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今日心情不錯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多謝二嫂誇獎”
“呵呵,不謝不謝,一會兒你要謝我的地方還多着呢”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詭異,楚亦幻笑道:“不跟你閒話了,我先走一步!”說罷拉起靜竹就往前飛奔,惹得趙凝天在後面惡狠狠地直咬牙。
承乾宮內
“都抄好了麼?呈上來吧!”李皇后慵懶地坐在鳳椅上,問道。
“是,”李皇后的親信婢女夏槐走過來接過靜竹手裡捧着的女兒經和禮記。
“嗯,不錯,”李皇后顯然很認真地在看楚亦幻抄的女兒經,便將兩本書放在案桌上,“聽說襄王妃十分精通茶藝,正好幾日前剛進貢來一批上好的茶葉,不知可否讓本宮見識見識?”
這李皇后又想刁難她,不知是誰說的自己精通茶藝,她只會簡單的泡茶罷了,不就是想喝麼,我就泡給你喝,楚亦幻笑道:“母后謬讚了,兒臣這就去爲您泡一壺上好的茶。”
李皇后微微笑着,“夏槐,帶她去吧!”
“是,”楚亦幻就跟着夏槐出了承乾宮,這時趙凝天恰好走了進來,深深瞪了楚亦幻一眼,隨後楚亦幻就聽到她那妖媚的聲音:“母后,兒臣來給您請安了,今日給您帶來了一些奇珍異寶,都是從民間蒐集來的……”
“這些都是什麼茶葉啊?”楚亦幻看着眼前桌子上擺成一排的茶葉罐子,真不愧是進貢的,光聞着都覺得清香。
夏槐笑着一一爲楚亦幻介紹:“這個是龍涎香,午子仙毫,涌溪火青,休寧松蘿,灘茶,日鑄雪芽,舒城蘭花,曬青,瑞草魁,峨蕊,都是西域進貢的。”
“聽起來就知道一定很好喝,”靜竹嚥了咽口水。
“沒錯,這些茶葉歷經一年才能完全制好,所以纔會有這麼好的口感,”夏槐笑道。
楚亦幻聽得瞠目結舌,這麼多茶葉的名字她都是第一次聽說,有機會一定要去西域看看,她問道:“那母后喜歡哪種茶葉泡的茶?”
夏槐面色有些抱歉:“這個奴婢不太清楚,娘娘喝的茶都是由專門的宮女負責的。”
“那就把那宮女找來問問”
“那名宮女前幾日回家探親去了,還沒回來”
你一個貼身宮女怎麼會不知道,以爲我很好騙啊,肯定是李皇后吩咐她這樣做的,也不怪她,楚亦幻只能認栽了!唉,她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便道:“既然這樣,就隨便選個龍涎香吧,靜竹快燒水!”
“是,”三人便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兒茶便泡好了,楚亦幻命靜竹給李皇后端上去,李皇后輕輕吹着抿了幾口,讚賞道:“這是龍涎香吧,果然香氣四溢令人神往,不錯不錯!。”說着說着又喝了幾口。
“母后喜歡就好,”楚亦幻在心裡暗笑,想刁難我沒那麼容易。
趙凝天妖媚的笑着,美得不像樣,連楚亦幻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道:“三弟妹果然心靈手巧,連母后的心都被你俘獲了!”
楚亦幻只是笑笑不說話,不知是她真的無師自通還是什麼,隨便亂泡的茶都能讓一向爲難她的李皇后讚不絕口,以後得在楚越面前炫耀一番!哈哈!
