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我估計是體力太過透支,這會明顯有點跟不上節奏,費力的從幾隻胳膊腿中探出頭來,緊張的問道。
“起來吧,這小子越大越不省心,咱們起來問問去,李星已經追過去了,應該不會有事的,”晨光中,徐翠芬赤果着身子,手忙腳亂的穿衣。歲月終是催人老,畢竟是四十一歲的女人了,又生了六七個孩子,還有那麼多費心的事,就算再注意保養,也顯露出些老態了。
“怎麼了?嫌我老了?不耐看了?想看年輕的,找那幾個小妖精去啊,還賴在我這裡幹嘛,昨天晚上可不是我拖你來的!”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東西,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最爲熱切,這會卻不認賬了。
“這小子確實不象話,家裡當爹的不在,這一大羣孩子有幾個願意聽我們這羣當孃的呢。就連李晴這羣丫頭都越來越搗蛋了,真是,唉。”劉桂蘭和王秀娟這時也慵懶的起牀穿衣。看那樣子,她們多半早就醒來了,大概是怕吵醒我,也估計是想多這樣擁在一起,就一直賴在牀上。
徐翠芬和劉桂蘭落落大方的起牀穿衣,王秀娟雖然也是四個孩子的媽了,畢竟年輕些,纔剛過三十歲,可能臉比較嫩,瞥見我打量她的目光,不自然的就羞紅了臉。
“果然是個老色鬼,看到秀娟妹子年輕漂亮眼睛就挪不開了?”徐翠芬趿起鞋子,有些吃味地說,“要我說,徐傑這小子雖然不象話,卻不象他爹,人家一心一意就只和珍妮姑娘相處,好象是那們黃惜惜的小姑娘找到珍妮談判,兩個小女孩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共識,才發誓三個人守望相望,再不加入其它的人,你倒好,不聲不響的給他帶個媳婦回來,你讓他怎麼和另外兩個女孩子交待?倒是你,就只顧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樂,何曾考慮過我們的感受?要說這一點,你還真的不如咱兒子。”
我只有一臉苦笑,掙扎着爬起牀,卻感覺到說不出的疲勞。今天晚上繼續還有任務要完成,唉,可憐我這老黃牛的命。
等我們幾個收拾起來,才知道早到了上午十點,雖然僕人們都給我們留了早餐,見到我們這麼晚起,倒也見怪不怪,不過家裡其它的女人都不在,估計都上班去了,但等她們晚上回來,又不知道他們會給我出什麼妖娥子,頭疼。
李星已經回來,一見到我就一臉尷尬的樣子:“陛下,是我無能,居然讓大公子跑掉了,聽說和小洋妞一起上了往諾爾頓的移民船,我發現的時候去追,已經來不及了,船已經開走了。
“這小子,這次跟我玩真的?還有那個黃惜惜的小姑娘呢?怎麼樣了,”我記得徐翠芬剛纔還拿這個數落過我,說我的兒子只是三人行,比我這個坐擁十二金釵的強多了。可是乖兒子,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喜歡女孩子了,三人行和四人行又有什麼分別呢,你可是我兒子啊,怎麼不學着點,讓你媽來數落我,還讓老爹我都下不了臺。
“那小姑
娘倒沒有鬧,只是聽學校裡的老師說,她今天沒有上課,老師們擔心她也會跟過去,那就麻煩了。”李星惟惟諾諾地說。
黃惜惜他爹已經是帝國有名的桑蠶商人了,他們這一家子背後基本上掌握了帝國五成以上的絲織生意,而作爲他長女的黃惜惜亦是他心頭之好,要是他的寶貝女兒跟着我的好兒子跑了,只怕會有得我們這些當爹的頭疼了。
“罷了,他要去就讓他去吧,等下次船去的時候,派個人跟過去,給我把他拎回來。這小子,翅膀沒長硬就想飛了?”我記得,珍妮那小姑娘好象就是他以前從諾爾頓領回來的,沒聽說這小姑娘在那邊還有認識的人,他們跑那麼遠的地方去,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和徐翠芬都是甩手掌櫃,家裡的孩子,更多的都是靠楊青青去張羅,孩子們不跟我們親,甚至和我們對着幹,倒也正常。
徐翠芬發罷了一通牢騷,自然有一堆的工作等着他去做,雖然沒有名份,但這個帝國在我不在的時候,她還是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差別無非是她的指令還要經過黃元泰下發下去罷了。
