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着我的眼神向瑤瑤那邊瞅去,趙心齜牙樂道:“怕咱們一會太殘暴,給我瑤瑤姐肚子裡的孩子嚇蹦出來唄。”
“嚇下來跟你倆結拜,當哥倆,你是大哥,他是小弟,你領着他縱橫四海。”褲衩子挺瘠薄損的說了一句。
“你好像煞筆。”趙心斜楞他一眼:“你那意思你是瑤瑤的兒子唄。”
褲衩子一愣,突然覺得趙心說的有那麼點道理,撓了撓腦瓜子,在那捋呢。
瑤瑤的兒子,趙心的兄弟,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臥槽,趙心,你特麼罵我。”想通了的褲衩子恨不得將手上的刀劈向趙心。
“你倆別鬧了,我過去給瑤瑤引開,你們要快。”將後備箱裡的輪椅拿了出來,我推着兩個咕嚕,慢悠悠的來到瑤瑤面前。
“哈嘍,小美女。”我笑嘻嘻對瑤瑤說道。
“張浩。”瑤瑤一愣,表情變爲驚喜,她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
“好巧啊,你這是幹嘛去?”
“我哥讓我來給他看看家。”
看來沈浪也擔心我們會來陰他們,所以讓瑤瑤過來,如果我們一幫人衝進去,瑤瑤若是坐在客廳的話,說什麼都不能動手的,怕嚇到她。
懷孕的女人最敏感,稍微不對付就不行。
我也是真瘠薄服沈浪跟孫立蕭這倆人,竟然讓瑤瑤一個人就過來了。
我對瑤瑤說:“你老公呢?”
不知道爲什麼,當着瑤瑤的面問她老公呢,我這心裡就彆扭,一種說不上來的彆扭感。
“他跟我哥不知道忙什麼去了。”瑤瑤應該是不知道他倆去參加社團會議了。
“那既然沒什麼事,咱倆溜達溜達唄?”今晚的天氣比較暖和,也不擔心會挨凍啥的。
“好呀。”瑤瑤欲要推我,我沒用,一個小孕婦推我算怎麼回事,被別人看到了,好像這兩口子過得挺艱辛似的。
可瑤瑤不幹,她堅持要推我,她說:“以前我就總在想,等你老了,腿腳不好使的時候,每天我就推你在公園遛彎,看着身邊的小孩子來來往往,在他們的嬉笑打鬧中,等待夕陽落下,今天你就滿足滿足我的這個小願望唄。”
“那你注意點身體,如果累了,就不要推了。”
我倆一邊聊天,一邊走着,走着走着就來到幸福街,看着幸福街這三個字,我曾不止的一次的問自己,現在的我幸福嗎?瑤瑤幸福嗎?楊彩幸福嗎?智允幸福嗎?趙心褲衩子他們都幸福嗎?
這是一個永遠沒有固定答案的命題,幸福不幸福全憑自己的內心。
……
另外一邊,趙心他們依靠地圖,很快便找到地下室的位置,守門的兩個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兩個人坐在一個小酒桌面前,其中一個人說道:“草了,沈哥他們出去嗨皮了,咱們留下看這人,能瘠薄有啥看的。”
“那不一定,哈爾濱白道黑道的人全都在找陳友亮,不小心不行,沈哥不是怕他們偷襲麼。”
“
要來早就來了,啥時候不來,偏偏現在來?他們會算卦啊,一算一個準啊,曹,喝酒。”
這人拿酒杯與另外一個人碰撞了一下。
“兄弟,算卦不?”趙心他們這幫人將面具戴好以後樂呵呵的拍了一下這人的肩膀?
“什麼?”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呢,砰的一聲啤酒幹腦瓜子上了,緊接着趙心抓着這人的腦瓜子向下一薅,擡起膝蓋對着肚子一頓猛踢,這人就因爲岔氣倒地上了,隨即趙心身後的帶來的那個小弟,掏出一把砍刀直接頂在這人的肚子上,幹服了。
另外一個人見趙心動手的時候剛要反抗,褲衩子領着的那隊人馬,其中有一個眼睛上有傷疤的人,格外狠,抄起彈簧刀,對着這人的肚子一頓攮,嚇得褲衩子逼逼了:“大哥,幹服就行,別弄人命。”
“沒事,我有分寸,你不給他弄疼了,他老瘠薄惦記反抗一下子。”傷疤男舔了舔嘴脣,挺瘠薄嗜血的說了一句。
不到一分鐘,看門的這倆人便讓趙心他們幹倒了,趙心想了想,說道:“給這個人傷口止止血,綁起來扔進去。”
衆人都是特麼黑赦會,也沒瘠薄有醫生啊,止血這貨哪有人混,等着一會兒變成血嘎巴就行了。
沒時間墨跡,當衆人衝進去的時候,只見陳友亮嚇得都尼瑪要尿褲了:“你們是誰?”
