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見此,一張小臉難看至極,小手不斷的在已開封卻未有嘗一口的娃哈哈上擺弄着。
想喝奶的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
江野看向她的眼神裡,帶有幾分羞澀和愧疚。
並一直在四處躲避,避免和陳露靠的太近。知夏看着後面座位上的兩個人,最終擡眼一閉,口中輕嘆一聲。
躺在座位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睡着了。
可是,一路上,陳露一直在單曲循環着一首《婚禮進行曲》。
把知夏的耳朵都聽膩了。
“親愛的~你爲什麼總是拒絕人家?難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你看人家都已經哭了,你身爲未婚夫,男朋友,未來老公,爸爸,爺爺,姥爺……還不過來哄哄人家!
我看一會兒爸爸視頻過來,你不把我哄開心點,看你怎麼交差!”
知夏忽的感覺耳朵中像是飛進來一隻蟲子,那般的噁心。
江野無奈的搖搖頭。
語氣淡漠如常:“那又怎麼樣?你以爲你用這些手段就可以要挾我了嗎?”
隨之,伸出手,繼續阻止她的對自己的任何行爲,並示意兩人之間保持距離,再這樣鬧,他可就下車了。
這才陳露在此時消停下來。
直到,陳露被江野拒絕了第二十三次。
陳露見此,像是有些明白了什麼。
“懂了!”
話鋒一轉,又將視線落在一旁的知夏身上。
“知夏妹妹,都怪嫂嫂不好,一時之間竟忽略了你的感受,嫂嫂剛纔給你買的玩具,你們小女孩不是最喜歡這種芭比娃娃了嗎……?”
知夏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拿開你的手!”
陳露聽罷依舊厚着臉皮問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害羞,吃醋了呀,來,我幫你打開!”
說完又將那娃娃拆開親自送到了知夏的面前。
知夏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突然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江野和王伯都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知夏小臉委屈巴拉的,隨之伸出只小指頭。
指向陳露哭了起來:“她欺負我夏夏,在娃娃身上放了一枚針!扎的夏夏手都出血了!”
隨之拿出小手給他們看了看。
果然,小手上一滴紅豆大小的紅點出現在手指頭上。
隨之,知夏抓着娃娃回過頭,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陳露的臉上。
並一本正經道:“陳綠老阿泥,你真西捨得給夏夏買東西哇!像介種了質粘價的汪汪買來給我,真不雞道是要害我還是要夏夏的小命!”
陳露見此,眼神中不禁露出一絲怒意,隨之看了看江野,又尷尬的笑笑,拿起一旁自己吃的差不多,還剩下五個表面已經破損,變色,裂縫的果肉上還沾着她的口水的葡萄,放在知夏面前。
並笑咪咪的對知夏說:“特地給你買的,我們這其它的不好吃,就屬這葡萄最甜,來,親愛的夏夏!別生氣了!嫂嫂也餵你吃葡萄,喝牛奶~好嗎?!
“不好!老阿姨!一把年紀了還調戲我哥哥,真不害臊!臉皮厚的可以當城牆!”
知夏特地把這話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利利索索,讓陳露聽的七竅生煙了纔好。
只聽“嘭”的一聲。
知夏伸出小手隨之一揮,牛奶什麼的全部打翻在陳露身上。
陳露本一雙強忍氣憤的臉,竟然在下一秒裡像個孩子般的號啕大哭起來。
知夏看着這個陳露的樣子更加厭惡起來。
她魂靈族向來有潔癖,更不喜歡除了常人以外的惡靈近她的身。
更何況,江野體內流淌的血可是她的,坐在後面還如此不安分。
況且,江野還是跟一隻體內有惡靈的人在一起,本按照冷洲的條例是該遭到天譴的。
可,偏偏知夏廢開啓了自毀程序,可以藐視一切法則。
但卻唯獨不能干涉人類的情感問題,要不然,她早就將陳露和這隻惡靈劈的外焦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