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奇偉的艦隊趕到峴港外面的時候,會安的登陸戰也開始了。可能是離峴港太近的緣故吧,這裡的守軍明顯要多一些,不過這次由於有了碼頭,不再用登陸艇衝沙灘了,而是先由一艘驅逐艦向港口內發射了幾發炮彈,在驚動了守軍的防禦炮火之後,再由重巡上的8門200毫米重炮進行定點清除。
炮戰只持續了2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港口內僅有的4個炮臺全部被非洲號重巡上的穿甲彈給砸爛了,而守軍們也被重炮給打怕了,再也沒有威脅比較大的目標可以攻擊。
在清除了最後一門岸防炮之後,一艘臺灣驅逐艦先行駛進了港口裡,用自身做了一次試探,在確定沒有抵抗之後,纔給後面的運兵船發信號,讓運兵船靠上碼頭,直接卸載步兵上岸。
由於有了碼頭,卸載士兵和裝備的速度就非常快了,之用了3個小時,進一萬人的第一師士兵就已經全部下船,並且前鋒已經抵達了10公里外的一個小鎮。而那些重裝備也卸下了一小半,隨着部隊的開拔,已經配發給了相應的部隊。
在分配完部隊之後,胡小明師長親自帶領着1個營的士兵,進入了會安市內。會安這個港口城市不太大,城裡的建築有強的中國和日本風格,爲了儘快的完成甄別任務,胡師長找來了幾名福建、廣東、廣西籍的士兵,讓他們用家鄉話,去和當地的華人交涉,爭取能找來當地的華人當嚮導。
這些士兵們去了不久,就領會了好幾撥當地的華人,他們大多是上歲數的人,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輩或者幾輩子,不僅要受當地人的歧視,還要受法國人的剝削,現在看到自己人來了,非常的興奮,聽說這些當兵的要找日本人的麻煩,立刻答應,爲軍爺帶路。
在當地華人的幫助下,之用了1天多的時間,在會安居住的1萬多名日本人就都被集中到了會安碼頭上,被關進了臨時搭建的集中營內,等待臺灣的船隻來運送他們離開,而他們的家產都被充公,暫由當地的福建會館代爲看管。
在聽聞了這些軍隊是臺灣軍隊而不是大陸上的軍隊以後,這些越南華人的熱情好像有點下降,不過在見識了港口外停着的那艘鉅艦之後,這些華人們又都開始信心十足,不僅爲駐紮在會安的第一師士兵提供住房、食物,還爲胡小明提供了一份詳細的人員名單,這份名單上用中文工工整整的寫着會安城中那些人家和法國人走的很近,那些人家是法國人的狗腿子,而且還標出了會安周邊的幾個法國人據點。
雖然內務部在戰前已經把越南的各種情報探的非常清楚,但是有當地人的幫助和沒當地人的幫助完全是兩碼事,在請示了**防部並獲得授權之後,胡小明就把會安的管理權交給了在當地華人中聲望最高的張姓家族族長代爲管理,而配合他管理這座城市的,是一個連的第一師士兵。
在胡師長忙着接收會安市的時候,第一師的105團已經來到了順化城南,順化這個城市是一個古都,有點像中國的南京城,它曾經是好幾個朝代的都城,所以不像越南的其他城市那樣隨意,而是有着高達的城牆和完備的防禦體系。
順化城位於越南中部,背靠着御屏山,香江水從城市的南邊蜿蜒而過,整個城市呈四方形,邊長大概3公里,城牆全部都是用磚砌成,高8米,厚度有20米厚。