趙心咧嘴一樂:“來要你命的人。”
趙心一揮手,衆人蜂擁而上,片刻後,紛紛離開沈浪家的屋子,同時,屋內的監控錄像,全部砸壞。
東北的冬天,越來越暖和了,它已經喪失了原始的那種冷,雖偶有還會出現寒風刺骨的冬天,那跟以前那種大雪紛飛,只能靠喝燒白酒的天氣不同,現在的冬天竟然有時候只穿一件長袖就可以,全球正在變暖。
咯吱。
一輛金盃車停在我的面前,劉鉑打開車門,對我說道:“浩哥,回家了。”
我戀戀不捨得對瑤瑤說:“我得走了。”
瑤瑤奇怪的往金盃車裡掃了眼,奇怪的問道:“你們啥時候開這種車了。”
做爲黑二代,瑤瑤對金盃車的作用一點都不陌生,所以她心裡生出一絲疑惑。
“哦,這車省油,呵呵。”我隨口胡扯一句,便讓劉鉑將我抱上車,跟瑤瑤揮揮手,說了聲拜拜。
劉鉑一腳油門幹了出去。
“等會再走,先跟着她。”
等到確定瑤瑤安全的進了屋內的時候,我們才放心離開。
那片星空那片海,當年曾小摳就是在這裡喪命。
曾祥龍一行人早早地來到這邊,陳友亮被五花大綁的抓到海邊跪着。
他絕望的看着我們,知道今天的命,鐵定是沒了。
陳友亮腦海飛速運轉,希望可以用最穩妥的辦法,讓曾祥龍放棄殺了自己的念頭。
可偏偏是自己親手打死了曾凱妮,就算給他再大的利益,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是沈浪讓我殺的,你們報仇去找他啊。”狗急跳牆的陳友亮
決定把鍋甩給沈浪。
“QNMD,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劉鉑一腳踢向他的面部,我幹了這麼多不是人的事,犧牲了這麼多,爲的就是不讓曾祥龍跟沈浪對幹,而此時陳友亮的話,無疑是在轉移注意力。
“龍叔,你還有要跟他說的嗎?”我轉頭向龍叔問道。
龍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陳友亮,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仔細一看,你會發現他的下眼袋一直在跳,一直跳,隨即目光深邃的望着這片已經結了冰的大海,閉上眼睛,沒有任何言語。
“去死吧。”拉動扳機,我卻遲遲爲開槍,說實話,就這樣去打死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真的有點不敢,心裡的承受能力還遠遠沒有達到說殺人就殺人的地步。
“你在幹什麼,開槍。”龍叔衝我喊道。
“……”嚥了口口水,我腦海裡無數次出現我開槍時的場景,可真到了那一刻,就是不敢。你讓我用警察的身份開槍打死一個悍匪,沒準我不會猶豫,你讓我爲了朋友跟悍匪來槍戰,我可能也會開槍,但你若是直巴巴的讓我開槍殺人,心裡真的突突。
“開槍。”曾祥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
“等一下,給我一個機會。”陳友亮語速極快,帶着央求的語氣的說道。
“給你機會,你們誰給我姑娘機會了。”曾祥龍的聲音從暴怒變得平靜,我知道如果我在不動手,那麼他就要動手了,一旦他動手,跟我之前的約定也就不作數了。
我咬咬牙,剛要開槍,劉鉑一把搶走我手裡的槍,對着陳友亮的面門就是一槍,隨即雙手有點哆嗦的看着直徑倒了下去,並且雙眼沒有合閉的陳友亮。
我永遠忘不了這一個死不瞑目的眼神,真的嚇人。
可更嚇人的是這槍竟然是劉鉑開的,我真的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做。
劉鉑將槍還給曾祥龍,與其說道:“龍叔,我是跟浩哥混的,這麼久了,雖然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可他在心裡始終對我有所防備,並不是很信任我,今天我開的這一槍,一是爲了浩哥能相信我,把我當兄弟,二是我們像您表個態,始終是您這邊的。”
“你叫劉鉑?”曾祥龍眯了眯眼睛,問道。
“嗯。”
“你比張浩有出息。”曾祥龍說完,轉身離開了,而陳友亮的屍體則是讓曾祥龍不知道帶哪兒去了,估計應該是拉回瀋陽那邊,爲凱妮埋葬,讓他世世代代的在凱妮墓碑面前。
一聲槍響過後,黑夜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當中,所有人都離開了現場只有我們四個人,我,劉鉑,趙心,褲衩子。
我呆呆的望着面前:“小摳,我們替你報仇了,安心的上路吧。”
陳友亮死了,曾凱妮死了,若干年後,他們將會被人遺忘,不再有人記得。
他們的死沒有造成轟轟烈烈的連鎖效應,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死的任何冤區。
據不完全統計,這個世界上,每死一個人,就會有兩個新生命出現,命數輪迴,一代新人換舊人。
(本章完)