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嫉妒人家能出去玩,所以纔想把她們都拉上。”回到家,小姨子念念叨叨。
大姐夫老神在在:“不存在的,我爲國事而忙,雖忙尤榮。”
景姐姐抱着小可愛過來,看看這倆人似乎又在鬥嘴,不由奇怪,又遇到什麼事兒了?
“明天早上開個會,趕時間去樂宮,要進行一場音樂文化交流,吳部長讓大姐夫想想辦法跟國外頂尖樂團較量較量,”小姨子吐槽,“其實就是教做人。”
大姐夫還沒來得及得意,小姨子又吐槽:“要能玩轉,那叫教做人,要玩不轉,那叫被教做人,我估計這事兒裡頭少不了有些野心家的推波助瀾,爲了把大姐夫從寶座上拉下來,這些人可無所不用其極。”
有人挖坑?
景姐姐看看娃兒爸,你看那一臉奴才樣兒,懷裡抱着小可愛,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小可愛在爸爸懷裡蹦躂兩下,捏着爸爸的臉,小嘴兒輕輕叫一聲爸爸,奶爸的心都要化了,哎的應一聲,連忙親一口,小可愛就是他的命,分別一分鐘都想,見了怎麼都親不夠呀。
“媽媽說要去太姥爺太姥姥,那是啥呀?”小可愛抱着爸爸的脖子,摸摸爸爸的脖子,又摳爸爸的嘴巴,一秒鐘都不安分,小嘴兒叭叭問。
關蔭解釋:“就是姥爺的爸爸媽媽,寶貝兒知道姥爺姥姥嗎?”
景姐姐想踹他,這叫什麼話?什麼就叫記得姥爺姥姥?娃兒姥姥姥爺來家裡多少次了,那能不記得麼?
二小姐撇撇嘴,不屑道:“要回去看他們啊?那你們去,我不去。”
景姐姐連忙收住玉足,這事兒得求娃兒爸。
給娃兒爸丟個眼色,景姐姐示意:“你上,你小姨子,你去勸。”
得回去啊,娃兒姥姥都說了,今天要回去吃個飯,老人也的確想見見小可愛。
他們嘴上說能經常過來,實際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深刻含義,在景副院即將上位景院長的敏感時刻,他們還真不能跑出來見見太外孫女。
而且,他們要跑出來也不安全。
老爺子可不是善茬,儘管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有一點,這老頭兒對洋人可狠,曾經在東白令當過十二年內衛指揮官,手底下不知有多少洋人的命,沒退休之前,那是國內鷹派當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老頭兒現在退下來了,沒事兒就惦記着要來看看大太外孫女,最近又得了景副院拐彎抹角的某些承諾,差點一蹦三丈遠,要不是警衛部隊攔着,老小孩兒能偷跑出來找關某人問個清楚。
景家真有爵位要傳,事兒大着呢。
這不,得知關蔭今天回來,老頭兒大清早就起來,帶着老太太在廚房忙活,非得弄一桌子好飯菜,今天把事兒就給定下。
當然了,估計有人掀桌子之類的,老頭兒也早有預料,所以讓老太太給大孫女打電話,先讓跟小孫女溝通好,同時也是提醒大孫女,這事兒要不成,那你就得想想辦法。
關蔭一回頭,問小姨子:“白吃白喝你還不想去啊?”
“那你罩着我,有人欺負我你得幫忙。”小姨子趁機講條件。
關蔭拍胸脯:“放心,明天要打架,今天先練練手。”
景姐姐急壞了,連忙坐過去安撫:“不的,不的,咱不跟人打架,乖。”
據說大姑跟婆家鬧彆扭,哭着跑回孃家,這會正在家裡坐着呢。
這土匪上次可把大姑給抽怕了,據說今天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關鍵是老頭兒老太太瞧關蔭順眼啊,尤其關某人覺着自己的孩子姓景也沒問題,這太讓老頭兒老太太滿意了,不,那就不是滿意,那都快言聽計從了。
二小姐一看,眼珠一轉,也行,回去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愛誰誰。
“大家都去,”一看娃兒爸回頭找大師姐小師妹,景姐姐笑道,“也算是送你上戰場,今天咱們都過去。”
然後,景姐姐重點關照二小姐:“今兒不能鬧事兒,更不能掀桌子,明白不?”
不明白!
二小姐嘟囔:“你就是好心,人家嫌棄咱們多少年,你現在又巴巴往回跑,閒的。”
大小姐傲然:“還不許我帶個能打的回去炫耀炫耀?”
二小姐一想,大小姐說的對。
就是,大姐夫那麼能打,連老頭兒老太太都給收編了,那姐們兒得回去,讓家裡人知道知道,仗着咱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欺負咱的日子,從今兒起一去不復返了!
關蔭覺着挺榮幸的。
趁着小姨子上樓去換衣服,立馬跟娃兒媽吧唧一口,關蔭獻媚:“最愛媳婦兒了。”
景姐姐一臉嫌棄:“瞧你那一臉土匪樣兒,哼,快多說幾遍,一天要說幾遍,人家雖然不是很愛聽,但是又不討厭。”
傲嬌啊我的天后大人。
小可愛拍拍爸爸,那人家呢?爸爸說最愛人家惹,爲啥又換成媽媽啦?
