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辦公桌旁邊的那面紅旗那麼鮮紅,這的確是莊嚴的地方。

“喬省長,您找我!”

喬恆遠僵了一下,她留意到了,他的雙肩很明顯的僵了一下。

“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喬省長!”

“這是在您的辦公室!一省之長的辦公室,我不能褻瀆它的莊嚴!請您也不要!”

他依舊面向窗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沉默着,此刻這個強大的男人,似乎流露出了一絲傷感,她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就那麼凝視着他的背影。

男人不會明白女人被強 暴時的恐懼和絕望,對於八年前的事情她早已淡然了,他的身影沒有五十歲人的老態,很穩健,客觀的去評價,他是一個不錯的官,這一點值得尊敬。

他沉默,她就打量着他的辦公室,他辦公室的陳列應該說很低調,幾張會客的沙發,茶几上擺着一套茶具,沒有做作的擺放很多書籍,他的辦公桌上有三部電話機,她知道一部是內線一部是外線,還有一部是直通中央的。

喬恆遠突然轉過身,她受驚般的站直了些。

“跟我進來!”

他進了那扇門,她知道那是他休息的臥室,站在原地沒動,他進去見她沒跟進去,又走了出來。

“進來,幫我研墨!”

這回她跟了進去,就算他在想要,應該不會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裡亂來!

不敢去打量他的臥室,但感覺很清新,墨香味更濃了,臥室的窗邊擺放着一張長長的書法桌,鋪着宣紙,右上角擺着一盞墨綠色的硯臺,荷葉形狀,雅觀又不失大氣,房間裡洋溢着墨香味,硯臺卻洗的很乾淨,不難看出他很珍愛這硯臺。

他還有這個喜好,雖說做了他八年的情人,卻不瞭解他,只知道他愛茶,其它的都不知道,這個情人很不合格吧,強迫的情人合格不了!

她走到桌前拿起滴水壺加了幾滴水,握着旁邊的那塊龍文墨輕輕的研了起來;

她這一串的動作讓喬恆遠呆住了,蔥嫩的手指,雙臂若無骨的輕動着,比她往茶里加花的時候還美,這一串研墨的動作她竟是那麼的嫺熟。

他是那麼的想把她擁在懷裡,但他抑制住了,在這裡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真的就不配做一省之長了!

“你也會寫毛筆字嗎?”看見她墨研的那麼嫺熟他很激動,是那種找到共同愛好的激動。

“不會!”

“經常研墨吧?”

她沒再應他,懶得回答他這句廢話;他也沒再說什麼,靜靜的欣賞着她研墨的樣子,待她研的差不多了,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欲’字。

看着這個字她的呼吸頓了一下,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些這個字,如果他真想在這裡欲,無論如何都會衝出去!

“這張是寫給我自己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把寫好的字放在了一邊,又提筆在紙上寫了另外幾個字——安分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