白了,整天那麼多正事兒都考慮不清楚,小師弟怎麼就有那麼多工夫關注這些破事兒?三哥家發大水,那又不是你噴的你着急啥?
哦不,這貨是幸災樂禍?
那不是,關蔭至少還是有這個素質的。
在災難面前,關蔭不趁機損任何人。
但是你要遭災還犯賤那就得收拾你了。
關蔭就想着再損那幫傢伙一頓,你都這樣了你還嚷嚷着帝國在對你進行偵查,偵查啥?你家望遠鏡能把金星看成是帝國的衛星,你讓帝國咋說?能鬧出“派出鴿子偵查軍事基地”的新聞,還鬧的全世界都知道,這奇葩就沒法正常跟他們對話。
景姐姐不敢怠慢,娃兒爸一噴啥那就守不住,收拾趙妖精是其次,主要還是別讓娃兒爸再被友邦拉黑,雖然對這傢伙沒啥影響,可傳出去不好聽啊。
“先唱吧,說不定等下能把獎盃從選手手裡搶過來。”景姐姐連忙往舞臺上跑。
娃兒爸也不敢不跟着啊。
“我得鋼琴伴奏。”關蔭還叮囑大師姐,“準備準備啊,等下又要登臺。”
《大魚》是他們三個人的合作歌曲那當然得登臺。
評委也不再說什麼了,金憶再不高興也沒辦法。
連得意弟子都攔不住,她能攔住那兩口子?
倆人合起來,指不定她回到帝音還得挨批。
算了,打不過認輸不丟人。
可她萬萬沒想到,一年多的安靜修煉,景天后居然又進步了,而且這種進步讓她絕望,她原本還想着得意弟子這次怎麼說都能趕上景天后,可現在看來,金憶覺着追趕上遙遙無期,要超越簡直沒希望。
“呀啦嗦——”景姐姐開頭就開大。
說起來,景姐姐十分感謝娃兒爸。
她原來只注重個人靜修,有什麼問題什麼阻礙,她一般都是自己考慮去解決,可娃兒爸回來以後,這傢伙向任何人學習都不覺着有什麼丟人的,這也帶動景姐姐不介意向任何歌手學習。
天后團隊組建起來,景姐姐就沒少跟大姑娘們切磋。
《青藏高原》這首歌確定要帶上青歌賽的舞臺,景姐姐就拉着卓雅多次切磋,卓雅的高原之音渾然天成,她沒什麼技巧要教給別人,她就教一種感覺,而且,景姐姐也去過高原,二小姐更是溜達了好多回,以景姐姐的天賦和能力,百次千次的訓練,加上長時間的思考,駕馭這首歌已經輕輕鬆鬆。
用關蔭的衡量方式,娃兒媽版本的《青藏高原》已經可以比肩李娜老師的版本。
景天后氣定神閒,壓根看不出半點壓力,輕輕鬆鬆就站在舞臺最中心,一手拿着收音器,一手自然放在身旁,既不用運氣作聲,也不用肢體動作,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輕輕一開口,這纔是錦繡之音!
金永智驚訝的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我見過無數有天賦有能力的歌唱家,但在年輕歌唱家裡,小景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一位。”金永智跟高倉梨子低聲說。
高倉梨子只聽一個開頭,就知道哪怕是她親自登臺恐怕都沒法跟帝國歌壇的最高水平一決生死。
沒辦法,年輕,咖位高,氣質好,羣衆基礎極其廣泛,這樣的天后,金永智或許在能力上技高一籌,但要比影響力,金永智只能甘拜下風。
目光落在微笑靜聽的趙天后臉上,那張毫不遜色於景天后的俏臉,帝國三棲領域第二人的地位,以及幾十分鐘前的兩首歌曲,足以讓人相信,和景天后同臺較量不落下風,甚至在有些表達方式方面還能技高一籌的,也唯有趙天后了。
“未來的文化界是她們的,也只能是她們的。”金憶心神不定,耳邊傳來彷佛冰雪中的天籟,她知道這聲音餘音繞樑,恐怕後半生都無法散除,她有些心灰意懶了。
一年多以前的景天后,她還能聽出一些歌曲裡的不足之處,可現在的景天后,她就往那一站,不用化妝,不用伴舞,只需要一個收音器,她就是整個帝國歌壇。
輕鬆,寫意,氣場無人能比。
這就是天后啊!
選手們知道差距,所以只有讚歎,根本沒別的想法,無法尋找出任何瑕疵的歌唱家,那怎麼找問題?
別說找問題,就是想找到一點要學習的具體的例子都找不到。
強小輝喟然感嘆:“能和天后打擂臺的,也唯有天后;未來能和天后打擂臺的,也還是天后!”
這話的確不假。
可惹事精的能力是不是被擡小瞧了?
不,沒人小看那傢伙。
“那貨不算我們凡人。”強小輝強行下結論,“他是另外一個位面來的!”
就衝能寫出這麼多頂級歌曲,強小輝就認爲惹事精哪怕不唱歌那也不是天后之外的人能對抗的。
何況,那貨能寫能唱。
“這誰頂得住?”強小輝的妻子云淡風輕,“這種人,還是讓天后們去對抗吧,我們不想那些沒法做到的事情!”
這兩口子睿智啊,要不是惹事精隱藏太深還真要被確定是從另一個位面來的。
不過,惹事精唱歌的能力可不是從另外一個位面帶來的。
坐在鋼琴前,徐徐伴奏着,關蔭偶爾看兩眼娃兒媽,一如既往美得冒泡,不過,娃兒媽的天賦,關蔭自己是甘拜下風的,他是有點小才能,不過,大部分現在還是靠着抄才達到的,跟娃兒媽這樣的天才比,他覺着自己就是個業餘選手。
“要想打得過三大天后,我至少得一個外掛!”關蔭信誓旦旦確信,“而且還得是抄一首歌給基礎加分超過一百的那種外掛。”
這是謙虛的說法。
當然,這也是驕傲的想法。
那可是我老婆!
心裡想着這些也沒影響關蔭手底下的彈奏,臉上帶着笑容,這種笑容,如果攝像頭真的捕捉到,恐怕真要被觀衆看出點問題。
這就是愛情啊!
關蔭這麼想。
他油然又想,這小小的舞臺,娃兒媽和大師姐,還有宋姐姐,三位天后就已經讓世界矚目了,如果站在更廣闊的舞臺上呢?
比如站在皚皚雪山之上,再比如,在蒼涼而厚重的黃土地上。
那你是不是考慮再給三位天后帶上腰鼓,讓三位天后再跳着唱啊?
關蔭就是這麼想的。
他認爲,一定會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