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沅當即就掏出手機,翻看着電話簿。
沈南禾好看的脣瓣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司律笑眯眯的看向沈南禾,出聲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沈南禾擡眼看向司律,她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不用眼神殺死麪前的這隻男狐狸。
脣瓣開啓,沈南禾語氣不善的道,“關你什麼事?沒有你還能給我介紹一個啊?”
司律笑的意味深長,他出聲回道,“就你這幅臭脾氣,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你要是再不改改,就算到了十八歲能談戀愛的年紀,也沒人要你”。
沈南禾美目一瞪,剛要反駁,對面的麥佟峰就笑着道,“我倒是覺得南禾這性格挺好的,夠潑辣纔夠勁兒”。
沈南禾瞥着司律道,“看到沒,有識貨的人!”
司律一副我可無福消受的表情,出聲回道,“好啊,那等你長大了,直接跟佟峰好了”。
麥佟峰眼中迅速的閃過一抹光亮,沈南禾本就沒當回事,所以隨口回道,“你又不是我爸媽,管好你自己得了”。
兩人吵嘴架的時候,這邊江祁沅已經把手機貼在了耳邊,他喝了口酒,然後道,“恩,是我”。
沈南禾看向江祁沅,他俊美的側臉在包間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美的不真實。
江祁沅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拿着酒杯,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像是畫上的人一般。
沈南禾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祁沅,直到他出聲道,“那我去接你,你準備一下吧”。
江祁沅掛斷手機,他右側的邵斌帆道,“怎麼了?她那邊不好打車?”
江祁沅出聲回道,“不是,她害怕,我去接她”。
司律打趣道,“呦,能勞煩我們江大少親自開車去接,蔣靜雯很有面子嘛”。
麥佟峰笑着道,“這樣我就更想見見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美女,能把祁沅迷成這樣”。
江祁沅站起身,隨口道,“一羣三八”。
沈南禾也站起身,江祁沅出聲道,“你幹嘛?”
沈南禾道,“跟你一起去接她啊”。
江祁沅眼中露出一絲警惕,出聲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沈南禾看着江祁沅,開口道,“怕我影響你們親熱啊?”
江祁沅眉頭一皺。
司律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拿着酒杯,看着江祁沅道,“你小侄女看你看的挺緊的嘛”。
江祁沅強忍着怒意,看着沈南禾道,“要不然你就在這裡等着,要不然我就送你回家,你自己選”。
沈南禾見江祁沅漂亮的眼底滿是黑暗的慍怒,她沉默三秒,隨即聳聳肩,無所謂的道,“ok啊,不去就不去”。
說罷,她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江祁沅是真的拿沈南禾一點辦法都沒有,趁着自己還沒爆發,他趕緊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邁步往外走去。
江祁沅走後,麥佟峰笑着看向沈南禾,出聲道,“祁沅對你還真是夠包容的啊”。
沈南禾不以爲意的道,“是麼”。
麥佟峰道,“我記得當時你六歲的時候,就出國了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南禾手上拿着江祁沅用過的酒杯,裡面還剩下半杯琥珀色的液體,燈光從上面照下來,那酒杯中的酒就像是封印了的琥珀一般漂亮,沈南禾看的入迷,頭也不擡的回道,“不久前”。
麥佟峰哦了一聲。
邵斌帆道,“江伯父前一陣子身體不大好,所以就叫祁沅,郅浩和南禾從國外回來,以後就在香港讀書”。
麥佟峰忽然亮着眼睛道,“我爸說要把工作重心轉回香港,以後也讓我在香港讀書呢”。
司律敏銳的捕捉到麥佟峰眼中的驚喜,他出聲道,“你那麼開心幹嘛?”
麥佟峰勾起脣角,笑着道,“你們跟祁沅都在香港,我也回來了,這不正好聚在一起嘛,高行不行啊?”
司律意味深長的道,“是麼?”
麥佟峰反問道,“不然你以爲呢?”
司律瞥了眼低頭看着酒杯的沈南禾,示意麥佟峰,麥佟峰立馬回以一個你少多嘴的表情。
邵斌帆跟司律閒着無聊,就說要不要玩兩把牌,麥佟峰看了眼江祁沅走後就變得沉默的沈南禾,出聲道,“南禾,你要不要玩?”
沈南禾淡淡道,“你們玩吧”。
她一頭漂亮的長髮被隨意的吊成馬尾,束在腦後,很短的牛仔裙下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她微垂着視線,凝視杯中的液體,她不知道這一幕,有多美。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禾在美國呆的久了,她身上帶有一股同齡人沒有的大氣和灑脫,明明只有十六歲的年紀,卻渾身散發着成熟的魅力。
麥佟峰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了。
見沈南禾似乎對酒很有興趣,他拿起酒瓶,出聲道,“要喝一點嗎?”
沈南禾終於擡起頭,但卻沒有看麥佟峰,而是看了眼酒瓶,沉默幾秒,她出聲道,“恩”。
說罷,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徑自喝下。
麥佟峰剛想說,那是江祁沅的杯子,但是沈南禾已經把杯中的酒喝光了,她拿着空杯到麥佟峰面前,出聲道,“倒滿吧”。
麥佟峰出聲道,“這酒後勁兒很大的,你行不行啊?”
沈南禾勾脣一笑,她能告訴他,她在美國的時候,一週最起碼有五天是在夜店混過來的嗎?剩下的那兩天,還是因爲沒醒酒躺在酒店和公寓起不來。
麥佟峰被沈南禾這一笑迷惑了心智,她什麼都不用說,他已經爲她斟滿了一杯酒。
沈南禾拿着酒杯,對麥佟峰道,“佟峰哥,歡迎你回來香港,我敬你”。
麥佟峰有些受寵若驚,他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跟沈南禾幹了一杯,沈南禾一飲而盡,臉上始終掛着絕美的笑容。
司律和邵斌帆往這邊看來,前者看着沈南禾若有所思,後者則出聲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還乾杯?”
沈南禾擡眼瞥着司律,出聲道,“你不是想玩牌嗎?跟我賭兩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