此時,李皇后突然面露難色,腹痛難忍,胸口一熱便吐出一大口血來,殿內的宮女各個大驚失色,整個承乾宮都慌亂起來。
“靜竹,快去宣太醫!”楚亦幻鎮定地說道,靜竹趕忙跑往太醫院。
“母后,您怎麼了,放心太醫馬上就到,您堅持住!”趙凝天已衝到李皇后的身邊,急切地說道。
楚亦幻看她的樣子像是中了毒,正準備運功用內力幫李皇后將毒逼出體外,趙凝天一把推開她,李皇后憑着殘存的一點意識,慢慢擡起手指着楚亦幻,“是…是…她…”
“來人啊,快把襄王妃抓起來,她刺殺皇后,大逆不道!”趙凝天大聲吼道,楚亦幻卻看見她在笑。
此時劉空帶着一大羣禁衛軍衝了進來,包圍了楚亦幻,楚亦幻這時才知道今日真正要死的是她,連禁衛軍都準備好了,這場預謀可真是高明!她聰明一時,卻如何都比不上後宮女人的毒辣手段,現在只要她反抗這刺殺當今皇后的罪名就更洗不清了。
這招真狠!
“夏槐,還不快去稟告皇上!”趙凝天大聲道。
“是,”楚亦幻瞧見夏槐的眼神有些閃躲和害怕,她立即別過眼低着頭趕忙跑去請皇上了。
幾個宮女把李皇后擡到牀榻上躺着,不一會兒太醫院的張立圖院使就帶着一羣太醫匆忙趕到承乾宮爲李皇后醫治,此時的李皇后已經深度昏迷,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楚亦幻站在大殿上,被禁衛軍看守着,趙凝天從內殿走了出來,一路搖曳到楚亦幻面前,輕笑道:“本宮說過讓你等着瞧,怎麼樣今日的局可還滿意?刺殺皇后可是死罪,一想到往後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張討厭的臉,本宮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楚亦幻冷眼看着她,一把鎖住趙凝天纖細的脖子,殺死這樣一個柔弱的美人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趙凝天瞬間變了臉色,剛纔的趾高氣昂頓時煙消雲散,楚亦幻逐漸用着力,恐懼和害怕將她的瞳孔放大。
“襄王妃,快住手!”禁衛軍已經拔出劍來直指着楚亦幻,劉空大聲喝道。
“我就不信你敢殺我!你逃不掉的,”趙凝天的聲音有些發抖畏懼。
楚亦幻冷笑着,道:“會害怕就對了!”隨即鬆開趙凝天的脖子,她只是想嚇唬嚇唬趙凝天,見她如此恐懼,便在心裡暗笑着。
被放開的趙凝天趕緊退後了幾步,咳嗽着,她的脖子上印着楚亦幻五個指頭的紅印,頓時怒髮衝冠,惡狠狠地盯着楚亦幻。
此時聽見殿外一聲叫喚“皇上駕到!”
趙光義便走了進來,趙凝天立馬換了面色,裝作可憐的樣子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您可算是來了,就是這個妖女,她殺了母后,此番竟又想殺了兒臣,求父皇替兒臣做主啊!”趙凝天指着楚亦幻哭了起來。
趙光義淡淡看了楚亦幻一眼,隨即走去內殿,趙凝天也跟着去了。
之後三個王爺還有李賢妃和王德妃也都趕來了,統統都去了內殿。
靜竹去給趙恆報信,他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擔憂地道:“別擔心,我會護你周全。”
楚亦幻道:“我沒事,你快去內殿,有什麼事纔好應付。”
趙恆轉身便去了內殿,張立圖正在向趙光義稟報李皇后的情況:“皇上無需太過擔心,雖然皇后娘娘中的毒毒性猛烈,但老臣已施針將毒逼出,性命已無大礙,只需好好調理便可。”
“你可知是什麼毒?”趙光義問道。
“這毒名叫番紅顏,中毒者可引起劇烈腹痛以致昏迷,不會要了性命,可若遇到龍涎香便會致命,依老臣看皇后娘娘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番紅花的粉末,又恰好喝了龍涎香,纔會生命垂危。”
夏槐突然撲通跪倒在趙光義面前,哭啼道:“娘娘就是喝了襄王妃泡的茶後就吐血昏迷,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
“還不快去傳樊毅過來!”趙光義道,樊毅是大理寺的右評事,年級輕輕就得到如此成就,趙光義很是看重他。
“是,”王繼恩接到命令就退了出去。
“除了太醫,其他人都隨朕去太極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