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給智允的是一陣極長的沉默,恐懼源於未知,在她的以爲中,我肯定是躲在哪個地方,趁她猝不及防中蹦出來嚇她一大跳。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出來真的關門去睡覺了!”嘿,這小子還真的走了,智允疑惑的把門關上,隨即窩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起來。
......另一頭的張健洲滿心歡喜的趕到火車站,心中有一份莫名的小激動。
透過鏡子整理自己的髮型,扶了扶眼鏡,自言自語道:“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一個長相酷似古天樂一樣的男人,張!健!洲!”張健洲壓着嗓子回道。
張健洲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心中有曲自然嗨。
只要有夢想,哪裡都是舞臺。
一個人吹牛逼的最高境界就是吹出去的牛逼自己都信了。
開着豪車,兩份體面的工作,兜裡揣着接近一萬塊錢的工資,做的側背髮型,他沒有理由不自信。
看了下時間,感覺差不多了,舉着房亦竹名字的牌子,惦着腳尖胳膊伸的老長,生怕房總第一時間看不到牌子而着急。
呼啦一下子,火車到站,人開始陸續出來,張健洲一眼便看到他心中的女神正娓娓走來。
“房......”他滿心歡喜的抻着脖子剛要喊她的名字,卻見到自己的好兄弟張涵與房總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聲音戛然而止,瞬間呆立在原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瞬間垮掉。
豪車,不是自己的車,光是開着臨時有面子,又有什麼用呢。
側背髮型,理髮店花個幾十塊錢誰都能剪。
一萬塊錢,呵呵,好像都不夠張涵去夜店隨意的開兩瓶啤酒錢。
顏值古天樂?只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一股天生的自卑感再次席捲全身,如同冷冷的冰雨在臉上瞎瘠薄拍,給自己拍懵逼了。
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牌子,逐漸淹沒在人羣中混爲一談。
幫忙的天涯是我的愛......手機響了起來,是房總打來的,猶豫再三,他緩緩的接了起來:“房總。”
“健洲你在哪了,我到了。”房亦竹聲音難掩興奮,期待已久的冰城,終於來了。哈爾濱只有冬天來才能感受它的魅力,大街小巷,各種冰雕,美不勝收。
張健洲在房奕竹的身後,靜靜的注視她,扯了扯嘴角,撒謊道:“抱歉房總,今天公司臨時加班,我過不去。”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你有了張涵的陪伴,自己去不去也就無所謂了吧。
“張健洲,你別鬧,我知道你來了,趕緊過來。”明明剛纔還給自己發微信說到火車站了,突然說加班,明顯她是不信的。
左顧右盼,張健洲還是選擇聽房奕竹的話,出現在她面前,房奕竹白了他一眼,一副就知道你來了的表情,也沒拆穿他,也沒問他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張涵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房奕竹說道:“沒買車,等過陣子安穩下來了,在買車,只好委屈委屈房總嘍。”
“上我的車吧。”房總剛要上車的時候,低調的張健洲突然指了指智允的那輛車:“我開車來的。”
“呀,這麼快就買車了啊?可以呀小夥兒。”房奕竹驚喜的跑到副駕駛,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架勢,不停地摸着車內的配置:“這是什麼車?多少錢?”
“呵呵。”張健洲笑了笑,問道:“喜歡嗎?”
