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教育如火如荼中進行,每當國王和王后偷偷觀察井井學習禮儀的時候總是淚光滿面,他們堅信井井是上天派來保佑他們的神仙。看到他們兩個人邊說邊笑的樣子國王望着王后總是會心的微笑:“如果能讓這個丫頭這麼聽話的話,當我們國家的駙馬也不錯,你說是吧!”
“井井這個孩子就像一匹野馬,也許這個駕馭他的人出現了!”
“我們的公主會喜歡他嗎?”
“我想會的,她們兩個孩子好像天生有緣!”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井井已經懂事了,她清楚的知道什麼是大局!她從小就有一種英雄氣概,希望自己能拯救地球或者劫富濟貧,又或者成爲一代英豪,只可惜生的年代不對性別不對。如果成爲一名在影視劇裡面的大俠也不錯,只可惜都沒有機會。而她又不是天生內褲外穿的超人,亦或是造型像流氓的蜘蛛俠,所以她總是很迷茫。有時候她總是想從根基上刨根問底,希望自己的爺爺或是老爺是岳飛亦或是努爾哈赤啥的英雄,哪怕是和珅她認了,可是最後都是無疾而終……所以她一面想象着周圍治安流氓頓起,讓她有機會殺出個名堂。雖然嫌棄不夠在江湖中留名,但是也總不能願望國家連年不和平的要好!
什麼事情都是有兩面的,她不知不覺的成爲了公主,另一方面也必須承受一個公主所承受的責任,所謂“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從走步到言談包括聲音都一點點的教學,即便有時候井井急了鬧情緒他也從來都不會責怪她,她在他的心裡就想一個嬰兒一樣生怕她受委屈一樣的呵護着。說白了井井就是一個三分鐘熱度,即便知道自己的責任不能爲所欲爲,所以一直撐着,撐不住了就要爆發。
“我餓了,要吃飯!”她總是習慣拿吃飯說事。
“公主受累了!傳膳!”大老遠就聞到了飯菜香的井井頓時打起精氣神兒來。雖然吃飯時她動作有些收斂,但是那饞饞的眼光和器皿之間無意的碰撞之聲還是露出了她的想法。
“公主慢些吃吧!看把你急的!想怎麼吃怎麼吃吧,只是明天就不可以這樣了!”他拿出真絲手帕給公主擦臉,井井有點閃躲,而他多少也爲這情不自禁感到臉紅。
“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們做朋友吧!”
“如果公主以後能在外人面前不像如今一樣衝動的說話,我就會更加願意成爲您的朋友,當然這句話我很受用,很喜歡!”
“王子把自己當成駙馬爺了吧!這樣心慈手軟怎麼行呢?敵人可不等你們,人家可快要來了。”這話說的兩人都頓時啞口無言,面色羞紅:“你怎麼來了?”
“公主嫌我礙事了?”耶魯洪故意反問道。
“不得無禮!有事請衝着我來不要這樣侮辱公主!”舍葉滕並不曾擡頭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說道。
“戰爭總是要發動,我們想走也走不掉?外面都是埋伏,我們出去遇到重兵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再說王子您倒是不和文顯國出行的道路重疊,怎麼一直沒回去?”舍葉滕卡口無言,雖然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但是英雄一遇到美女就怎麼也過不了這關。這是古代,並不是現代,總不能對着女孩兒說我愛你,或者當着第三人的面說愛慕井井的話,等着繼續比武一決勝負吧!”
