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五更時運不濟,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發現自己總是會在一些微妙的氣氛中被她人撞見。小飛鳥還好,平時性子跳脫,但還算遵守約定,沒把五更囑託別亂說的事四處傳播,要是被口風不嚴的成員撞見,才真的要出大事。
至少五更還沒做好被全團瘋狂調侃的準備。
一週年live圓滿結束後,舞臺的大屏幕上打出“距離赤阪還有70日”的神秘信息。離場的飯們紛紛猜測,可能是新的活動企劃。五更倒是沒多做期待,她的性格其實還蠻隨遇而安的,和西野的問題不算完美解決,但關係回到了從前。僅僅這樣她就很滿足了。
往後的日子,迴歸日常。
值得一提的是,西野與秋元的關係自情人節以來已經定型,兩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場景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西野常常在秋元一個人的時候,黏過去,摟着秋元的手臂,或是趴在她後背上。
初期的時候西野就常這麼做,說是最喜歡高山寬闊的背,離得老遠就小跑過去,軟趴趴地貼在高山背上,生駒也中過招。五更一開始被黏得最厲害,只是兩人身高差了近十釐米,從旁邊看着,反倒像五更被摟在懷裡,像小孩子一樣。
人小志氣高的五更自然覺得自尊心遭受嚴重打擊,明令禁止此類行爲,只可惜團裡的幾位大姐姐總喜歡拿這事調戲她。
西野和秋元的關係緩和,博客中也常會貼些合照,兩人的飯關係也不再緊張,像之前,認爲秋元的到來不合時宜的帖子最近明顯少了很多,其他成員對秋元的態度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生硬。
秋元在團裡漸漸被更多的成員接受,小飛鳥這段時間卻有些飄。乃木阪生二期招募的事,自一週年live前在團裡就是被提及最高的話題,大家常聚在一起猜想新加入的成員會是什麼類型的孩子。
估計是在爲二期生的加入在訓練自己前輩架子,小飛鳥最近說話都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生田會陪她,一個演後輩,一個演前輩,玩得不亦樂乎。
“生田醬,飛鳥我口渴了。”
“是的前輩!前輩是想喝果汁還是純淨水呢?”
“那生田醬覺得我應該喝什麼呢?”
“依生田我的淺薄見識,像飛鳥前輩這樣備受後輩尊敬的大人物,黑咖啡比較適合您的身份。”
“嗯嗯,生田醬有心了,好孩子,那飛鳥我就喝果汁好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小劇場在休息室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小飛鳥大大咧咧地坐在位子上,一旁的生田端茶倒水揉肩捶背,看着就不像是正經的前輩後輩關係,五更覺得配上“校園惡霸和她的跑腿小弟”這個題目更合適。
有時候,小飛鳥囂張慣了,下意識的和橋本說話帶上頤指氣使的口氣,被橋本逮到就是一陣蹂躪。五更就掏出手機,默默地圍觀拍照。
說起來,五更其實也蠻期待二期生的加入,在學校,同班的學生都比她大,團裡比她年紀小的也就星野和小飛鳥,二期生來了,她倒是能體會下前輩的身份。
日子也算有了盼頭,五更原以爲一週年live過後便沒什麼大事,偏偏算漏了還有新單祈願的事。
“五單大賣祈願的活動是——跳傘!”
“誒——!!!!”
攝影棚內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生駒嘴裡說着“真的假的!”四下觀望。
聽了設樂的話,五更瞠目結舌,反應都沒做直接傻在原位上。
誒?跳傘?高空降落?自由落體?
“沒事吧,五更?”見五更僵直在座位上,設樂笑着問,“怎麼變成機器人了?興奮的?”
五更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嚥了下口水,哭喪着臉直搖頭。
好吧。五更承認,她的確是慫了。她不僅慫,她還承認自己最近的確有些飄了。她天真地以爲Live結束後總算可以休息幾天,的確沒想到還有新單祈願這檔事。
“大家至於反應這麼大嗎?”設樂笑着說,“新單祈願而已,之前也做過四次了。”
“就是就是,”日村搭腔,“差不多也該習慣了吧。”
“不不不,”櫻井擺手,“這可是跳傘哦,上次還只是淋瀑布,這次就直接上天了,難度提升得太高了吧!”
“櫻井,不想去?”設樂問。
櫻井遲疑了下,苦笑搖頭。
“但是不能不去!”
“爲什麼啊——”櫻井哀嚎。
設樂笑着擡手,示意現場的大家安靜。
“大家,這可是五單祈願哦,讓電視機前的飯們最直觀的看到你們努力的方式。試想下,爲什麼前幾單都賣的這麼好?四單都十萬配信了,爲什麼?因爲你們糟糕的歌舞,錯!全是大賣祈願活動的功勞啊!”
成員們失笑,連連否認。
“真囉嗦啊,”日村佯裝生氣道,“大叔我想看啊!女孩子在天上努力的樣子,大叔我想看啊!”
“那日村桑去跳不就行了。”鬆村插嘴道。
“慢着慢着,鬆村,大叔的跳傘有誰想看啊。”設樂被逗笑了,“大家想看的是乃木阪的成員跳傘。”
“日村桑加入乃木阪不就行了。”生田一本正經地說。
反而日村被這個異想天開的提議驚到了。
“……可以嗎?我……加入乃木阪?真的可以嗎?”
“日村桑去跳傘的話,就讓你加入。”生田正色道。
日村幾番猶豫,面對鏡頭,語氣堅定地說:“……我,想跳!”
“笨蛋吧你!”設樂笑着拍他的頭,“爲什麼被她們帶偏了啊!”
成員們笑成一團。
“嘛,說是跳傘,但是節目組的預算不夠全員都進行,所以,這期節目主要在八福神中選出一名代表,進行跳傘祈願。”設樂補充,不等八福神成員哀嚎,他繼續說,“八福神成員輪換髮言,說一說你認爲最適合去跳傘的成員,最後全員不記名投票,得票最高的成員——五更,五更!你沒事吧?”
也難怪設樂點她,自設樂拋出五單祈願是跳傘後,她就處於呆滯狀態,下意識地迴應:
“……啊,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日村笑着說,“感覺你已經靈魂出竅了。”
“看來五更是真的不想去,害怕?”設樂問。
“……我恐高。”五更扁着嘴。
這倒是實話,五更自認爲的兩大弱點,怕鬼,和恐高,在這兩點上,五更自信不屬於團內的任何成員。
“聽到我剛纔的話沒有?”
五更點點頭,“全員不記名投票,得票數最高的一位成員進行跳傘活動。”
“對,”設樂說,“投票之前八福神成員每人都有各自的發言機會,所以如何讓其他成員不把票投給自己這點尤爲重要。在這場遊戲裡反而第一名是敗者。”
“沒錯,”日村點頭,“不想跳的話只要從這場遊戲中勝出就好,別成爲唯一的敗者……你們都不想去,對吧?”
“……不想去。”
成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
五更四下偷看第一排其他七位成員的各自反應,發現大家都繃着臉,瀰漫着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壯感。她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刻,八福神,全員敵人。
戰爭,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