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沒等到葉邊的電話。我有些按捺不住,給葉邊發了一次短信,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他也沒有回我。我只當這個單子沒指望了,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我便協助康曉樓搞部門旅遊這事兒。我覺得陳海文挺奇怪的,明明這事情可以交給專門的人去負責,他卻非要我和康曉樓去弄。
“總歸我們是他帶出來的,他信任我們唄。”康曉樓坐在我辦公桌前,喝了大半杯水。
“這些個導遊,就想着拿回扣,安排這麼多購物地點要做什麼?我們不過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把我們當大款宰。”我看了幾天的報價,煩躁得要命。這麼急的時間,陳海文真是會爲難人。
“我之前定的旅遊路線是桂林,旅行社都聯繫好了。結果,陳總說,馬董說去三亞。得,我算是前功盡棄,只能重新再做。幾十號人。要吃好,住好,玩好,錢還要花得合理。這事情不是應該讓財務部門的同事來乾的嗎?”
“可不是。”
抱怨歸抱怨,該乾的活還是要接着幹。捱到週四,一切總算勉強搞定,週五可以如期出發了。
格子間裡,同事們興高采烈的商討着帶多少套衣服,帶幾個家屬。我被折磨了幾天後只剩了一個念頭。我特麼的想回家睡幾天,哪都不想去了。
原本就只是部門旅遊,但週五那天,在公司門口。我看到了馬豔秋。她穿着牛仔褲薄線衣站在大巴車門旁,臉上是明媚的笑容。
“馬董,早。”我上前跟她打了聲招呼。
“早。”她微笑着跟我點了點頭。
我隨即上了車,心裡暗自想,她爲什麼會來參加我們的部門旅遊?要知道,從深圳坐大巴到海南可是要十幾個小時。想了想,公司都是人家的,她樂意幹嘛就幹嘛,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上了車後,我到得早,同事們纔來了幾個。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馬豔秋隨後也上了車,四下打量了一下,她走到我旁邊坐下了。
這真是讓我萬分不自在。我還想着路上能跟莫文鬆打個電話,聊個小天什麼的。她坐在我身邊,我就只能裝睡了。
早上七點半,大巴出發了。導遊爲了活躍氣氛,拿着個話筒用他的破鑼嗓子給大家唱歌助興。
“小姚是x地人?”破鑼聲中,馬豔秋問我。
“是的,馬董。”我有些拘謹的交握着手。
“我去過你們那裡,盛產白蓮,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她說。
“謝謝馬董的褒獎,沒想到您去過我們那樣的小地方。”我有些惶恐起來,很顯然,她特意留意過我是哪裡人。
“來深圳幾年了?”她問。
“兩年多。”
她點了點頭。
我的響起來,馬豔秋朝我笑了笑,示意我接電話,然後她的視線就轉向了別處。我一看號碼,莫文鬆打來了。
我遲疑了一下才點下了接聽鍵。
“雲邊。我後天就可以回來了。”他笑呵呵的說。
“真的嗎?可是,我後天還在海南。”我有些鬱悶的說。
“沒事兒,我回家等你。”
“哦,你事情辦完了嗎?”
“嗯,小姑娘,想我了沒有?”他柔聲問。
我感覺手心都在冒汗了,馬豔秋坐我旁邊,我真是壓力山大,“嗯。”
“嗯是什麼意思?”他聲音愈發的低沉。
“有。”我輕聲道。
“多想?”他問。
馬豔秋剛好回頭看我。
“先這樣啊,我這邊挺吵的,回頭我給你打電話。”我說完就掛了斷,然後把放回了包裡。
“去過三亞嗎?”馬豔秋問我。
“沒,沒有,第一次去。”我差點被口水嗆着。
“不是說了可以帶家屬嗎?你應該帶你男朋友來。”她笑着說。以歲腸扛。
“他挺忙的,我自己去。”我訕笑着,心裡忍不住咆哮,神啊,快賜我一道雷吧。要不霹死我,要不就霹死她。這十幾個小時我可要怎麼過啊?
車子開了五個多小時後,馬豔秋總算靠在u型枕裡睡着了。我長噓了一口氣,拿出了。這一路上,她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跟我說話,我根本就不好意思拿出來刷。
微信上,莫文松果然發了好多條信息過來。問我爲什麼那麼急促的掛電話,我告訴他馬豔秋坐我旁邊。
他發了個尷尬的表情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回去。
“沒事兒,你自然點就好。”他說。
“她是不是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兒啊?我感覺她就是有意針對我?”我問。
“應該不會。”他回得有些慢。
晚上十點多,大巴終於到了三亞,坐了一天的車,大家都累扁了。我和康曉樓給大家分了房卡,輪到最後,剩下一個房間,我和康曉樓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這樣吧,小姚,你跟我住。”一直在坐在大堂沙發裡發呆的馬豔秋起了身。
臥槽,我能不能跟康曉樓住?我差點叫出聲來。
“馬董,謝謝你。小姚姐,我先回房啦。”康曉樓朝我搖了搖手,拿着房卡,揹着行李就跑了。
我想回家!
最後,我只能拉着行李箱跟着馬豔秋回了房間。畢竟是董事長,她的房間是單訂的套房。但大房間裡只有一張大牀,我想着接下來的五天四夜,要跟馬豔秋同睡一張牀。
我有些不寒而慄!
回到房間後,馬豔秋先去洗了澡。她從浴室出來時,穿着一條桃紅的真絲睡衣,真空上陣,那胸部傲人得連我都要噴血。
“馬董,那個,我睡沙發吧。我這個人睡覺很不老實,我怕打擾您睡覺。”我站在會客室的沙發前,侷促不安。
“這牀有兩米,我讓前臺再送條被子來就可以了。”她甩了甩頭髮,語氣淡淡。
我真是要哭了。
“去洗澡吧,早點睡,明天還要起早呢。”她赤着腳走到牀頭邊,開始給前臺打電話。
我抱着睡衣拿着進了浴室,我本來想告訴莫文鬆我現在的情況。又覺得我有點太大驚小怪了,畢竟同房這事兒不是馬豔秋刻意安排的。
我洗了有史以來最長時間的一個澡,期盼我出來時,馬豔秋已經睡着了。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我出來時。她靠在牀頭上,一條腿盪到牀沿邊,手裡端着個紅酒杯,頭髮遮了半邊臉,眼神迷漓的喝着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