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要命

159要命

海邊,露天茶居。

古樂和司馬坐在那抽着煙,品着茶,古樂看着不遠沙灘上並肩走着的阿恩和文朗,不由得樂了。

“老頭最近怎麼樣了?”古樂問。

“身體不好。”

司馬品了一口茶,擡眸看他了。

古樂來興致,朝他揚揚下巴,問:“那太子他什麼時候位啊?”

司馬聽來,看向了文朗,淡淡一笑:“快了。”

古樂吸着一口煙,慢慢呼出來,看文朗倆好像聊得蠻好的,想罷:“你覺得他一定拿得到麼?”

“那原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那你呢?”古樂湊近來,雙臂擱在了桌上,看着他:“也沒見你能拿到什麼,你卻這麼幫他,又是爲什麼?”

司馬與他對看着,很久,才一笑:“可能是因爲我和他的身世都同樣可憐吧?”

“不是說了嗎?”司馬把手裡的杯子放出去了,看茶道姑娘給自己倒上茶,說:“只有家人才是vip。”

古樂一聽,笑了。

司馬也是笑,但是眼神有些複雜,看向文朗他們的方向了。

文朗和阿恩走累了,坐到了沙灘上。

“有心事?”

阿恩看他悶悶不樂的,好奇問。

文朗淡淡一笑,說:“我有點擔心,擔心你這個口口聲聲說蔣家沒有一個好人的人,突然主動湊來,想跟我們分一杯羹。你接近我們,是出於什麼目的嗎?”

聽文朗話說得那麼直白,阿恩笑了。

“在商言商,說不定的。而且,最起碼……”她開玩笑:“你們蔣家再壞,都還有一個看到有人崴腳願意出手相救的人。”

文朗一聽,笑了。

但是笑開來,眉頭卻還是化不開的。

阿恩看着,試探問:“你們家最近有事?”

文朗微怔。

末了,認真看了看她,他點點頭,微微一笑:“喜事。”

阿恩一聽,覺得有點不解了。

“那你在擔心什麼?”

文朗的嘴角延展揚起了。

他對她:“我擔心,蔣家的邀請,你不會賞光。”

擋得漂亮,這讓阿恩再次對文朗刮目相看。

“如果我願意去,那我是以什麼身份去參加?”阿恩試探:“合夥人?還是朋友?”

文朗笑答:“可能是女朋友。”

阿恩被逗笑了。

她對文朗很有好感,對文朗:“既然可能是女朋友,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文朗微怔,有些不解。

“我最近一直在找我的弟弟阿捷,但是他爲了避我,斷掉了一切舊有的聯繫方式,我知道,你六叔可以找到他,所以……”

文朗一下明瞭,嘴角淡淡提起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文朗和司馬離開了茶居,開車往氏國際返回。

車上,文朗對司馬:“找天跟她約個時間,大家正式坐下來,白字黑字,好好談談。”

“你決定跟她合作?”

“沒有人嫌錢多的,多個隊友總好過多個對手,再說了,她在這邊沒有實體公司,就算一起合作,錢拿出來,事情照樣是丟給古樂,從表面來看沒什麼區別。”

司馬聽來點頭,末了,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文易,便接了。

手機那頭,文易緊張:“司馬,是不是老爺子叫你把文浩接走了?”

司馬聽着一愣。

“什麼意思?”

“病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不見了。”

文易覺得奇怪了。

之前老爺子派了兩個保鏢日夜看着文浩的。

現在,整個病房都是空蕩蕩的,連文浩的牀上,也沒有人。

文易走到洗手間,敲開門往裡找。

剛進去,他就看到有一個保鏢倒臥在地上。

他心裡大驚,趕緊上前察看,看對方只是暈了過去,卻覺事情大條了,馬上對手機那頭:“司馬,趕快來!”

剛說完,文易的手機就切斷通話了。

司馬直覺出事了,馬上對文朗:“去醫院。”

車子,立刻改道了。

文易想追文浩,奔出病房,一路找去,一直出到大樓外,卻遍尋不獲。

不可能啊,傷成這樣,能走多遠?

文易兩手撐在雙膝上,氣喘吁吁,突然,想起了何馨蓉,心裡“咯噔”一下。

他馬上又大步往上,朝何馨蓉的病房狂奔了。

果然,還沒趕到,他老遠就聽到好像是琳娜的驚叫。

他心裡一緊,趕緊跑過去,一個護士慌失失地跑出來喊人,他推門一看,大吃一驚,馬上衝上前,使上吃奶的力,和琳娜合着,竟沒能把瘋了似的死掐何馨蓉脖子的文浩拉扯開。

文朗他們這時也趕到了。

司馬去的是文浩的病房,文朗想到了何馨蓉,爲了預防萬一直接奔往這裡。

趕過來一看,嚇愣了,文朗馬上合着文易和琳娜硬是把文浩掰了開去。

文浩最後因爲背上的巨痛,鬆手了。

背上,已經裂開,又再滲出了鮮血,染紅了文朗襯衫胸膛,還滴得到處都是。

何馨蓉滿臉的淚,差點就嚥了氣,舌頭都吐出來了,狂咳着,暈倒栽了下去。

很快,這間病房被保安和男護士衝進來佔據了。

馬上,醫生也跑進來,急着救人了。

文浩被人擡上救護牀,拉走了。

他們三兄妹被醫生攆出了何馨蓉的病房。

三人還沒回過氣來,站靠在了走廊。

只是短短一分數十秒,卻差點出了人命,這份驚心動魄,徹底把他們三兄妹震撼。

心情,久久無法平伏。

還好文易今天路過這附近,心裡掂掂,偷偷上來看看。

還好琳娜本來想走的了,卻又臨時決定再留一會兒,再陪陪何馨蓉。

還好今天司馬有跟文朗在一起,文朗一來就懂得直奔這裡。

要不然,這事得變成什麼樣?

文易大力抹了把臉,喘着,看着文朗白襯衫上那些如花一樣漫開的點點血跡,對他倆搖頭:“他們不能結婚,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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