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假期也該結束了,童昕在家裡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孩子。自己每天可以延遲兩個小時上班,提前一個小時回家。
在公司裡也能見到韓司佑,只是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即使擦肩而過,也和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因爲最近天氣忽冷忽熱的,小曦發起了高燒。
她抱着小曦從急診室出來,她心急如焚抱着孩子要去取藥,匆匆走出來,結果遇見韓司佑。
韓司佑好像是剛從醫院裡出來準備離開,應該是來探望病人準備離開的,兩人就在走廊轉角處碰見。
原本以爲還會像之前那樣各走各的,沒想到他竟然停下了腳步,看着童昕懷裡哭鬧着厲害孩子,皺了皺眉,“孩子不好嗎?”
童昕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手機就響了。
一時間童昕騰不出手來去拿包包裡的手機。
韓司佑伸手小心翼翼的從她懷中抱過哭得聲音都啞掉的小曦,“你先接電話。”
童昕看了看她,然後再看了看窩在他懷裡的孩子,“謝謝。”然後她就去接電話。
電話是公司打過來,公司因爲有新品發佈,最近事情特別多,孩子又病了,她一面想要照顧孩子,但是一面公司缺人手,大家每天加班到深夜,她又怎麼好意思請假你,只能儘量的安排:“我三個鐘頭後回公司,不好意思,我孩子病了,真不好意思。”
匆匆掛斷電話,又接過孩子,“謝謝你。”孩子安靜了不少,也不哭鬧了。
韓司佑看着她哄着孩子的樣子,眉頭又皺了起來,“怎麼你一個人帶孩子來醫院?”
童昕也沒顧得上去想什麼好的藉口,道,“保姆有事請假了,小曦被託兒所裡的其他小朋友傳染了感冒,公司最近好忙都抽不開時間。”
韓司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看她後接過了她手裡的單子,替她拿了藥,然後帶着孩子去打針。
因爲怕疼,小傢伙被嚇得哇哇大哭。她耐心的哄着孩子,可是小傢伙扯着嗓子大聲的哭,哭得童昕都跟着哭了起來,都說孩子是媽媽的心頭肉,看見自己孩子,心疼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恨不得自己替孩子戳那幾針了。
韓司佑從她懷中抱過孩子,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哄着她咯咯笑了出來,小傢伙含着眼淚衝着他笑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不得了。
韓司佑看着孩子也忍不住笑了。
最後總算哄得孩子沒再哭了。打完了針,童昕也重重的鬆了口氣,“謝謝你,沒有你還真不知道要成什麼樣了。”
韓司佑看着她,依舊只是沉默着。
童昕看了看她,只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抱了孩子準備離開。
她一直向前走去,可是身後那銳利的目光卻讓她全身不自在。
孩子突然又哭了,而且哭得很厲害。
她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向電梯方向走去。
她幾乎是逃到車上去的,剛剛啓動了車子,韓司佑就已經追上來,“砰”一聲兩手已經撐在她車前蓋上,攔住了車子。
因爲才走得太快,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着,隔着擋風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也在不停的喘氣。他的目光犀利而森冷,她下意識的將孩子緊緊的擁在懷中。
兩人僵持在車裡車外,大約過了幾分鐘,總算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只見韓司佑大步走過來,伸手拉開車門,聲音還算鎮定:“你下來。”
小傢伙仰着頭躲在她懷裡探出頭,像只無辜的小雛妓,童昕緊了緊抱着孩子的手臂,“你想幹什麼?”
韓司佑終於失態,咆哮:“那你告訴我你都幹了些什麼?!”
童昕本能的身子一縮,孩子或許是被嚇到了,哇一聲哭了。停車場裡有人在往這邊張望,他用手按在額頭上,過了幾秒鐘終於冷靜下來:“對不起!”
小曦烏溜溜的眼睛溼潤潤的,小嘴扁扁的望着他,委屈極了。
小傢伙眨巴了一下眼睛,竟然真沒哭出來。
看着她,韓司佑整個心都軟了下來,“你下來,我有話問你。”
童昕有些怔愣的看着他,第一次,她看見了他發怒的樣子,這和他平時平靜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還,還有事嗎?”
“你覺得呢?”韓司佑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孩子是誰的?你不是結婚的了嗎,爲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丈夫,這孩子是去年七月份生的。”
童昕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韓司佑,突然沒了底氣,他竟然都知道了?
童昕低頭看着孩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深呼吸了一下,“那又怎樣?孩子是我的,我和你從來都沒有什麼關係,我甚至,甚至連你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什麼?你竟然……”韓司佑突然語塞,他怔愣的看着她,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和你只是柔體上需要而已,從來都沒有感情可言,我不知道你叫什麼,而你也大概忘記我叫什麼,我們都是成年人,對自己的做過的事要負責。”
韓司佑只是沉默了,他眼睜睜的看着童昕的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花園裡種着鬱金香與英國玫瑰,在綠絲絨似的草坪上,形成大團大團絢麗的顏色,從一扇扇乳白色的落地長窗望出去,像是一幅水彩畫,明亮而愉悅。
韓司佑微微有些失神。
“韓司佑,你怎麼了,有心事?”路歐琪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一身長到腳踝的白色長裙,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在草坪上玩耍的兩個孩子。
韓司佑看着她,“你說,如果有個女人爲你生了一個孩子,可是最後她告訴你,她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路歐琪想了想,而後笑道,“我總是覺得,孩子是上帝賜給父母最好的禮物,其實童昕是個不錯的人。”
“額……”韓司佑愣了愣,看向路歐琪,有些莫名。
路歐琪垂眸笑了出來,“其實好幾次我都看見你帶她去你的一所公寓裡,而且她請假以後,你幾乎每天都來公司,我想你不是因爲你是來看我的吧。後來你從linda那兒聽到她要結婚以後,你就沒有再來過。”
韓司佑張了張嘴,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和她相處,很舒服,沒有負擔,我不需要和她說很多話,但是就是的舒服。她從來沒有問我要什麼。”韓司佑第一次覺得自己難以表達:“或許是我做了什麼,讓她誤會我想得到監護權,其實我只是覺得應該承擔責任,當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就應該承擔道義與法律上的責任不是嗎?可是她十分反感與抗拒,我們沒有辦法協商。”
“那或許她根本不是想要你的負責呢?”
“爲什麼?我是那孩子的爸爸,我有必要爲我所做的事而負責,我並不是想和她爭什麼。”
路歐琪笑着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那你對童昕是什麼感覺呢?你愛她嗎?”
韓司佑愣了愣,下意識的摸了摸他脖頸間的那個戒指。
路歐琪看着他,而後嘆了口氣,“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汐靜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得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童昕或許就是你的命中註定啊。其實你不需要去拒絕什麼,我總是感覺你已經愛上她了,不然你也不會因爲她不願讓你負責而生氣自責。”
看見韓司佑有些猶豫時,路歐琪繼續道,“再去和童昕去溝通一下,把你的真實想法告訴她。”
“對啊。”這時候,莫尹南從一旁走廊裡走過來,他彎腰將路歐琪攬在懷中,“司佑,有些東西在眼前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握,老天爺不會再給一次機會的,明白嗎?我們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幸福,我不認識那個叫童昕的人,不過我相信小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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