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你的話我有些模糊,你能說具體一點嗎?”我看着大爹,一臉迷茫。
“周然,大爹好容易把鐵血會轉型了,不再做非法的買賣了。周氏集團一旦被陳氏集團摻和進來。就好比黃泥巴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大爹從跟你說,寧可不做,要做就做得光明磊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也是給你一點建議,大注意還是要靠你來定。”大爹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哪裡是給了我建議,反而讓更加迷茫了。
周海濤仍然沒有消息,他倒底去了哪裡?不是找安然了嗎?靶子給安然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卻令我失望了。周海濤並沒有去安然那裡,甚至安然都不知道周海濤就在蓉城市。
我和靶子匆匆趕到了安然那裡,安然並不在原來那家酒店。原來她擔心安軒再爲難她,之前回到酒店就把房給退了。
我跟安然說了周海濤的事情,甚至跟她說周海濤一直在找她。安然的臉上也一直掛着淚珠,這一次回內地,她最大的心願也是爲了找到周海濤。
“你離開蓉城後,就一直沒有跟周海濤聯繫嗎?”我看着安然,她白皙的臉上露出一點點憂傷的神色。
“那一年,我爸爸經常生病。我哥安軒早就想一人獨佔安家的財產了。我爸爸擔心他萬一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哥哥會加害於我。於是借出國留學的機會,將我送到了海外。在海外,也一直是我乾媽葉凱麗在照顧我,我幾乎跟家裡斷了所有的聯繫。當時我也怕連累了周海濤,所以便忍痛沒有告訴他。後來想打他的電話,他的電話卻停機了。”
安然輕輕的訴說着,她沒有想到真的會聽到周海濤的消息。可是,周海濤像突然蒸發了似的。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快十個小時了。
“安然,你也別太擔心了。在我眼裡,周海濤是一個非常沉着冷靜的人,他辦事也非常有頭腦,不應該有什麼事情的。”我只能這樣安慰安然,其實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海濤的身手是一流的,這個無可厚非,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只是他這個人太仗義了……”安然嘆了一口氣。她似乎比我更瞭解周海濤。
“老大,要不我們報警吧!”靶子插了一句。
“報警?沒有二十四小時,警局都不會立案。還是等等吧!安然,你自己注意安全,一有周海濤的消息,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我很沉着的說道,除此之外,我並沒有更好的主意。
離開了酒店,我和靶子直接去了碼頭。今天是孫少第一次從碼頭運貨上岸。周海濤不在,把關的重擔便落到了我和靶子的肩上了。
“老大!一會我們怎麼對付孫少他們?”靶子邊開車邊問我。
“還能怎樣?放行。”我感到很無奈,那一紙合同將我牢牢的套住了。我有任何的刁難,便屬於我違約。
而這一切,都是爲了陳媛的安全。陳媛?幾乎一天都沒有跟陳媛聯繫了,我差點忘她。
“老大,你想什麼呢?好像很爲難似的?”靶子甕聲甕氣的問我。
“都一天沒有跟陳媛聯繫了,我擔心她會出事?”我嘆了一口氣。
“老大,你就是太瞻前顧後了。再說對陳媛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再出什麼事情,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不好,怨不了別人。”靶子有些不以爲然。在他看來。周璐,或者顧琳纔是我真正要去愛或者保護的人。
“靶子,要不是陳媛。我們還能不能在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無論怎樣,陳媛的事情我管定了。你去碼頭吧!叫上彪子,我去了碰到了孫少反而不好。”這其實也是我的一條計策,萬一靶子和孫少發生了什麼衝突。而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老大,這倒真的是一個好辦法,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出面了,讓我和彪子去擺平吧!”靶子憨厚的笑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彪子精明。但某些時候,他比彪子更穩成一些。跟彪子在一起,也算是一種性格互補了。
靶子把車給了我,而是在原地等彪子開車過來接他。我開着車,往之前大爹治病的那處私宅而去。中途,我跟陳媛去了幾個電話,都是顯示關機。
今天是怎麼了?我感動有些納悶。我的那處私宅很安全,即使陳媛最晚住了進去,也未必有人知道。
到達私宅的時候,天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我將車開進了院中,私宅了並沒有亮燈,顯得很沉寂。難道陳媛不在裡面?我心裡懷疑着,她能去哪裡?
打開了門,裡面沒有。我喊了幾聲陳媛,沒有人應聲。或者她真的走了?我剛剛想按開燈,燈突然卻亮了。
最爲驚訝的是,在客廳的茶几上,放了一塊大大的生日蛋糕。我感到很奇怪,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呀!
陳媛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穿着節日的盛裝,爲我唱着生日祝福歌。
“陳媛,你這是什麼意思?打你電話你光機,還有,今天是誰的生日,你搞這麼隆重幹什麼?”我很生氣,我擔心她的安危,放下了手裡的事情來看她。她居然在這裡爲我擺起了生日宴。
“周然,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我無意中看過你的身份證,便記了下來。我不能爲你做什麼,總可以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吧!”陳媛顯得有些委屈。
她什麼時候看過我的身份證,我越發糊塗了。
“你忘了,那一次你救我的時候,掏錢的時候,身份證掉了出來。我撿起之後看了一眼,就記下來了。”陳媛補充道。
我隱隱記得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那張身份證是我找人辦的一張假的,上面的年月日都是改過的。
“謝謝你!那麼久的事情你仍然記得。”我的心裡有一種小小的感動。
“周然,其實從那一次起,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了。後來我瘋狂的找你,孫家想陷害你,我去通知你。你卻沒有給我機會。無奈之下,我只有去了山莊。”陳媛跟我說着,眼裡閃着淚花。
“陳媛,我是一個漂泊不定的人,給不了你什麼。你不要用情太深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