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請西雅圖市民們保管好自己的武器,一切用武器威脅聯邦軍隊、破壞市區公共設施的行爲都將被視爲敵對行動,只要有一名聯邦士兵在市區內遭到此地居民攻擊,就會有1——10名美軍俘虜被槍斃。
在傳單的最後,聯邦駐軍司令還向西雅圖市民保證,如果美軍不利用市區建築和聯邦軍隊打巷戰,那麼聯邦軍隊就會盡最大可能保護西雅圖市區的安全,但是如果美軍非要在這裡進行巷戰的話,聯邦軍隊奉勸市區內的平民最好連夜撤出市區,否則九死一生。
其實聯邦軍隊到不是想長時間的佔領這裡,才發這種安撫加恐嚇的傳單,打算忽悠這裡的老百姓。之所以採取這種措施,主要是因爲西雅圖市內的華裔居民太多,幾乎佔了10%的比例,如果要對市區進行戰略轟炸,必將會造成平民大量傷亡,這些傳單也給當地的美軍一個信號,聯邦軍隊不打算在西雅圖市區內發生巷戰,如果美軍非要死守這裡,那麼聯邦軍隊也就顧不上什麼平民傷亡了,一頓燃燒彈,讓整個城市變爲廢墟。
當這些傳單落到了市區老百姓手中之後,整個西雅圖市內就亂套了,很多人打算連夜逃走,因爲這裡要打仗了,更多無處可逃的人找到了西雅圖市內的美軍,想問一問到底會不會在城市中進行攻防戰。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阿諾德將軍和他手下美軍將領們正在發愁的問題,傳單他們也拿到了。他們也清楚傳單上的意思很可能真的不是恐嚇。依照聯邦空軍轟炸機場的狀況,只要把那些燃燒彈隨便往城市裡一扔。這座城市就沒救了。但是美國陸軍也不能說因爲這麼幾張紙,就讓開進入西雅圖的通道,這不光是投降和怯戰的問題了,這關係到以後遇到這種問題應該如何處理,總不能說每到一個城市你撒點傳單,我就不防守了,然後讓你舒舒服服的佔領城市吧。
阿諾德和自己的將軍們商量了半天,也沒得出一個可行的結論。於是就把這個問題直接扔給了美國陸軍部和他們的頂頭上司,正在華盛頓與馬歇爾參謀長會面的麥克阿瑟。
當麥克阿瑟接到這個電報和傳單的文稿之後,他也不敢做這個主,只能再拿給馬歇爾將軍看,馬歇爾猶豫了很久,最後下達了一個命令,同意西雅圖防線的美軍在確定沒有取勝機會的時候。放棄利用城市和平民作爲掩護,與聯邦軍隊進行巷戰。
事後馬歇爾將軍對麥克阿瑟說,打仗就應該是職業軍人的事情,能不牽扯到平民就不要牽扯,當年羅伯特.李將軍已經爲我們做出了一次表率,我們就再爲後人當一次榜樣吧。但願聯邦軍隊也遵守他們的承諾。
其實馬歇爾答應在守不住的情況下把西雅圖完整交給聯邦軍隊,這種決定是不是完全撞運氣,因爲聯邦軍隊並不像在南r戰爭中所傳聞的那樣殺人不眨眼,幾十萬幾十萬的r本人都被他們活活給燒死了,至少在溫哥華佔領區。聯邦軍隊基本沒怎麼騷擾當地人,除了那些抵抗組織成員和被抓捕的諜報人員之外。聯邦佔領軍甚至很少和當地居民接觸,就連溫哥華當地人的的槍支都沒有收繳,只不過不再允許隨便拿着上街而已。
所以馬歇爾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在美軍明顯守不住西雅圖的情況下,試着把城市基本完整的交給聯邦軍隊,這樣既保住了城市中成千上萬美國人民的性命,又不會激起聯邦軍隊屠殺的慾望,畢竟這是在美國本土作戰,作爲侵略者一方,聯邦軍隊的顧忌要小的多,正常的戰爭行爲雙方誰也不會因爲失敗而惱羞成怒,但是如果進入了殘酷的巷戰階段,難保劉邦空軍不會把西雅圖當佐世保港一樣對待。
