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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夥的情緒波動，越笑越苦澀，軒轅念想起了今早起來所讓他驚恐慌張的一幕。

卯初未到，柯有云今天起得比哪一天都要早些。不過倒不是因爲他有事情要忙，而是昨晚睡得不是特別好，本能驅使他睜開了雙眼。外面的天灰濛濛，像是裹着一層灰色的輕紗，在灰暗中透着陰涼的氣息。擡了下左手，纔剛睡下沒多久的軒轅念立馬睜開了雙眼，絲絲血縷布在眼角的白睛上，一看就知道沒睡好。

右手伸到自己的腰間擰了一下，讓疼痛爲維持他的清醒。眼角偷偷瞄上柯有云的股間，糟糕，還沒完全乾。

“昨晚你把窗打開？”記得在睡覺之前自己就把窗關了大半，唯留一扇側窗來保持室內空氣的新鮮度。

一聽到柯有云的話，軒轅念立即打了個寒戰，他就知道柯有云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人。結結巴巴地揚起不自然的嘴角：“那個……昨晚睡不着，覺、覺得有些悶熱……所以，額……我就把窗打開了……結果後面還是、還是沒睡好……”

腦子一緊張就想不出更好的解釋，希望這個臨時拼湊出來的謊言而瞞得住。

“哦。”原來如此，難怪睡覺的時候一直覺得很熱。低着頭不敢直視柯有云的軒轅念只等到這麼一個回答，他的心始終懸着，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後來就沒見有聲響，不安的他擡起頭，望着靠窗的那張書桌，桌子上有他昨晚靈機一動放上去的銅鏡，透過銅鏡，他只能如此揣測枕邊人的心思。

軒轅唸的言行舉止都與往常有很大的區別，一般人都會知道那是做錯事人常有的表情，不過柯有云並不是一般人，他只當軒轅念是沒有睡好，所以感覺起來纔會有點怪。反正都起來了，還是換上衣服早點去訓練房鍛鍊一下。今天可以稍稍減少點負荷，精神不佳很容易會損傷機體筋骨關節。

將衣服脫了下來，古銅色的肌膚袒露於軒轅念不遠處，只要軒轅念轉身擡眸就能看到，不過今天他放棄了這個福利，連窗戶沒關都沒在意，就害怕會被柯有云看到他眼中掩藏不住的害怕。

緊咬着下脣，這種歡樂後的驚恐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事情。什麼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擁吻他的愛人？什麼時候他才能再次體會到那種歡愉的美好？啊啊啊——！想什麼啊！

軒轅念雙手開打地敲着自己的腦袋，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竟然還在想這些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柯有云忽悠過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背對着軒轅唸的柯有云並沒有看到軒轅念自殘的行爲，他把褲子脫下來後隨手放在一旁的屏風上。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柯有云眯起眼睛注視着那點點「污點」，看起來視乎還未乾，是什麼東西？

柯有云將褲子取了下來，湊近……

“啊啊啊——！”被軒轅念突然間的大喊，柯有云立即擡起頭掃視四周一圈，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看到任何危險。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柯有云面前，不給柯有云反應的時間一把搶過他手中拿着的衣服，然後藏在身後，一步步後退。

若是柯有云再看不出軒轅唸的不對勁，他就不配當一個人。

“拿來。”不需要特地指明也知道柯有云說的是什麼，軒轅念搖頭，搖頭，再搖頭，雙腳還不住地往後退。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慶幸自己的好運，他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什麼都顧不上，雙眼睜得跟牛鈴一樣大，愣頭直往錢衝，心裡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搶過來，一定要把那條褲子搶過來，那可是他的罪證。一旦被發現，就能下死罪。

“拿來。”軒轅念每上前一步，軒轅念就後退一步，他每後退一步，柯有云又緊接着上前一步，誰也不讓誰。

“別讓我說第三遍。”柯有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耐心如此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