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莫文鬆面前,把他按着坐回椅子上,我擡手幫他按肩膀。
“本來春節期間還想和你去旅行,結果一拖,現在都四月份了。”他閉着眼睛,“雲邊。我忙完這幾天,我們找個地方去放鬆幾天吧。”
“剛纔是我爸打的電話。”我輕聲說。
“說什麼了?”他問。
“我媽過幾天生日,我可能得回家一趟。”土私歲弟。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嘆了一口氣:“文鬆,暫時可能還不行,我媽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
莫文鬆沉默下來,然後他拍了拍我的手起了身,“好吧,那等你從家裡回來後,我們再計劃去旅行的事情。”
“文鬆。”我拉住他的手,“給我媽一點時間,我想,總有一天她會接受我們在一起這件事。”
他笑了一下,“嗯。”
“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我媽要我回去相親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敢和他說。
剛要動身,莫文鬆公司的副總就來找他了。看他急匆匆的樣子,我估摸着有什麼急事。
“雲邊,你再等我一會兒。”莫文鬆有些歉意的看着我。
“你忙吧,我去茶水間倒杯水喝。”我說着就拿過了他辦公桌的杯子。
出了他的辦公室,隔壁間便是助理辦公室。我走到助理辦公室門口時,頓了一下腳步。要往前走時,辦公室的門拉開了,李兆亭手裡也拿了個杯子,看起來也要去茶水間。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雲邊。”他先開了口,“好巧。”
“是,是啊。”我拂了拂頭髮。
兩個人一起往茶水間走去,他步伐略大。我落了一步。進了茶水間,他倒了杯咖啡後走到了窗邊。
我倒了一杯白開水,想開口問他點什麼,又覺得太唐突了。
“雲邊,你過幾天也要回家?”他轉過身後問我。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家裡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安排我們再次見面這事兒,他也知道了。
他笑了一下,喝了口咖啡後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
我還在糾結怎麼跟他說時,他已經表了態了,這讓我挺不好意思:“謝謝你啊。”
“不客氣。”他收回視線轉身又看着窗外。
“那我先出去了。”我端着水,轉身出了茶水間。
回到莫文鬆辦公室時,他靠着辦公桌站着。
“忙完啦?”我隨口問。
“雲邊。我中午有個飯局。”他拉過我手裡的水杯,“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很怕陪他去參加一些應酬和飯局,如果都是聊生意經也好,跟着去了,多少能長點見識。但飯桌上,老總們生意經聊得少。無聊的話題倒是說得多,不知情的老總都以爲我是莫文鬆的小三或情人,好幾次弄得我下不來臺,莫文鬆又不好當場翻臉。回了家,我生一肚子氣,他還得安慰我半天。
“我就不去了吧。”我幫他整了整衣服,“我隨便吃點什麼,早點回公司去上班。”
“一起去吧,今天是全鋒集團的江總。”莫文鬆看着我,“這個人其他的都好,就是風流成性。不管吃飯還是喝茶。都喜歡弄幾個小姑娘來湊熱鬧。”
我搭住他的肩:“莫文鬆,老實說,你真的那麼潔身自好麼?”
他拍拍我的臉:“說實話,我當然也動過花花腸子。但我這個人有點潔癖,也特別討厭麻煩。萬一染病了呢?萬一被別人纏上了呢?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那就剋制一點。”
我呆了一下:“這倒是實話。”
“況且,家裡還有個醋罈子。”他說就拿過了一旁的外套,拉着我往辦公室外走去。
江總訂的酒樓在南山區,平常也就二十來分鐘的車程,結果遇上了堵車。我和莫文鬆趕到酒樓時,足足遲到了二十分鐘。
服務將我們引到了包廂,推開門後,坐在餐桌前刷的兩個人站了起來。我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莫文鬆,今天他猜錯了。江總沒弄好幾個小姑娘來,他把馬豔秋給弄來了。
“呀,莫總,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再不來,我這切水果的遊戲玩得都要通關了。”碘着啤酒肚的江總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這位美女這就是你那小嬌妻吧,好福氣。”
“雲邊,這是江總。”莫文鬆給我介紹。
“江總好。”我微笑着。
“你好。”江總一臉笑相,扭過頭後他朝馬豔秋招手,“秋秋,過來啊。”
身着白色西裝裙的馬豔秋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我們面前,數月未見,她倒是更顯嫵媚,氣色也愈發的好。
“莫總,好久不見。”她朝莫文鬆伸出了手。
“你好。”莫文鬆跟她握了一下。
招呼打過後,我們便坐了下來。當着我和莫文鬆的面,馬豔秋和江總毫不避諱的打情罵俏。江總一雙手在馬豔秋身上摸來摸去,手忙得很,嘴也沒閒着,唾沫橫飛的跟莫文鬆聊着業界內的一些新鮮事兒。
我默默的吃着菜,聽江總一席話,我倒是聽出來了。依靠着他,馬豔秋公司不但活過來了,現在還要奔着上市去呢。
這頓飯吃得象是沒完沒了,菜一直上。我不得不給陳海文發了條短信,請了幾個小時的假。
甜點上來時,我感覺我都要被江總和馬豔秋給膩死了。三下兩下把一杯冰淇淋吃完,我覺得有點肚子痛,跟莫文鬆打了聲招呼後,我起了身。
“我也去一下廁所。”馬豔秋也起了身。
我們一起出了包廂,一起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我等着她開口,結果她並不說話。進了廁所後,我們各自進了格子間。
我出來時,她靠站在烘乾機旁邊對着鏡子仔細補着妝。
我走到水池旁洗手。
“當老闆的滋味不錯吧?”她轉過身看我。
“馬小姐,我什麼時候當老闆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挑眉看她。
“呵呵。”她笑了兩聲,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你們公司的大股東是位姓莫的女士,這位女士是莫文鬆的好朋友。我說你們倆也挺有意思的,要注資就注資,何必繞一個那麼大的彎子?怎麼?怕我誤會文鬆有錢不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