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經富士急一役,五更等人都有了改變,不止在關係上,心理狀態上也是,這其中改變最大的非飛鳥莫屬。
飛鳥變了。
短短一個多星期,這件事就成了二期生心裡的共識。之所以是二期生,不是別的原因,純粹是飛鳥和二期生關係最好。因爲前幾單一直在UG隊伍待着,年幼的飛鳥率直又不設防的性格,受到很多二期姐姐的照顧,新內純奈之類的,和北野迷離愛等人隨意打鬧,北野更是直呼其名都沒加個前輩之類的尊稱。
可如今,只是兩三天不見,飛鳥就好像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性格大反轉。特別是這一個星期。飛鳥和別人接觸的時間明顯少了許多,無論是練習時,還是錄節目的間隙,沒人特意找她,她就抱着雙腿坐到角落,怔怔地,視線落在某個地方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要知道以前飛鳥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幾次選拔沒進,電視上看着慘兮兮,可在UG隊伍裡實際上生活的愜意自在,伊藤純奈這個二期男友更是她的專屬椅子。她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不是貼着北野等人聊些莫名其妙的,經常是纏着年上組的成員撒嬌蹭蹭。
“叛逆期?”
北野的猜測很快遭到其他成員的否定。
真是叛逆期的話至少應該像星野那樣,突然染髮之類的,也不至於這樣一言不發哲學沉思。
“抑鬱症?”
抑鬱症也該有個由頭纔是,可這之前飛鳥都是好好的,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突然來句工作壓力太大,似乎也說不過去。
“情傷?電視裡都是這麼說的,少女爲情所困爲情所傷,一時走不出來,這樣。”
然後北野就被新內暫時剝奪了發言的權利。
不是沒人找過飛鳥,北野純奈都有意無意地蹭過去企圖瞭解情況再對症下藥,可飛鳥興致着實不高,回話也是有氣無力的,一副看破了紅塵百態的得道高僧樣子。純奈本想舒緩下氣氛,像平時一樣揉她的腦袋,結果飛鳥也不知回憶起什麼,眼眶泛紅,她只好敗退。
至於北野就更不中用了,放過去沒多久,就被飛鳥同化,相同的姿勢在那散播負能量。還是得了指令的佐佐木和迷離愛把她硬拉回來的。
“怎麼了,你們談了什麼?”
“飛鳥和我說了感情這種東西是多麼的不靠譜,親情愛情友情隨時都會變化,我們爲什麼會這麼地依靠着這些不穩定的情感,並且覺得它們會長此以往地保持下去呢……”
“好了好了,”純奈一陣頭痛,“大家讓你去了解下情況而已,不是讓你過去被洗腦的。”
迷離愛也拍着北野的肩膀,可憐地看她,“kii醬,數學差點就算了,書是用來讀的不是用來撕的,多少爲自己未來考慮考慮吧,也別太忠於人設了。”
二期生這邊毫無建樹,橋本她們倒也沒放棄飛鳥,在二期生的觀察下,橋本深川中元西野幾人都特地過來,坐在飛鳥身邊聊天,聊了些什麼這個因爲距離太遠聽不到,只是通過幾人離開時臉上未曾消減的擔憂大致能明白,事態並沒有好轉。
“這裡只能祭出殺手鐗——隊長了。”新內神情悲壯,動用隊長只是無奈之舉。
好似古代謀士定下上中下三策,結果一一被破,最後只好求神拜佛動用玄學。
在二期生心中,隊長櫻井到底有沒有用,這確實很玄學。雖然網上的輿論都是隊長很廢,實際上二期生見到的也只是在一些小事上,隊長確實頻頻出錯,比如上場前的口號,或是管理隊伍時的卑微,大事上卻沒見櫻井出過問題。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運營一開始就沒敢讓櫻井做什麼大事,趙括沒打仗之前誰知道他是繡花枕頭來着。
Wшw●тт κan●℃o 但作爲現任OL的新內對隊長還是有些信心的,能力暫且不說,至少被傳得這麼廢,還一直擔任着隊長職務,這說明櫻井御下有方,非常善於把握成員情況纔是,所以對飛鳥的情況,櫻井應該有些瞭解,不像她們,無頭蒼蠅似的,切入點都難找。
“總感覺我最近老是幫別人解心結了,明明我自己的事都沒有解決路勁……”
櫻井一上來就抱怨。這一星期,月櫻間的關係毫無好轉,可能因爲白天兩人有意保持距離,所以每晚睡前櫻井都會主動打電話給若月,打的勤了,若月反而定下章程,一週最多三通,再多自己不接。搞得櫻井心裡鬱郁,以往還能和秋元發發牢騷,後來不只是秋元,其他成員見她一副不吐不快的樣子也是直接跑路,唯恐被捉到強行塞狗糧。
沒辦法,這裡是後輩拜託,櫻即便自己都感情不暢,卻也得收着性子,去了解飛鳥的情況,畢竟隊長職責。
“如果玲香你也是來安慰我的就算了,”櫻井剛到飛鳥身邊,就聽見她嘆氣,“我就想靜一靜,想些事情而已,幹嘛大家都這麼大驚小怪啊。”
“大家也是擔心你嘛。”
“有什麼可擔心的,總不至於讓我裝出一副開朗樂觀的樣子讓大家安心吧。”
“也不用這樣啦,只是發生了什麼飛鳥你也不說……”
出師不利,櫻井還是厚着臉皮坐下。
“說出來也沒用嘛。”飛鳥嘟囔。
見小飛鳥仍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櫻井搓了搓手,“要不……你聽聽我的事?”
