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手裡抱着火龍果, 腿也動不了,只能靠在方治遠的身上讓他這兒摸摸、那兒摸摸,
方治遠故意的撓他癢癢肉, 笑的他一會兒就沒力氣了, 整個人都軟在方治遠的懷裡, 手裡還緊緊的護着他的火龍果。
“..不行了..遠哥別鬧了。”溫存小聲的喘着氣, 肚子都笑酸了, 他求饒說,“沒力氣了。”
方治遠在溫存的小肚子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才收回了爪子, 笑着看他,“戰鬥力不行啊。”
“不知道你存哥讓着你...就你這小樣的我能單手把你塞洗衣機....”溫存說到一半, 對上方治遠的眼神的後, 他不禁噤了聲, 氣勢也弱了下去,“...然後把我也塞進去。”
方治遠被他氣笑了, “有病吧你成天。”
“可不是有病嘛。”溫存低頭看了看他的腿,嘟囔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我想用腿走路,特別想蹦躂蹦躂。”
他本來就具有堪比多動症的體質, 一天不跑跑蹦蹦的就渾身難受, 他已經小一個月沒兩腳一起落地過了, 實在是把他憋屈的不行, 他身體的筋骨在叫囂着舒展拉伸, 極其的想劇烈的運動一下,分分鐘就能衝破臭氧層。
“憋的難受了吧。”方治遠似安慰的揉揉他的頭髮, 表示十分理解他現在的心情,要是讓他在牀上躺一個月他...就算脾氣再好也受不了,那種憋屈的感覺他體會過,曾經方治桓差點兒一腳直接踢斷他的小腿腿骨,他在醫院躺了近乎三個月,那種焦躁、鬱悶的感覺他深有體會。
其實溫存能憋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一直都沒跟你說,我怕你又多想什麼有的沒的。”溫存抓抓頭髮,“我是真的,有一段時間特別煩,煩的想打人,焦,煩,暴躁。”
方治遠想了想,提出一個建議,“要不然我扶着你單腳蹦蹦?”
溫存想象一下那個場面就樂壞了,他試着輕微的動了動右腿,還是能感覺到從骨頭裡往外散發出的不可忽視的疼痛,不過還是可以咬着牙忍受的,不像剛開始那陣動都不敢動疼得他分分鐘都想自殺。
要是下牀蹦躂蹦躂肯定會疼,可是不下牀蹦躂蹦躂他就得一直憋屈到下個月,在身體受摧殘和心靈受摧殘之間,溫存還是選擇身體受點兒摧殘,他看着方治遠說,“怎麼蹦?”
方治遠擺弄着溫存的胳膊腿兒,“你自己得用胳膊抱着大腿彎,不能讓你右腿用勁兒,然後另一個胳膊扶着我,自己單腳蹦。”
“我試試吧。”溫存咬了咬嘴脣,他慢慢的蹭到了牀邊,然後小心的把右腿搬到了牀邊垂着,扶着方治遠的手臂左腳用力站了起來。
他的右腳只是稍微的碰到了一點地方,根本沒着力,這麼站起來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猛然的把腿從水平切換到豎直狀態,血液巨大的下衝力把溫存的小腿砸的發麻,密密麻麻的針扎一般的感覺。
“嘶——啊我操...”溫存忍不住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
方治遠瞬間就緊張起來了,“疼?”
“不是,”溫存緊緊地揪着腦袋,那種麻的感覺讓他幾乎都站不住,他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小腿了,“小腿麻了。”
“你先坐着緩一會兒。”方治遠把溫存放到了牀上,蹲在他的腿邊幫他輕輕的用拳頭捶腿,“腿麻挺正常的,你乍一站起來腿上血液循環不行,只能往下走不能往上運,肯定會麻的,等會兒就好了。”
那種感覺真的是又麻又爽,溫存瞪着眼睛看着方治遠頭頂的穴位說不出話來。
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溫存才感覺好點兒了,起碼他用手捏捏腿能捏出感覺了,他揪了揪方治遠的頭髮,“好像好了。”
“再不好我手就麻了。”方治遠剛剛蹲的腿痠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了,他撐着地板站起來看着溫存,“你再站起來試試?”
“還是...有那麼一點兒,不過沒事了。”溫存彎了彎左腿,“我覺得我可以蹦躂蹦躂了。”
“疼就說。”方治遠看着他。
“知道。”溫存用手臂勾上他的右腿,扶着方治遠的肩頭單腳蹦了一下。
明明是溫存在試圖“直立行走”,但是方治遠那狀態看着比溫存更緊張,他的視線一直鎖在溫存的身上,就怕他有點兒什麼突發狀況。
“哎遠哥,我覺得我以後可以這麼去尿-尿了。”溫存繞着方治遠轉了個圈,“我單腳蹦的賊6,國家體操隊的姑娘都不一定能蹦出我這個效果。”
“感覺怎麼樣?”
“十分愉悅。”溫存笑着看他,“我好久沒下牀了。”
“..愉悅就多蹦一會兒。”方治遠也笑笑,“蹦的累了再躺着。”
最後溫存是沒蹦躂累,就是一直支着他的右腿的手臂先受不了了,酸的不行,幾乎都抱不住了,溫存往牆上靠了一下,把身子靠到了牆壁上,然後把腿放了下來,使勁兒的甩了甩手,“酸死我了。”
“我給你抱一會兒?”方治遠說。
“什麼..”溫存愣了一下。
方治遠沒說話,只是身子靠了過去,把左腿插進了溫存的兩條腿的縫裡,然後擡起他的右腿,鼻子湊過去抵着溫存的鼻子,眨着眼睛輕聲說,“這個姿勢這麼樣啊?”
“我...操...!”溫存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他耳朵尖兒都豎了起來,他低聲吼,“邊去!”
“接個吻吧?”方治遠問。
溫存瞪着眼睛微張着嘴,嘴裡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方治遠直接把嘴脣貼了上去,舌尖在溫存的嘴脣上掃了一圈,然後毫不客氣的探進了口腔裡,舔-舐吮-吸,掃過他的牙齒、牙牀,然後勾住溫存沒什麼反應的舌頭,繞着他的舌尖打轉。
溫存剛開始忘了換氣,憋的臉都紅了,方治遠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你嚇傻了?”
“...沒反應過來。”溫存木木的說。
方治遠低頭在溫存的嘴脣上碰了一下,“現在反應過來了沒。”
溫存的答案是直接按着方治遠的後腦勺把牙齒磕了上去。
方治遠,“....”
兩個人正親的難解難分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毫無徵兆的打開了。
方治遠和溫存心裡驚了一跳,同時齊刷刷的轉過了頭。
方治桓站在門外,剛想邁進來一條腿,可是看到房間裡...的場面之後,又把腿收了回去。
饒是溫存這麼臉厚如天的人,現在也覺得燒的慌。
方治遠側了側身子,擋住了溫存,他擰着眉頭看着方治桓,“有事不會敲門?”
“沒什麼事,我明天要去意大利一趟,公司出了點兒問題,我必須過去。”方治桓面無表情的說,“爸媽這邊你照顧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