井井頓時起身跑着回到府中,氣的渾身發抖。正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任憑井井怎麼大聲嚷嚷也不曾停止。井井叫宮男倒茶也不曾喊到一個,氣的大小姐脾氣出來了,徑直朝着聲音走去,越近越聽到一片歡笑和拍水打鬧的聲音。一個宮殿上方冒着白氣,井井知道個所以然了,剛想走回去,只聽見不知是哪個人說了句:自從公主生病之後便總是招來戰爭連連的話,讓她有種想衝進去的衝動把那個人繩之以法的衝動。但是這次她忍住了,禮儀畢竟不是白學的,她用手指叩開一個縫隙望去順着聲音準備找到那個人!在一片雪白雪白的人牆中,宮男們正推搡着歡笑着,在朦朦朧朧的水霧中不知道人是不是如燈下觀美女一般的受瞅!個個的都……等等……等等……等等,啊?啊?啊?突然一個宮男洗完澡之後起身穿衣服,然後有有幾個……
她從不知道她竟然可以跑的這樣快?一路上是如何回到凹晶館的她都全然不知,只知道拼命的奔跑。
“公主您怎麼了?”一個宮男披着長髮穿着白色鬆款的衣衫站在井井面前開始鬆衣解釦。
“你奶奶的,你耍流氓啊,啊?”
“不是公主說今天晚上讓我陪着睡嗎?”宮男目光含情淚眼婆娑。
“出去,不必了!”想了一會,末了又加了一句他很好,很會照顧人的話,生怕又出現自殺的現象,別忘了這裡都是貞潔烈男呢!
此夜無眠,眼前都是一幕幕宮男的樣子,那身材,那皮膚,那……,夜晚已經有些涼意,但是她卻冒了一夜的汗,頭上冒着水蒸氣似的發燙。墮落了,墮落了!這句話井井說了一夜,原來她在浴室裡才發現他雖然身處男兒國,但是並不是這些侍奉她們的男子都是如歷來宮殿中的一樣,都是清一色的純太監,原來都他媽的是假太監!這,這,這多危險啊!我還讓他們陪我睡覺覺?怪不得他們都怕我呢?這國家的國王也太大方了,也不怕出什麼事情?都是純爺們兒啊!怎麼辦,我都看見了什麼了我?不能說,當什麼也不知道,對……
第二天的禮儀課,找了另一些宮男專門教她女紅。雖然不能速成,但是至少也要做比成樣,擺架子用,說白了就是要有範兒!一國公主怎麼能沒有樣?她乖了好多,聽話了好多!尤其一看到這些人頭腦中總是善念那時那刻那種齷齪的行爲,總是怕讓人看見說出不三不四的來!其實不能怨井井,在那種人堆兒裡,早已經忘卻他們的性別和自己的性別了!這麼多年沒接近男身,突然看到……啊?誰受得了啊!而且還是那麼多……啊?
舍葉滕含情帶笑的望着井井,眸中充滿愛意和肯定的神情。雖然得到可靠消息的時候已經離八然錦夫婦據此不足十天的時間,但是公主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公主有什麼不懂的時候,只要端坐不語就好了!”看到井井額頭微溼,他有些不捨的說出一句精闢的話來。這句話可以說是適合任何時候和場合。
“是!”井井淡淡的答了句話,目光盡是閃躲!他吩咐宮男們端出安神茶來給她喝,以爲她是累壞了所致心神不寧,深怕出什麼事情。
“怎麼還有安神茶?”她略略有些疑問。
“公主不知,自從公主學習的時候這裡完全成了太醫院和御膳房。各種可能發生在學習期間的事情王子都有應對的方法,食療藥療,包括嫌公主學習悶了,給公主解悶的舞蹈和小動物都有講究,比如今天拜訪在這裡的花吧……”直到舍葉滕止住他的話,他才閉嘴。
“怪不得你叫八哥!”
“早已經改成八婆了!”他自豪的看着公主道。
井井撲哧一聲笑出來。指着剛剛拿進來的諸多書畫問道:“這些是要拿出來晾曬嗎?”
“不!下午讓公主來欣賞名家的作品!”
“好吧!”
“公主變了好多!當公主其實不需要這麼累的,但是男兒國的公主就堪比太子一樣,一個女孩兒家真不容易。”
“她那是做了虧心事才便的聽話的!”不知什麼時候耶魯洪站在他們身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着實讓兩個人受驚了,尤其是井井。她不敢反問,怕問出什麼?本來之前和他就有一段讓她不堪回首的往事,真怕讓他以爲自己太輕薄不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