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了咖啡館,下了樓,我們上了車。
“你很困了吧?”莫文鬆一邊啓動車一邊問我。
“嗯。”我閉着眼睛應他。
“現在路上沒那麼堵了,很快就可以到家,到家就可以睡了。”他打着方向盤慢慢的拐出了路口。
“早知道馬豔秋不會來,我就不跟你來了。想像一下。這個點我得睡得多香啊。”我又打了個大哈欠。
“你要不是來,高總肯定得把我拖到夜總會去。”他道。
“去夜總會幹嘛?”我一下來了精神,“莫文鬆,你老實給我交代清楚。除了馬豔秋,你是不是還經常去找小姐開房?”
“雲邊。”莫文鬆有些生氣了,“你覺得我是那麼下作的人嗎?”
“對不起嘛,我,我就是因爲工作關係,見過很多這樣的情況。你不要生氣,我相信你。”我低聲說。
“我沒有生氣,雲邊,對你我會做到很坦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希望任何時候,我對你而言,都是值得信任和依戀的。”他正色道。
“嗯。”我重重的點頭。本來想表白幾句,莫文鬆的又響起來。
他看了一眼號碼:“雲邊,接起來,開免提。”
我拿過了,屏幕上顯示馬豔秋三個字,我暗自嘀咕,半夜三更給莫文鬆打電話,肯定是寂寞孤獨冷,求安慰吧。
我點了接聽鍵。又點了免提。
“文鬆。”馬豔秋的聲音傳來,隔着電話線,幽怨都要冒出來了。
“豔秋,有事兒嗎?我在開車。”莫文鬆淡淡道。
“我胃痛得實在難受。想去醫院,你能來接我一趟嗎?”馬豔秋聲音很低,聽起來確實有點痛苦的感覺。
“我幫你打120吧。”莫文鬆道。
電話那邊就沉默了,至少半分鐘後,馬豔秋笑了一下:“文鬆,倒是挺絕情。”
“凡事不要過於強求。”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姑娘?”她問得有些遲疑。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掛了。”莫文鬆有些不耐煩起來。
“行吧,我自己打120,再見。”馬豔秋掛斷了電話。
我把放回了儲物格里,心裡有些複雜。我還記得公司聚餐時,馬豔秋站在那裡,一派指點江山的灑脫。爲什麼在愛情面前,她那麼灑脫的女人也同樣變得這麼脆弱呢?
“你打開我的通訊錄,開免提拔田超的號碼。”莫文鬆對我說。
“哦。密碼多少?”我拿着。
“你的生日。”他說。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我這下是大大的驚訝了,我好像沒跟他說過,想想,他還挺有心的。
“曉於告訴我的。”他笑笑。
我隨即便解了鎖拔下了田超的號碼,莫文鬆把馬豔秋的情況說了一下,讓他去看看,結果田超人在外地。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真的很嚴重呢?畢竟給你打了求助電話。”我問他。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她不是隻有我和田超兩個朋友,如果她真的很不舒服。除了打120,她還可以向她的其他朋友求助。”
我想了想,很有道理,我真是太聖母了。一個有好幾家公司的女人,生點病,還能難住?
次日一早,在莫文鬆家吃過早餐後,他送我去公司上班。出門時,我想把行李箱帶走。他捉住了我的手。帶着幾分霸道說,雲邊,要不你住我這裡,要不我住你那裡。你選。
我摟着他的脖子壞笑,那就住我那裡,我那麼多衣服,我可不想再次搬家。以投叨號。
他勸了我一會,但我堅決不肯搬來他這裡,他只好一臉無奈的答應了我去我那裡。
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沒上班了,同事見了我都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姚主管,你這是上哪家美容院做的美容,一段時間不見,感覺你變了個人似的。”女同事甲打趣我。
“可不是,姚主管,快透露一下你最近用什麼品牌的護膚品,這效果也忒好了。”女同事乙也蹭了上來。
“我最近不用護膚品,所以,皮膚就變好了。”我特別認真的說。
“不信不信,快說,快說……”
“咳咳。”兩聲咳嗽聲,康曉樓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門。
幾個同事見康曉樓來了,趕緊就回到格子間去了。
“康助,請問是不是陳總有指示?”我整理着辦公室,笑呵呵的問他。
他坐到我辦公桌前:“我聽陳總說你朋友出了點事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沒事了。”我道。
“不客氣。”他看着我整理文件夾,默了一會兒又問:“小姚姐,下個月上海那邊有展會,你親自去嗎?”
我呆了一下,道:“我就不去了吧,安排幾個同事去。”
“我還以爲你要去呢。”他半撐着頭,“行吧,你忙,我也去忙了。”
我開始做事兒,工作堆積成山,等我忙完時已經到了上午的十一點了。喘了一口氣後,我起身去倒了杯白水回來,坐下後拿過了一旁的。
莫文鬆給我發了幾條微信,提醒我打開加溼器,多喝點水。見我一直沒回復他,他最後一條信息便說:小姑娘,知道你很忙,我只是想你了,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吃飯。
我看着屏幕,心裡笑成了一朵花。笑容還沒收起來,就有電話打進來。看着陌生號碼,我趕緊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姚小姐。”一個男人的聲音,正確的說,是一個老外,普通話說得很一般。
“我是姚雲邊,請問一下您是?”我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估摸着是我的哪個客戶,但來電又沒有名字備註,我一時間根本猜不到。
“我叫葉邊,上次我們在廣州的展會見過,你給我的名片。請問,我中午能請你吃個飯嗎?下午,你帶我去你們工廠看看。”對方非常有禮貌。
果然是客戶。
“這樣啊。”我沉吟了一下,他也約得太急了,“這樣吧,我安排一下,明天中午可以嗎?”
“我以爲姚小姐有空。”他很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