事情要從2011年,乃木阪最終審查那天月櫻的初次相見說起……纔怪,這麼長的故事恐怕要說三天三夜,所以櫻井只是揀了最近若月對她的冷淡行爲說起,更確切的形容就是單純的抱怨。
飛鳥和橋本對她人的不幸的興趣可以說是一脈相承,只是櫻井的故事(抱怨)實在沒多少吸引人的要素,沒多久飛鳥就失去了興趣。
坦白講,這故事還沒有飛鳥五更西野她們故事的萬分之一的有趣,寫成小說也就是個撲街的命,不說沒什麼曲折,最起碼的跌宕起伏都沒有,整件事纔剛起了個頭。
沒點外遇墮胎車禍失憶,還算個愛情故事?精彩的故事,入門最起碼也得是個白色相簿那個級別。
“原因不是玲香你太專一了嗎。”飛鳥說道,“傻傻地喜歡別人,只會讓對方覺得理所當然而不去珍惜。”
她自詡也算是在愛情中受過傷的女人,說話間不自覺就高了還在戀情中沉淪的櫻井一頭。好爲人師地出謀劃策。
“……飛鳥你有什麼主意嗎?”
隊長十分不恥下問,可能也帶着點急病亂投醫的意思,畢竟沒什麼人願意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抱怨。
“……和其他成員拉進些距離怎麼樣?”小飛鳥視線瞥到遠處的五更身上,“佑美如果在意玲香的話,應該對玲香突然和其他成員的親密覺得嫉妒纔是。”
櫻井和若月確實一直以來關係好的銅牆鐵壁水潑不進,其他成員別管官方還是私下,一人最起碼幾個CP組合,什麼五七,飛禽,白七,也就月櫻這一對雷打不動,堅如磐石。若月男役角色又很受女生歡迎,說不定早就七年之癢了。
這時候來點綠光調劑,說不定真能刺激下對方。
畢竟是有五更實際操作的案例在前,雖說她後期玩脫直接股市崩盤,市場上一片怨聲載道。沒入場的則大呼僥倖,紛紛幸災樂禍:身家沒多少還學人炒股,有閒錢買兩本《四重星》支持下一美的文學事業不香嗎。
這裡重申一遍,飛鳥她自認爲這建議還是有些建設性意義的,並不是故意搞事。
呃,最起碼不全是。
櫻井皺着眉頭沉思,“好像有點道理……”
眼見櫻井意動地離開,飛鳥幽幽嘆了口氣。
以往她一直考慮着五更的事情,腦袋被塞得滿滿的,現在突然空出一塊,反而覺得空虛無聊。
不能這樣下去了,飛鳥抿緊嘴脣,怎麼搞得像我戰敗了一樣,臭五更……臭五更只是我的一個玩具而已,離了她我一樣能活得很好,不對,是活得更好纔是。
她攥緊拳頭,發誓自己一定要變得更有魅力,受更多人歡迎,被後輩崇拜。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穩定選拔,常駐福神,就任CENTER,次世代崛起,走上人生巔峰,成爲一名合格的後浪,將臭五更拍死在沙灘上。
總之,一定要讓她後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