在城牆之內,還有一個邊長爲1公里多的皇城,皇城內基本仿照着明朝北京的紫禁城佈置,正門爲午門,過了午門爲太和殿。太和殿爲皇帝召見文武百官的地方,由80根高大的雕龍朱漆木柱支撐。太和殿之後爲勤政殿,兩側爲太廟。整個紫禁城宮殿建築頗爲壯觀,是越南現存最大最爲完整的古建築羣。紫禁城南門之外,設有國子監、欽天監、吏部、戶部、禮部、刑部、兵部,以及統率中、前、後、左、右五軍的都統府。
順化作爲法軍在越南中部的重要城市和據點駐紮着近3000人海軍陸戰隊和近萬名越南附屬軍隊,而且裝備了一些野戰炮。而且這裡駐守的法軍將領也明顯比西貢的法軍將領要盡職的多,在臺灣軍隊的先頭部隊剛剛離開會安的時候,順化的守軍就已經得知了會安遭到攻擊,並且做出了相應的部署。
在105團抵達香江南岸時,香江上面唯一的鐵橋已經被法軍佔領,並在橋頭佈置了防禦工事,在105團試探性的用步兵發起進攻之後,從江北還發射過來幾發小口徑炮彈。
爲了不過分刺激守橋的法軍,避免對方狗急跳牆,炸壞橋樑,105團暫時停止了進攻,原地挖掘工事,等待後面的援軍。
幾個小時之後,師屬炮團拖帶着8門75加榴炮也抵達了香江南岸,並在105團的側後佈置好了炮兵陣地。有了炮團的支援,105團用2輛裝甲車向法軍的橋頭陣地發起了第二次進攻。
橋頭陣地的法軍看到手中的武器無法阻止這兩個大鐵盒子前進,又開始呼喚江北的本方炮兵支援,隨着炮彈飛越香江,江北的兩個法軍炮兵陣地也被炮團的觀察手發現了位置,就在法國炮兵準備發起第4輪炮擊的時候,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嘯聲從天上傳來,兩個法軍炮兵陣地在10多分鐘的炮擊中,一輪炮彈也沒能再打出去,就再也沒聲了。
失去了後方炮火的支援,橋頭的上百名法國守軍依靠着2挺馬克沁機槍,根本無法和臺軍的多輛裝甲車抗衡,在12毫米重機槍的掃射下,不僅2挺馬克沁成了廢鐵,就連橋頭的兩座石質碉堡也被打得千瘡百孔,射擊口已經成了一個大窟窿。
見到對方的火力如此之猛,而且還擁有更多數量的火炮,已經死傷過半的法國守軍又舉起了白旗,原來臺灣軍隊的擔憂也隨着解除了,原來這些法國軍隊根本就沒想起來在橋上設置炸藥,等到他們感覺到對方火力兇猛以後,再想放置炸藥就晚了,像這種鋼鐵橋樑,不是幾包炸藥隨意放在那裡就能炸塌的,那必須要足夠數量的炸藥,放置在關鍵的位置纔可以,很顯然,法國守軍沒有這個時間了。
隨着橋頭陣地的到手,105師沒有再進行試探性進攻,而是直接由2輛裝甲車並排駛上橋面,一共3排,相距20米左右,向橋另一頭髮起進攻。
可以說現在的裝甲車對於缺少重武器的軍隊來說,基本就是無解的,就算是馬克沁重機槍的子彈,也穿不透獾式裝甲車正面那10MM厚的特種裝甲鋼板,而且對方還要冒着裝甲車上的12MM重機槍的掃射。
6輛裝甲車很快就衝到了橋的另一頭,除了2名機槍射手中彈外,就是輪胎比較脆弱,有一輛裝甲車一側的3條輪胎都被打破,只能靠着輪轂,駛下了橋頭,停在路旁,當了固定機槍塔,爲後面的裝甲車讓開道路。
在奪取了橋樑的控制權之後,順化古城就像一個古玩,展現在了臺灣軍隊的面前,它顯得很美麗,但也很脆弱。
本來105團的團長還打算利用炮團的加榴炮先對着城牆轟一陣子,先給法國守軍一個下馬威,然後再等待更多的火炮上來以後,再對順化發起進攻,誰知道剛剛通知炮團開了3輪炮,就有幾名法國軍官,從順化城裡騎着馬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身後豎着一根杆子,杆子上飄着一面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