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這樣,不如你先隨我入府,我幫你打聽一下,你放心,若是張將軍真的有辜負小姐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可若是張將軍真的如他說的那樣,那我只怕也不能強行要求他了。”
要是別的事情,我大可以推脫,可是一想到這廝這麼好的運氣,我便生了讓他出糗的想法。
“大將軍,謝謝你了,你人真好。”小姑娘甜甜的笑着,趨前幾步,跟在了我身後,一個婢女模樣的,亦步亦趨的亦跟着她,由此看來,倒是個富家女子了。我心中道,莫不是如今的廣州大受漠北人的影響,已經開化至此了麼?不由側轉頭,打量了一番。
倒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只是怎麼看起來那顴骨比之我們要高一些,而且皮膚也似乎比我們的顯得更白一些,骨架也似乎還要大一些,一雙水汪汪的眼珠中,似乎還有些帶棕黃色,不似於我們,倒是和安娜有些類似。我心中一動。莫非這廣州城還有了異域女子了?莫是如此,這女子如此大膽的作風,倒也說得過去了。
“張春寶,哪裡跑,瞧瞧你乾的什麼事,人家自己找上門來了,這回你自己處理吧,我反正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和人家說清楚吧。”一進門,正碰到張春寶匆匆忙忙要往外走,立即便被我擋住了。
“我…我怎麼了?”張春寶形色慌張,卻是一頭霧水道。看到我身後的女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一臉委屈的樣子,“我的大將軍,我現在忙得腳都不沾地了,怎麼還有閒心搞那個,一定是搞錯人了,真的不是我。”
“大將軍,不是這位大將軍,我說的那位大將軍,比這個可年輕,嗯…”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脣道,“還…英俊多了。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這話直爽得,當即讓張春寶面帶不悅起來,黑着臉盯着這小姑娘。人家張春寶雖然不是小鮮肉一枚,可顏值也不算低的,若不是人家一門心思只在卞敏身上,喜歡人家的大姑娘可也不小,如今被這小姑娘當衆打臉,張春寶當即就有些掛不住了。
張春寶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將我拉着走開了幾步,低聲道:“這位姑娘所說的張將軍,莫不是張夫人?”
“這個,不可能吧,”我也有些將信將疑。
“是不是,問了不就知道了,陛下,真的不是我,你自己去和人家說吧,我真的有事,我得走了。”張春寶說罷,不等我反應過來,立即落荒而逃,走出很遠,還投來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這小子,我知道他肯定在看我的熱鬧了。
好吧,我只好招呼小姑娘在偏廳裡坐着。既然人家認準了是我手下的將軍乾的事情,我總得給人家解決。有時候想想我這皇帝當得真悲催,一天到晚就是忙些家長裡短的破事,格局一點兒都不夠大,都快趕上人家乾隆大帝了,一天屁正事不幹,就忙着處理宮裡宮外的瑣事。哦,不,這會的乾隆還沒有出生呢,應該沒有人家啥事。
“陛…下,”張真真披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身着寬鬆的便衣步出來,立即看到了我身後的小姑娘,露出震驚的神色,“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同樣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愣愣地看着張真真,張大着嘴,良久才失聲道:“你…你騙我,你原來是也是女兒身,你…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張真真顯然也手足無措了,看着我惱怒的瞪着她的樣子,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無助的看着小姑娘。
緊接着,這個小姑娘終於表現出她作爲女孩子應有的正常反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都怪你,都怪你,好好的,誰要你救人家,還讓人家喜歡上你,你爲什麼早不和人家說。”
張真真只有尷尬地笑着,她自己也是女人,女人一旦不講起理爲,就是這麼不可理喻。她自己喜歡上人家,也成了人家的錯了。
小姑娘的婢女一直遠遠的看着,不敢靠近。這時候看到小姑娘失態了,終於鼓起勇氣走上來,想要把小姑娘拉起來。但小姑娘就是不依,婢女越是拉,她越是哭得起勁了。張真真無奈,也只好走上前去,托住小姑娘的另一隻手,在她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看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處理去。”我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張真真。
當初讓張真真女扮男裝,也只是方便她和大家相處罷了,那形態那語言,只要一看就能看出是個女同志,我就不知道這位姑娘爲何會一廂情願的把人家當作了男同胞,還一廂情願的愛上了人家。管他呢,張真真自己惹的事情,我也懶得去管,或許她們女人有她們自己的辦法。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精力理會她們。
在往後院的過程中,我感到張真真和婢女一起將小姑娘扶到了偏廳坐下來。估計張真真說了些安慰的話,小姑娘沒有哭了,情緒也穩定下來了,我也出了口氣。雖然不關我什麼事情,但誰要我這人心軟,見不得人家小姑娘受委屈呢。
洗漱完之後,正要上牀的時候,張真真已經在牀上等着我了。只見這姑娘身上只穿着胸衣和三角短褲,一副款款深情的看着我:“夫君,且讓奴家來伺候你吧,這些天是奴家不對,都有些日子沒有好好伺候好夫君了,今天奴家一定讓夫君滿意。”
我也想起來,這些天來爲了瑣事奔忙,自己也忘了這男.女之事了。再加之張真真剛剛三十上下,正是風情萬種的時候,此時又是這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哪裡讓我還受得了,立即脫光自己,提槍上馬,和她糾纏在一起,好一頓激戰。
可是,才休息沒有多久,這女人手上又不安份起來,我不得不喘着粗氣止住她:“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就放過我吧,你要真想,不可以明天再來麼?”