當馬歇爾的這個命令傳達到正在西雅圖前線指揮戰鬥的阿諾德將軍手中時,聯邦陸軍的進攻已經開始了。聯邦軍隊的進攻方式和阿諾德以及其他美軍將領們想的幾乎一模一樣,先是飛機轟炸,聯邦空軍的攻擊機採用大批量、小編隊的方式,對聯邦陸軍進攻線路上所有可疑的地點都進行了精確轟炸,並且利用無線電通訊系統與地面上的聯邦裝甲部隊配合得非常默契,往往飛機轟炸的煙塵還沒散去,聯邦坦克集羣就呼隆隆的開上來了,緊接着就是大片的裝甲車、自行高射炮和自行火炮,最後纔是騎着摩托車和坐着大卡車的步兵。
由於失去了空中力量,阿諾德將軍早就知道美軍擋不住聯邦軍隊的進攻,不過總不能一槍不放就撤退吧,防線該防還得防。他在這條20多公里寬的防線上,一共投入了5個美軍步兵師總計11萬兵力,並配備了500多門火炮作爲支援。巴頓將軍率領着400多輛輕中型坦克作爲總預備隊,停留在防線後方20公里的樹林中,如果防線被突破,巴頓將軍的坦克部隊將負責拖住聯邦裝甲部隊的突進,掩護防線上大部分美軍可以有時間撤下來。
戰鬥從22日中午才正式打響,當聯邦裝甲車出現在斯諾誇米爾河北岸時,美軍的遠程火炮率先開火了,讓美軍士兵們非常興奮的是,幾輛聯邦坦克被大口徑的炮彈擊中或者近爆直接摧毀了,剩下的聯邦坦克放出了煙霧,紛紛撤出了戰鬥。
但是美軍的炮擊也沒持續幾分鐘,天上飛翔着的幾架聯邦偵查機在美軍火炮開火的同時就把炮兵陣地的位置座標報告給了附近的攻擊機羣,然後就是一波又一波的俯衝轟炸,與此同時,剛剛撤下去的聯邦坦克又出現在美國士兵的視線中。
就這樣來回來去的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聯邦進攻部隊在河北岸扔下了20多輛被炸燬的坦克,而美軍遠程炮羣也基本都被炸光了,再也組織不起來像樣的炮擊。從下午4點多開始,聯邦坦克不再衝鋒了,而是派出了十幾輛不一樣的坦克車,它們長着一個坦克的身體,但是沒有炮管,車身前面安裝了一個像壓路機一樣的大鐵桶。
這些怪坦克一邊走,一邊用車前的大鐵桶碾壓地面,引爆哪裡埋設的美軍地雷。看到這種情況,美軍防線上的各種山炮和小口徑加農炮開始直瞄射擊,打算組織這些掃雷坦克的工作,不過用處不太大,這些坦克對於75毫米口徑以下的炮彈基本免疫,而且它們的身前還有一個大鋼桶擋着,連打履帶都打不到,頂多是把鋼桶炸壞。
可是想要炸壞這些鋼桶,美軍又得付出不少的代價,現在已經不用偵察機觀察了,聯邦軍隊的炮兵觀察手就可以用各種觀測設備看到這些美軍火力點的位置,然後呼叫後方的自行火炮進行轟擊。
雙方又來回來去的折騰了2個多小時,天色已經差不多黑了,聯邦軍隊的攻勢也就停止了,大家開始養精蓄銳,埋鍋造飯,吃飽睡好,準備第二天繼續這種我攻你守的遊戲。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掃雷坦克繼續出現在了和北岸掃除地雷,美軍陣地中的直瞄炮火卻很少開火了,它們一部分被炸燬了,另一部分知道打不動對面的坦克,也就不再去勾引聯邦的火炮報復了。
在幾萬美軍士兵的眼皮底下,這十多輛掃雷坦克優哉遊哉的碾爆了身前的地雷,在雷區當中開拓出來3條几十米寬的安全帶,然後一邊後退,一邊從頂蓋中往下扔白色的石灰包,算是給安全通道放的一個界限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