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姜珊珊爲我手背上的傷口用毛巾精心繫好的蝴蝶結,我不禁搖了搖頭笑了笑。又轉過頭看了一眼窗外,一束陽光灑了進來,我心裡又想起了林安華,也不知道林安華現在過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跟着飛虎隊的隊員們一起訓練着?
林安華,今天你知道嗎?就在與姜珊珊那麼近的距離,我差點就沒有忍住,差點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過,我林凡還是沒有背叛你。
想到這裡,我就躺到了牀上閉上了眼睛。不久後,我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繼做了林安華的一個夢以後,我又做了一個關於黃子楠的夢。
夢裡,黃子楠漂浮在半空之中陰森森的看着我說道:“林凡,不錯嘛,現在你很幸福啊!我是該祝福你呢還是恨你呢?”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黃子楠已經死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但是我並不想醒過來,只有在夢裡我還能看一眼黃子楠……
我想上前試圖抓住黃子楠的身影,可是,每每我上前一步,黃子楠的虛影便往便後退了一步。任憑我怎麼努力,黃子楠總是與我隔了一定的距離。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着黃子楠的影子跪了下來,我哭着對黃子楠說道:“黃子楠,求求你下來吧,讓我抱抱你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黃子楠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你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嗎?那還想我幹什麼?我不需要你的想念!”
我的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我開始迷茫了,到底我心裡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我始終對黃子楠總是念念不忘,卻又愛上了林安華?爲什麼!
“好了,林凡,你不用自責與難過,我希望你能對她好好的,忘記我吧,我想我已經不適合住在你心裡了,我該走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黃子楠又繼續說道。
黃子楠一邊轉過一身,一邊唱起了歌:“花謝了,春去了。風起時,我走了。水空留,淚難收。月孤明,愛苦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芳草萋萋傷心碧。幾多癡情,幾多柔意,都隨日影西飛去。咿呀咦,咿呀咦,生死相隨……”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着黃子楠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突然睜開了眼睛。窗戶外面已經看不到陽光了,又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二。我趕緊做了起來,拿出一支筆與一張紙,努力地回憶夢裡黃子楠離去時唱的那首歌,然後記載了下來。
或許吧,這張紙是我能懷念黃子楠最好的東西。
我保存好這張紙,便穿好衣服整理了下頭髮,便來到食堂飽飽的大吃了一頓,隨後,我再次回到了房間,用房間裡那些簡易的器材訓練起了自己。
只要我早一日變強,我就能早一日給黃子楠報仇!這個想法化作了一股股收不回的動力,迫使我不得不堅持下去。
當我舉起槓鈴的時候,我一邊上下舉動一邊想着夢裡黃子楠的那首離別歌的最後一句,咿呀咦,咿呀咦,生死相隨,難道黃子楠想要我一起陪她去死?
一個分心,槓鈴從我的頭上落了下來,我沒來得及躲閃,槓鈴就直接砸在了我的額頭上,剛好擦過頭皮,隨後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額頭上的血頓時直呼呼的就流了下來。我抱緊了頭蹲下身子,努力的讓自己不發出痛苦的叫聲。
許久,我見這頭上的血依然止不住,只好再次按響了牀頭旁的按鈕,呼叫小紅的到來。
不一會兒,小紅就來了,見我頭上的血覆蓋了一臉,趕緊扶着我去了斧頭幫的醫務室,我只是一手按在額頭上跟着小紅走了出去。
“阿莉,快,你快給他額頭止血。”小紅喊住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急着讓她給我止血。
阿莉自然不敢懈怠直接走到我的身邊,一把將我的手拿開,隨後便觀察了下我額頭上的傷口。我趁機也看了一眼阿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雖然還戴着一副眼鏡,但我發現那眼鏡根本就沒有玻璃,只不過,阿莉的眼睛倒還不錯,又大又圓,長的倒也不賴,能算得上卡哇伊的類型。不過,讓我無語的是,阿莉是彎着腰湊近我的身子的,我眼睛稍微向下瞥一眼,就能看見阿莉懷裡兩隻“巨大白兔”。
阿莉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我的額頭,便對小紅說道:“紅姐,沒事,只是額頭上擦了一塊皮而已,我帶他去止血就行了。”
小紅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趕快去帶他止血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小紅就踏着步子離開了醫務室。
“我問你件事,你和紅姐是什麼關係呢?”阿莉目送小紅離開後,便微笑地問我道。
“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很簡單的回了阿莉一句。
“哦,那你小子跟我來吧!”阿莉對我說話的語氣態度立馬強橫了起來。
而且居然直接就叫我小子?我好歹也是這鉉武堂堂主哎!我憋了一口氣,繼續用手按着額頭便跟着阿莉走進了醫療室。
來到醫療室,我想也沒想直接就躺在了病牀上,等待着阿莉給我止血。
“哎哎哎,你快起來!我剛收拾好被褥,你別給弄髒了!”