“我喜歡有什麼用,又不是我的。”
張健洲脫口而出:“你要是喜歡,三年之內我肯定買一輛送給你。”
“謝謝你襖,但是我不能要,我希望你掙多多的錢,留着娶媳婦。”
張健洲眼裡閃過失望,他多想說一句你能成爲我的女朋友那該多好,話在嘴邊,怎麼樣也說不出來。
“健洲,你纔來哈市短短一段時間,就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這車不會是你偷來的吧。”張涵的一句話,瞬間將車內氣氛變成尷尬。
張健洲能怎麼說,這車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開車過來明顯就是想裝一把麼,要說自己的,這車一看就是豪車,自己根本買不起。
不得不說張涵的這句看似開玩笑的話裡面隱藏了巨大的諷刺,讓張健洲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漲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沉默應對着。
房奕竹看不下去了,嗔怪道:“張涵,你怎麼能這麼說健洲呢,他答應我了不偷東西了,改邪歸正了,是不,健洲。”
“是嗎?”張涵把目光看向張健洲:“哥們,如果你真的改好了,當兄弟的替你高興呀。”
“……嗯。”張健洲只能羞恥的說了實話:“這車是我姐的,我跟她住在一塊兒,我姐幫我找了一份公安局的工作,挺不錯的。”
“公安局一個月能有幾個錢呀,都不夠咱們哥們出去消費一把的。”張涵有些不屑的說道,他挺不高興,本來聽說房奕竹來哈爾濱,自己也特意從麗江那邊提前趕來,找到房子,接了房總,兩個人吃點燭光晚餐,喝點寂寞的小酒,共同探討人的立體學,挺好一件事,偏偏張健洲的出現完全給破壞了,這五十度的大燈泡,鋥亮鋥亮的。
“嗯,沒幾個錢。”張健洲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太善良了,對於自己這哥們說話的意思也都沒往壞處想,他始終認爲張涵說的是實話,沒毛病。
“是掙不了幾個錢,但是勝在穩定,穿着警服咔咔往街上這麼一走,誰看誰說帥。”房奕竹就不一樣了,她給了一個他一個加油的眼神,隨即關心的重點便是:“你什麼時候有個姐,我怎麼不認識?”
提到智允,張健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起來你可能都不信,曾經我還幹小偷的時候,在麗江偷過她的錢,她不僅沒有怪我,當時還給我下了碗麪條吃,人特別好,後來我來哈爾濱,人生地不熟的,無意間碰見我姐,她收留我,並幫我安排工作,
我特感謝她。”
“天吶,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姐姐嗎?”
張健洲點頭:“是呀,你知道她是誰不,說出來能嚇你一大跳。”
“誰呀?還能嚇一大跳,我咋那麼不信呢。”房奕竹沒說話,後面的張涵倒是在怒刷存在感。
“樸智允。”張健洲略帶得意的說道。
“誰?!”
“樸智允呀,亞洲人氣小天后。”
“你就吹吧。”張涵明顯的不相信:“健洲,你挺好一孩子,咋來哈爾濱呆了幾天,別的沒學會,吹牛逼倒是槓槓的,樸智允誰呀,那是電視上的大明星,會認你當弟弟?還管你吃住?我咋那麼不信呢。”
“真的,我也不是白住,我每天給她做飯,拖地啥的。”
“你說什麼?”房奕竹說:“你每天給她做飯,拖地,你都不給我做!你竟然給別的女人做。”
女人的思想永遠的都是這麼奇怪,一個男人對她好的時候,她總是千方百計的擺清他倆的關係,並口口聲聲說咱們只是好朋友而已,一旦聽說他對別的女人好的時候,那又是另外一碼事了,小情緒頓時上來了,很明顯,吃醋了。
可張健洲這個傻小子完全沒有感受到,很不解風情的說了一句:“房總,你不是有張涵呢麼,想吃他給你做,呵呵。”
張涵笑了,心想,瑪德我的這個鐵哥們終於說了一句順耳的話。
房奕竹不高興了,撇過身子不在言語。
張健洲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無奈的苦笑。
你以爲他願意說這句話啊,完全就是無奈之舉。
房奕竹不喜歡自己,喜歡張涵,而張涵也喜歡房奕竹,兩個人就差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而已,他們喜歡這種曖昧的情愫,張健洲就是在傻,他也不會傻到當着張涵的面,說自己願意給你做一輩子飯的這種情話。
他明知道得不到她的愛情,就不能把友情也給失去。
三個人也沒吃飯,直接來到張涵租的房子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張涵笑呵呵的介紹道:“房總,你看,聽說你要來,我提前幾天就出發了,爲了找一個讓你滿意的房子,我可是把我的這條腿都要跑斷了呢,你看看你的臥室,冬暖夏涼,有陽光,通風好,還有單獨的一個陽臺,網線我給你安好了,離你新的大學還近,明天沒啥事,咱們就去買臺電腦,怎麼樣喜歡嗎?”
張涵太會討女孩的喜歡了,張涵在這邊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惹得房奕竹滿心歡喜,傻呵呵的張健洲一直配合着張涵嘮嗑,心裡同樣升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房總,休息會咱們去吃點東西吧。”張健洲提議道。
“不去了,有點累。”房奕竹伸了個懶腰,坐了好久的火車,確實想休息了。
張涵開口了:“健洲,要不你下樓去給我們買點東西回來吃吧。”
張健洲點點頭:“行,房總你想吃啥,跟我說,全都給你買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