“明天?明天你有了新人,哪裡還會記得我了。”張真真幽幽道,手
上卻根本沒有停頓,也不知她是不是和其它女人真的討論過蒼老師的各種手藝,居然很快又讓我有了反應,對於她的話,居然沒有深思,只好再次豁出老命,躍馬奮戰。
作爲快四十歲的男人,連續征戰很容易就讓我疲倦起來,當激情過後,我再也撐不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朦朧之中,似乎聽到張真真努力的推了我一下,有些吃味地說:“人家那麼年輕的姑娘,居然也願意嫁給你了,倒是便宜你了。只希望你有了新人,不要忘了我這個老太婆就好。”
我睡得太沉,以爲只是一場夢,根本沒記在心上。次日一早又上數不清的事情,很快便將這個奇怪的女子拋在了腦後。
可當我吃完早餐,步出大門的時候,迎面卻碰到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滿面笑容的迎向我:“大將軍早,某人蒲慶虎,見過大將軍。”
“你早,有什麼事嗎?”我有些警惕地說。
“多謝大將軍不嫌棄小女容顏鄙薄,收留在大將軍身後,可是薄某也算是小有身家的人物,嫁女也是大事,因此有些事情想當面和大將軍說清的好。”中年男接來的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你說什麼,哪個是你家的女兒?你是不是記錯什麼了。”我有些惱怒地說。昨晚的那個女子早被我忘記了。自來到廣州之後,倒是有不少想攀附的人,一律被我拒絕了,莫不是這個中年男子仍然不死心?
“怎麼了,小女兒昨夜一整晚都在大將軍府上留宿,莫非大將軍嫌棄小女粗鄙,現在不想承認了?”中年男子面帶不悅起來,“我薄某雖然只是一介商賈,可我祖上來廣州也經歷三代近五十年了,雖然不敢和大戶人家相比,可也一直是勤學詩書,以詩書禮儀傳家,從未忘記教導子孫守禮,大將軍如此對待小女,是何道理?”
我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個奇怪的女子,暗道,莫非這便是那位的父親找上門來問罪來了。心中募地想起熟睡中張真真說過的話,更是惱恨起這個女人起來,居然揹着我做出些事情,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只好陪着笑臉道:“哪裡,哪裡,既然是先生親自前來,還請府裡就座,咱們詳談,嗯,詳談。”
眼神卻在四處搜找張真真的影子,這事估計都是她在操作的,我得好好的問問她。
“我也知道將軍此前已經娶親了,雖然小女不敢高攀,只是作小的,可是該有的禮節卻是一點都不敢少,若是將軍對這一點沒有異議的話,爲表示薄某的誠意,薄某願陪嫁百萬斤糧食,以資大將軍軍用,其它另有相關財物相助,不知將軍以爲如何。”
我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初到澳洲的時候,爲了儘快的積聚力量,籠絡人心,我先後同楊青青、朱立平、張真真、翁採珠等女人聯姻,雖然確實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幫助。難道我現在年近四旬,已經貴爲一國之主的人,還要再次犧牲自己的男色,來一次正治聯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