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錦言扶着施媽媽從警局走出來,施媽媽形容狼狽,身上的衣服溼了,再加上在陰暗的牢房裡呆了一會兒,這會兒整個人都在發抖,凍得鼻子都流下來了。
施錦言看到施媽媽的樣子,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就開車帶着她回到了家裡。
進了家門,就看到施爸爸正站在陽臺上,伸長了脖子往下看,在看到兩個人以後,這才鬆了口氣。
當他們進入了房間,施爸爸就忍不住開口:“送個飯,你怎麼送了這麼長時間,你……”
話沒說完,看到施媽媽的樣子,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你這是怎麼了?”
施媽媽看到了施爸爸,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尤其是聽到施爸爸的那句話,整個人一瞬間崩潰。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哭喊道:“老頭子啊!我錯了啊!我大錯特錯!我這輩子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啊!老頭子啊,我都想就這麼死了算了,我們兒子可怎麼辦啊……”
施爸爸看到她的樣子,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往前一步,“怎麼了?”
施媽媽這才繼續大哭,“那個騙子,她就是個騙子啊!新新根本不是她的兒子,新新是靜鈺和施錦言生的孩子啊!”
一句話落下,施爸爸瞪大了眼睛,“什麼?”
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擡起頭來看向施錦言,再看看坐在地上大哭的老伴,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然後他就開口了,“別哭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哭又有什麼用?也別張嘴閉嘴死啊活啊的,快點想想辦法,怎麼來彌補纔是正事!”
施爸爸向來在家裡聽施媽媽的,可是此刻,施媽媽聽到他這句話,就慢慢停止了哭泣。
她站起來,走到了施爸爸旁邊。
兩個人,男的還算儒雅,可是女的卻已經狼狽不堪了。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施媽媽平時那麼強勢的女人,此刻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施爸爸說一句話,她就點了點頭,乖巧的不行。
施錦言看着他們,莫名的突然想到了一個句話:相濡以沫到白頭。
他當初還以爲,這輩子能夠跟司靜鈺過一輩子,等他們老了,可以去到處旅遊,走走,共度餘生。
可是沒想到,事情卻走到了這一步。
他垂下了頭,陷入了沉思,然後就聽到施媽媽喊他,“錦言!”
施錦言擡起頭來,施媽媽這一次態度堅定,“白玥那麼惡毒的女人,絕對不能要,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絕對不能要,要了,你跟司靜鈺就再也沒有可能了!錦言,你今天讓那個律師說的讓她強制流產,是真的假的?”
施錦言苦笑了一下,“當然是假的。她懷孕了,孩子她說了算,法律怎麼可能讓她強制流產。”
施媽媽緊張了,“那你怎麼辦?我給你說,現在就算是你想要勉強接受她了,我跟你爸也不同意,還有,你幹什麼給她一個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