這些事情自然有楊青青去安排,她已經在從家裡派出合適的人手,隸屬於皇宮的衛隊現在有一個營的人馬,抽調一個班,隨同下一批的移民船去諾爾頓,去把這兩個小鬼押回來自然不是問題。
當然,與此同時,還要派人去告訴黃家,要是這邊徐傑還沒有押回來,那邊黃惜惜小姑娘也跟着跑了,那就更加麻煩了。
看着楊青青有條不紊的安排這一切,我也鬆了口氣。因爲接下來,我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雖然這次隨我們一同從廣州前來的移民也才一萬多人,但爲即將到來的三四十萬移民提前做好準備,也有太多的事情去做。
雖然帝國目前總人口不到六十萬,一年之內要是再增加三四十萬人口,確實對帝國的衝擊很大。但好在大家都有共同的漢民族文化傳統,對於農耕都是駕輕就熟的,諒必不會導致太多的衝擊。
這些年來,帝國家家戶戶都攢夠了各種食物,加之風調雨順,除了水稻不能放開肚皮吃之外,大豆、高梁、小麥等作物,基本上家家倉庫都是滿的。至於說只要插下根藤蔓就能長出大把的紅薯,已經讓年輕的一代們吃厭煩了,現在帝國的人民已經不以紅薯充飢,除了偶爾換換口味之外,紅薯更多的是被他們用來餵食家禽。
所以,就算新移來三四十萬人,只要不是一下子涌過來,咱們收購幾萬噸紅薯上來,還是夠養活他們的。
帝國雖然人口只有五六十萬,但十六個縣市的架子已經搭起來,當然把這十六個縣市豐滿起來自然是好,但在歐洲人已經發現這塊大陸的同時,更加緊急的便是加快我們的拓荒步代,在歐洲人全面移民之前,儘可能的佔領更多的土地纔是。
三年之前,我們就已經着手修建從漢京前往靈山港的馳路。就在我們前
往廣州的這半年時間內,寬逾十米,長逾九十幾公里的京靈馳道已經全線貫通。如今從京城去長安、靈山、黃大來等縣市,騎快馬不要一天就能趕到。比之乘船繞行北部海,快了不知幾倍。
隨着越來越多的新移民的加入,我甚至動了修通從北海(達爾文湖)前往靈山的運河的念頭。不過,修建一條運河的工程確實太大,我們現在更迫切的是移民,這些也只有等帝國更進一步發展之後才能進行的了。
帝國國務院的各部要員都趕了回來,一是回來向我述職,二來也是和起討論一下,接下來的移民安排工作。以前國民數量不夠的時候頭疼,現在一下子給我們涌來幾十萬幫手,同樣是令人頭疼的事。
“我覺得,應該把我們現有的縣市建設好纔是正經,我們名義上有十幾個縣市,可有的縣市總共也才兩三千人,要是在華夏那邊,只怕大的鎮市都不只這點人口了,所以,我以爲,新移民應該先將現有的縣市中補充,這樣以老帶新,也能很快的幫助新移民融入帝國之中。”張山畢竟年紀大,老成持重,自然不想步子邁得太快了。
雖說他的漢西縣因爲離着首都近,補充起來也方便,可也不過才兩萬餘人,兩萬人扔在方圓數千裡的澳洲西北角上,確實是看不到幾個人影,他還想多建設幾個集鎮,好在自己退休之前榮任爲市長呢。
“黃大來市那邊雖然條件艱苦一些,但鐵礦可是我們未來的重要物質,再說新移民的加入,也不能讓他們太容易得到了,先讓他們去鐵礦吃上一兩年的苦,這樣就會更加珍惜他們以後的生活,不會給我們添亂了。”曾經在黃大來市呆過的宋立坤,即是想着儘快擴大鐵礦產能。
“要我說,咱們應該多招一些兵,以前是人手不夠,手中也才兩三千人,今年因爲有事才急急的擴充爲一萬不到的兵馬,要我說,咱帝國這麼大的盤,至少也得三五萬人,咱們這點兵力不夠,大大的不夠,所以我建設,從新移民中挑選年輕力壯的,擴充兵力纔是正經。”張春寶一直想着的就是如何擴充他的兵力,這樣讓他這總司令的名頭也顯得名符實至一些。雖然是帝國的總司令,在去廣州之前,轄下卻只有一個團和十數個戊衛連排,確實也太寒酸了些。
“我以爲,澳洲東部沿海地區,纔是更適合我們生活的地區,我覺得,我們以後應該將重心向東部沿海轉移纔是。”徐翠芬清了清嗓子,緩緩說。
作爲穿越者的我,何嘗不知道澳洲東部的沿海地區,是後世整個澳洲最爲繁華的地區,可是,以我們目前的交通水平和人手,開拓數千裡之外的澳洲東部地區,不是一般的困難。
但我更知道的是,徐翠芬只怕更擔心的是徐傑那小子,雖然楊青青早派出了人手過去了,但徐傑一個半大的孩子,再帶着一個同樣年輕的珍妮,奔赴數千裡之外的諾曼頓市,確實讓作爲母親的徐翠芬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