“最愛最愛寶貝兒了!”關蔭不吝木嘛。
小可愛心滿意足,對呀,要最愛最愛人家,人家纔是寶貝兒!
“我去買點禮品。”關蔭要出門。
景姐姐連忙攔擋:“就是回家,帶什麼禮品,奶奶說了,不要再花錢了。”
老太太仔細打聽了某孫女婿的事兒,也心疼壞了,一個億一個億地往外捐,他上哪掙那麼多錢去?一回家就幾萬塊錢的東西,多浪費啊——主要是家裡顯眼的地方都擺滿了,老頭兒好炫耀,最近家裡來人,都不帶着去參觀自己的戰功紀念室了,就帶着人家挨個看禮品,這是孫女帶回來的,這是孫女婿帶回來的,好吃,好看,最主要就是漂亮!
當然了,也有人開玩笑說,定遠侯可是開國侯爵,說不準人家就看上這個爵位呢?
老頭兒不屑爭辯,就一句:“人家連王爵都未必看得上。”
那當然,比起百年的開國侯爵,人家三百年開國公爵在那擺着呢,要不然你以爲呢?老段家的鎮字號國公爵位,那可是光武皇帝在崇禎五十年那年大宴文武的時候封的,當時是鎮遠侯,職位是大明徵西大將軍,到第二代轉大明皇家海軍,鎮遠侯才轉爲“用鎮國疆”的鎮字號國公。
這開國公爵的分量,全天下的世侯爵拉一塊也未必比得上。
那是三代英烈,十代將門的金字招牌,開國定遠侯還是差不少分量的。
主要還是這人會辦事兒,給自己爸媽買什麼,就給老丈人老丈母孃買什麼,定遠侯老兩口隔三差五總能收到衛戍部隊轉送到家門口的吃的喝的,這要不說那個會辦事兒的坑貨好,那簡直沒天理了那就。
這不,就去家裡吃個飯,這人還想着買東西。
還不買禮品。
“油鹽醬醋不差,但是平時零食啥的得多帶點過去,招待人,自己吃,那也要不少。”關蔭跟景姐姐商量,“上次我看家裡那個冰櫃也有點不太好用了,今天去看看,能修就修,不行就換一個。”
送禮是不的,照顧老人的生活,那得用心,不在於花錢多少,能給老人想到前頭,人家當然能感覺到。
景姐姐挺欣慰,也有點慚愧,嘆道:“我都沒你那麼細心。”
那不能這麼說。
關小妹最近生活可忙,隔三差五總要出去給關爸關媽買東西,吃的,穿的,可她又沒錢,也沒問大哥要,那可都是景姐姐給轉過去錢,讓小妹看着買。
一家人嘛,一個人用了心,另一個當然能感受到,人心非鐵石,你能把人家的家人當自己的親人,人家也不會無動於衷。
關蔭摸摸娃兒媽的俏臉,安慰:“都剛剛學着照顧人呢,媳婦兒做的已經夠好的了,當然,還是可以再接再厲的,咱們共同進步。”
比起趙姐姐,景姐姐的確還不怎麼會照顧人,一開始吧,景姐姐還想着和趙姐姐別苗頭,趙姐姐給關媽在網上買一件外套,景姐姐就要給搭配一條褲子,現在都沒這心思了。
照顧人,不能稱斤論兩,那就成了擺闊炫富了。
就是有一樣不好,小師妹和小姨子也有樣學樣,這讓景姐姐很惱火,琢磨着要教教小師妹小姨子做人。
出去一趟,沒半小時,關蔭回來了,景姐姐過去一看,有點心,有蛋糕,還有老人喝的奶粉之類的,另外還有廠家直銷的十來斤散酒,純純的二鍋頭。
“老爺子好喝兩口,這酒還行,早上起來抿一口,鍛鍊的時候能熱乎一點。”關蔭唸叨着。
景姐姐沒看出來,可大師姐看出來了。
這人倒是也想照顧一家關老爺子老太太,奈何人家壓根不給那機會,這是把那點想法轉移到這來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關某人真那麼欠,見個人就要照顧,人家是真把景天后放心裡了,景天后不會照顧人,人家代景天后照顧老人呢。
不過,趙姐姐一點兒也不生氣。
嘁,膽小鬼,有本事你給趙伏雷送好東西別偷偷摸摸啊,老頭兒喝着問道原漿酒,還納悶兒地問閨女兒,送禮的人咋還“知名不具”呢?
還有老爺子,最近沒事兒手裡拿倆核桃在盤,那核桃趙姐姐很眼熟啊,在劇組的時候,小師弟嘟嘟囔囔包裝來着,當時聲稱是要當傳家寶留下的,怎麼跑趙老爺子手裡去了?
就有一樣不好,小師弟不懂行,給趙伏雷買卸妝水,竟買成女人的卸妝水了,老頭兒挺惱火——主要是被夫人拿去用了,自個兒沒用到。
知名不具,哼,哼哼,知名不具,要點兒臉行嗎?就你那倆破字兒,還不好意思說出去怎麼的?
不過,想想國慶期間老趙家也要舉家到帝都來,上城樓的上城樓,參加遊行的參加遊行,趙姐姐挺爲小師弟擔心的。
老爺子好說話,可趙伏雷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