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要我幫什麼忙。”顧子辰看着張萌萌出去,把門關上之後才又轉過頭來詢問她一遍。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傷了大腦,有一段記憶遺失了。”蘇荷神情有些凝重起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把這段記憶恢復?我我想知道被我遺忘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
沒人比子辰更瞭解她的情況,昨晚她起了要恢復記憶的念頭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正巧這也是他的專項,除了他也許沒人能幫助自己。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突然想要恢復記憶?”顧子辰愣了一下,疑惑地問。
她小時候曾經失去過一點記憶,他早就知道。但是蘇荷一直都表現得不怎麼在意,再加上她身體不好,也不適合做治療去恢復記憶。
更何況那時候她才幾歲,忘記的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她現在卻突然說想要恢復那段記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她改變想法的事情。
“你先告訴我,能還是不能?”蘇荷急於知道答案。
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你先彆着急。”顧子辰怕她情緒激動又引起病發,趕緊安慰道:“如果是普通人,要恢復小時候遺忘的一段記憶不難,但是你的身體情況有些特殊,需要更加謹慎一些。”
如果是普通人,這種短暫的失憶是可以通過藥物刺激再輔助催眠,很快就能恢復。
但是蘇荷不行,她的大腦受過多次傷害,十分脆弱,催眠風險很大,而且她身體虛弱,也不能隨意服用藥物。
“也就是說你能幫我恢復記憶?”蘇荷只注意到了他沒有說不能。
那就是有機會,若是能恢復小時候失去的那段記憶,她也許就能知道夢境裡看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了。
“小荷,你有認真聽我說的話嗎?”顧子辰無奈至極,他必須要好好把危險性跟她講清楚,“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要做對於記憶的治療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或者是變成一個瘋子。作爲一名醫者,我是不建議你接受任何關於恢復記憶的治療。”
蘇荷聽到他說這麼嚴重的後果時,猶豫了一下。
不過只是猶豫了幾秒之後便堅定地回答道:“我相信你的專業水平,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必須要想起來。”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突然對那段記憶這麼執着?”顧子辰還是不希望她冒這個險,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把握,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讓他怎麼辦纔好?
他繼續勸道,“你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就算是忘記了一些事情,也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不如還是算了吧。”
“不行。”蘇荷態度異常堅定,卻又不肯告訴他具體的原因,“子辰,如果你不願意幫我的話,那我就去找別的醫生。無論如何,我決定的事情都不會輕易改變。”
“小荷,你……太固執了。”顧子辰見自己根本勸不動她分毫,只好妥協。
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一定自信的,自認爲南城沒有幾個醫生在這方面能比得上自己的。與其讓她出去找別的醫生,還是自己親自來更放心一些。
“拗不過你,不過這事急不來。我先給你開點藥,這幾天先按說明吃,過幾天我要看你的狀態和身體情況再決定具體的治療方法。先說好,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力,治療是有步驟的,你不能着急,更不能催。”
“好,都聽你的。”蘇荷看他答應下來,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對顧子辰的醫術還是十分有信心的,這麼多年,還沒見有在他手上失敗過的案例,他答應下來了,就說明有一半以上的成功率。
至少,不是毫無希望。
依照剛纔說好的,蘇荷從顧子辰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又去找了張萌萌。
張萌萌早就迫不及待地等着她了,先是帶着她在公司周圍逛了一圈,跟她介紹着各個部門的情況,最後把蘇荷拉進自己辦公室裡喝茶聊天。
“我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時間關注和DR公司合作項目的進展情況,你給我簡單說說,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中途有沒有遇到過什麼難題?”
蘇荷在她辦公室坐下,這纔有機會問起她最關心的項目的事情。
雖然當初和顧氏集團合作是爲了對付趙莉莉,以防萬一。現在趙莉莉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沒有這個雙重保險的必要,但這次的合作對三方來說都是有利的,也沒必要中止。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鍛鍊一下顧子辰,省的他總是把家裡的事情全都丟給他姐姐一個人。這次也讓他好好體會一下,完成一個項目有多麼辛苦,更何況是經營一整個公司呢。
“我也正想跟您彙報一下項目的情況呢。”張萌萌說道:“DR公司的負責人真的是太苛刻了,我們提交過去的策劃案被駁回了好幾次,反反覆覆修改了將近一個月,她才說差強人意,勉強給通過了。”
“不過好在沒有遇到過大的困難,只是小麻煩不斷。”她對着蘇荷一頓訴苦。
雖然蘇荷讓她把大概的進展情況說一下,但張萌萌見到她可能太激動,小嘴不停,把從她到顧子辰這的第一天,詳詳細細地每一件事情都說了一遍,中途還做了好幾次補充,生怕有遺漏的地方。
一直說到她覺得差不多了,纔有些忐忑地問蘇荷,“蘇總,我第一次接手這樣的大項目,沒有人帶着,只能盡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疏忽的地方。”
“沒有,你做的非常好!”蘇荷聽着她講的每一件事情,張萌萌的處理方式都十分穩妥得當,很難找到什麼大的問題。
更何況這個項目全程有洛氏集團,還有秋聆這個一絲不苟的人跟進着,就算是想出問題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