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一甩,站定後我回頭,那個中年男人臉上帶着點笑意,他手裡捏着一張溼紙巾:“擦擦臉吧,你臉上有血。”
“不用了。”我冷哼了一聲再次掉頭,小跑着往前,拐了兩道彎,我跑到了電梯口。
等了好一會兒,兩部電梯都停在一樓不動。真是見了鬼了,我忍不住又重重了按了幾下。又等了一會兒,纔有一部電梯開始往上升。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下意識的扭了一下頭。那個年輕男人和中年男人來了。
我們一起進了電梯,中年男人伸手按的樓層。我退到了最裡面,電梯裡的四面都是鏡子,我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手上的血被我擦到了臉上。這乍一看,還真是嚇人。
我抱着包開始翻找,一張溼紙巾再次遞到了我眼前。
“我沒下毒,真的。”中年男人語氣溫和。
“四哥,很明顯,那位小姐把你當病毒。”年輕男人勾住中年男人的肩膀。
“阿忱。”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
我包裡沒有溼紙巾,滯了一下,我接過了那張紙巾,拆開包裝後,我用力擦着臉。
“嗨,美女,你是我五嫂的朋友吧,這麼晚還跑來看她,顯然你是她的好朋友。”年輕男人嬉皮笑臉看着我,和剛纔判若兩人。
“阿忱。”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年輕男人聳聳肩,“四哥,行,我閉嘴。”
好在電梯已經停下了,門開後,我看着他們走出去拐過了轉彎纔出了電梯。天已經有些亮了,我拿起看了看,已經快五點了。
收起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裴曉於遲早要把我嚇出心臟病來。
擡步往前,拐過彎,出了樓道。
臺階前,那個中年男人負手站在那裡看着我的方向。晨光中,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他等我……我面色一僵,轉而明白他想跟我說莫林生和裴曉於的事情。
“我是莫文鬆,莫林生的哥哥,請問怎麼稱呼你?”中年男人面帶微笑,態度良好。
我對莫姓沒有好感,頓了一下,生硬道:“我姓姚。”
“姚小姐,曉於是你的朋友?”他問我。
“莫先生,你能直說嗎?別繞着彎子問我。”我毫不客氣。
他仍然保持着微笑:“我想你也不希望今天晚上的悲劇再重演,姚小姐,如果我沒猜錯,你想救你朋友。而我,想幫你。”
我呆住了,他幫我?他真是好笑,他以爲我三歲,以爲我會相信他?我看着眼前這個叫莫文鬆的男人,他是莫林生的哥哥。他竟然要幫我救裴曉於,他這是欺負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嗎?
他們那個地方的人是抱團的排外,尤其是家族抱團,更何況親兄弟。
“莫先生。”我嘲弄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
說完我就大踏步的往臺階下走去,想坑我,沒那麼容易。
我回到了我的小破車上,靠着座椅坐了一會兒,感覺眼皮有些發沉。天色又亮了一些,想着今天要重做的那份計劃書,我覺得頭也開始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