我看了看自的身上早上那會兒剛換的白色運動衣,雖然被我洗皺了,而且有一些洗不掉的髒東西沾在衣服上面,但是不至於弄髒牀鋪啊!
見阿莉這種態度,我心裡馬上就開始憤怒了起來。只是不好發作,我忍氣吞聲的站了起來,等待着阿莉的下一步安排。
好不容易阿莉配製好了藥,便一臉冷冰冰的指着一張椅子對我說道:“你就坐那上面吧!”
我只好坐在了這張連坐墊也沒有的椅子上。
“把手拿開啊!”
我只好拿開了捂着額頭上的手。
小莉拿着棉籤蘸了蘸藥水,便在我的額頭上的傷口處隨意的抹了起來,痛得我是咬緊了牙關。
“我很好奇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阿莉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我也沒好氣的回答了阿莉一句。
“你小子脾氣倒還不小嘛!你現在把老孃惹生氣了!老孃我還不給你弄了!”說完,阿莉用棉籤在我的額頭上搗鼓了幾下就鬆開了。
這搗鼓的力度可還真不小,痛得我是真想叫出來,我連忙又將手捧在了額頭上,再鬆開時,血跡似乎流得更多了。
見狀,我直接站起來,一手直接掐在了阿莉的脖子上:“媽的!你敢害老子!老子今天掐死你!”
說完,我便開始越掐越緊,掐得阿莉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胳膊讓我鬆手,直到阿莉的舌頭都伸了出來,拍打我的手開始沒有了力氣!我才使勁的將阿莉向後狠狠一推。
阿莉連連後退,直接倒在了病牀上,隨後一把翻過身子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我見阿莉這般,也沒再想着讓阿莉給我額頭止血,就踏着步子朝門口走去。哪知阿莉卻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我說道:“掐了我就想走?沒門!”
讓我徹底無語的是阿莉居然又朝外面大聲喊了起來:“來人啦!快來人啦!有人打我了!”
馬上,就有兩個身穿黑色T恤的壯漢趕了過來,一把攔住了我的去向。
阿莉見救兵已到,立刻鬆開了我。而那兩個救兵中的一個稍胖的壯漢直接一把將我往後推了一推,口裡更是對我爆起了粗口:“他媽的,你連我威哥的女人都敢欺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媽的!”
我瞅了一眼胖子身上那件黑色T恤,上面有一個標誌,標誌下面刻有幾個字:鉉武堂。居然是我管轄的鉉武堂的人!
一旁的阿莉靠攏在另一個壯漢的身上,不停的撒嬌道:“威哥,剛纔我好怕怕哦,他差點就掐死我了,要是掐死我了人家就再也不能給你看病了……嗚嗚~~~”
而那壯漢則輕輕的拍打着阿莉的背,不斷的安慰道:“莉莉,好啦,沒事了,沒事了,我會好好教訓這毛頭小子的!”
正當我這邊的胖子一拳打過來的時候,我大喝一聲“慢着!”
胖子見我這麼大聲一吼,倒是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你能告訴我你們鉉武堂的堂主是誰嗎?”我問胖子道。
胖子看了一眼阿莉口中的威哥一眼,似乎是尋求答案,威哥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鉉武堂堂主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差不多也猜到了這兩人只不過是鉉武堂幾千人當中的兩個普通打手,普通得連鉉武堂堂主都不知道是誰,要怪也怪我當時只召開了精英打手的會議,並沒有召開全堂的大會議,以至於這兩人連我也不認識。
胖子的動作又開始動了起來,拳頭就直接朝我打了過來等到胖子的拳頭快落在我的臉上時,我側過了臉,順着這胖子的拳頭拉住了手,隨後轉過身子,以背部擋住了胖子前行的身體,再用力地將胖子的手往地上的方向拉了下去,同時躬下了腰……
胖子就直接從我的身子上翻滾了過來,直接倒在了牀上,牀瞬間崩塌。我想也沒想,就抄起剛纔我坐過的椅子,對着胖子就是一通猛砸。
那阿莉口中的威哥見狀,趕緊跑過來支援,在離我一米多遠的距離,騰空天了起來,一腳就朝我飛了過來。
果然,無名氏對我反應意識與速度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我雖然背對着威哥,但還是能聽到一些風聲,在威哥快踢到我的時候,我快速的轉過身子向後跳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用手裡的椅子直接拍打在威哥的腿上。
威哥被我這一擊打,整個身子就作自由落體運動落到了地上。我冷哼一聲道:“敢和老子裝逼!”隨後再次舉起手裡的椅子又朝這阿莉口裡所謂的威哥身子上狠狠地砸了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